‘嗖、嗖’无数的箭破窗而入,‘噹、噹’夜星、侍雪二人起身,抽出宝剑扫开飞射而来的利箭。
‘嗖、嗖、嗖’挡下一波又来一波,箭箭都直逼人要害。
“没完没了了!”绯红月不耐烦的轻哼道。
“勾月?”宫曦尧有些不安的伸手搭在绯红月放在桌上的手背上。
“他们什么人?”
“咦?啊!他们……”
“支支吾吾的做什么?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婆妈了?他们是来取你性命的吧!”
“对不起,连累你了!不过,勾月,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谁跟你说这个!我不需要你护着!”绯红月抬起头,斗篷微微倾下,露出前额银色的发丝。
“勾月?”
“烦人!”绯红月眯起一双赤红的眼眸,双颊因为微怒而稍稍有些红晕。
右手挥起,一条绯红的丝绸从宽松的袖子里飞出,红绸端部的银弯刀如勾月似的在空中旋转,将飞射进来的一根根箭羽勾住捆成一团。绯红月舞动红绸,被捆成一股的箭羽在空中打转,箭头对着屋外,然后停了下来。绯红月微微使力,捆着箭羽的红绸松开,成一股的箭羽立即分散的朝屋外飞射而去,紧接着传来屋外的一声声惨叫声。
“这般倒是省了很多力呢!”宫曦尧忍不住打趣着,轻声笑道,却被绯红月微瞪,打住了声。
“勾月,你不必出手,我不想累了你!”宫曦尧满是情意的目光停在绯红月的脸上不愿离去。
“你……不能正经点吗?”
“咦?我很正经的呀,我都没怎么你!”宫曦尧好似很委屈似的嘟了嘟嘴。
“宫曦尧!”绯红月有些生气了,突的站了起来,想要走出去,没走几步,发现手腕被锁链拉住,不能再往前。
“好好好!勾月,你别气嘛!我这就赶他们走好不!”宫曦尧见绯红月真生了气,感觉跟了过来。
“哼!”绯红月别开脸,轻声哼道。
“勾月!”宫曦尧拖长了语气,双手捧着绯红月的生气的脸,将目光对着自己。
“勾月,我的勾月。只要能让你开心,不论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宫曦尧低下头,在绯红月的额头上留下深情一吻,才慢慢的放开绯红月的微红的脸。
宫曦尧将绯红月微微倾下的斗篷拉了拉,遮住绯红月大半个脸,转头望向屋外,眼神已变得冰冷无情,犹如地狱修罗。
狂风飞舞,还算繁荣的小镇早已变得空寂。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紧闭,路上还落下了慌乱中遗留的杂物。
客栈外,黑压压的一片将小店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的蒙面黑衣人手持刀剑恶狠狠的紧盯着小店,一动不动的还以为不是活物。当客栈走出几人时,这些眼神凶恶的黑衣人才动了动身体,握紧了手里的刀剑。
狂风中,绯色的衣摆优雅的舞动着,犹如一团炙热的鲜红如血的火焰,似乎要把周围的一切死沉的实物都统统吞噬干净,不剩一粒微尘。
绯色的斗篷里露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手臂轻轻抬起,手腕上的锁链随着手腕的起伏发出‘叮叮当当’悦耳的声音。微小的声音仿佛打破了死沉的空气,刺激了周围一群虎视眈眈却又不敢妄动的家伙。
绯红月轻轻拉了拉被风吹松的斗篷,斗篷下如血娇艳的红唇微微上扬,露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却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勾月……”
“你顾好你自己吧!”绯红月轻呲,冷冷道。
宫曦尧愣了愣,但很快的脸色露出温柔的微笑,深情的看身边这个让他无比爱怜的人儿。
生死边缘,眼见二人居然未把如此骇人的阵势放在眼里,只顾着说话,为首的黑衣人凶光四射,露出讥嘲的眼神。心想,原来也不过如此。
“不去找他,他倒自己先找上门了。不过,却派了几个废物打头阵。难不成身边无人可用了吗?”宫曦尧回过头,眯起眼睛,眼神犀利的扫向黑压压的人群。
几个?黑衣蒙面人似乎被宫曦尧的嘲笑激怒了,被他说是废物,更是让他们老羞成怒,一个个按捺不住的动了动手里的刀剑。
“哈哈……”为首的蒙面人仰头大笑,“就你们四个人,其中还有个女人,凭什么如此大言不惭?要不是君圣下了杀令,把那娘们带回去也能让哥们几个快活一阵子了,哈哈……”
“无耻!”侍雪抽出宝剑正欲冲上前,被夜星拉住。
“侍雪!”
“放开!”侍雪气红了双颊,怒瞪拉住她的夜星,见夜星目光看向别处,顺着看过去,只见宫曦尧冷峻的脸上毫无任何表情,却让人忍不住骨头发冷,刚才还大笑的蒙面人也早已停住了笑声,惊悚的不由得退了退步。
“吓、吓唬人吗?”蒙面的为首吞了吞口水,紧了紧手里的刀,身体有些僵硬的上前两步。
“刀剑上见真功夫!啊!”惊叫一声,蒙面为首眼神惊恐的左右张望,捧着鲜血直流的手掌。
“是、是谁?”蒙面为首惊恐的盯着直冒血的手掌上,却看不见伤他的是何物,就像是突然的不知道被什么穿透了手掌,却痛得他直冒冷汗。
“公子?”侍雪眼神感激的望着绯红月,眼里早已泪汪汪了。
“勾月!”宫曦尧有些无奈的注视着脸色平静的绯红月,嘴角扯出一道浅笑。
“我可不是为了你!”绯红月轻哼道。
“呵呵,不管为谁,只要你高兴就好!”宫曦尧宠溺的隔着斗篷轻轻揉了柔绯红月的头。
“你……”绯红月本来想抱怨不满,可又想到此时的情形也就忍住什么也不说,仍宫曦尧揉。
“老大,那个是男是女呀?”一个好奇的蒙面人靠近为首的,小声问道。声音虽不大,却完整的被他人听在耳里。
“管他是男是女!是男人咱就直接杀了,要是个女人,就先玩完了再杀,哈哈……”
绯红月听见那人污秽的话语倒也没什么波动,只感到头上的手僵了僵,宫曦尧的气息瞬时冲出。他知道,宫曦尧此时已经非常的生气了,看来又是一场血雨腥风,为什么总是有一些不知道死活的人存在呢?绯红月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