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昌德果然身手不凡,自侍高人一筹的钮香玉也不得不暗暗称奇,直到此时,她方才明白李昌德为何那么自信,却原来他已经揪住了狐狸的尾巴。{Www。Shouda8.Com 首发 手.打/吧}
李昌德深藏不露地笑一笑,走过去蹲下来,扶着铁良的肩膀说:“怎么样,铁队长,都这会儿了,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嘛。”
“快说!你都知道些什么?”钮香玉大吼一声,她真是伤心至极,没想到自己倚如心腹的铁良,居然也敢暗藏私心,知情不报。
李昌德扶起方寸大乱的铁良,语气和缓地说:“起来,铁队长,没有人怀疑你对*的忠心,来!站起来,慢慢说,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这是他惯用的攻心之术。
刚才之所以失魂落魄,铁良就是怕那个什么挟颈摔,把自己也裹挟进去,听罢李昌德一席宽慰的话,他这才惊魂未定地说:“我就是觉得吧,那些当兵的死得有些奇怪……”
“接着说,接着往下说。”李昌德凑过去,像一个过足瘾的烟鬼,立刻来了精神头。
“刚才李局长这么一说吧,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想起什么来了?”
“那是哪一年?哎哟,记不大清楚了。”
“?嗦,就说什么事吧。”性急的钮香玉在一旁催促道。
“不急,不急,让他慢慢说。”
“有一回,我跟着大爹,噢!就是铁天瀚,押镖到西宁去,路过双峰山的时候,突然从山梁子后头下来一帮子人,我心里想,坏了,这是遇上土匪了。就听那个坐在轿子上的大汉说:‘来得可是铁家镖局大掌柜铁天瀚?’一看那派场,就知道那家伙准是这帮土匪的头子,’一说起大爹,铁良的话就多起来,不知不觉就忘了胆怯,‘我大爹就问:‘请问是哪一路好汉?’那个土匪头子接着说:‘听说铁掌柜是金州地面上有名的镖师,没那个敢招惹你。’我大爹一拱手说:‘好汉说笑了,混口饭吃吧,还请好汉借条道走走。’那个家伙哈哈一笑,一步三晃地走过来说:‘借道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大爹忙问:‘有啥条件,好汉尽管说来。’那个家伙说:‘久闻铁掌柜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相貌不凡,山娃没别的条件,就是想跟铁掌柜比划几下,你要是赢了我呢,山娃送你出山,绝无二话,你要是输给我呢,那就对不住了,这几十个骆驼驮子就全归兄弟们了。’‘对付你们这帮吃软饭的,还用得着大掌柜动手,’我一听就急了,扑上去跟他过招,还不等我靠近,那家伙飞起一脚就把我踢翻在地,大爹见我受了欺负,脸一下耷拉下来,他紧了紧腰带说:‘你不该欺负一个娃娃。’那***说:‘那是他找死,再惹爷爷不高兴,我拧下兔崽子的脖子。’‘兵有兵路,匪有匪道,既然你不讲规矩,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我大爹这么说着,一个跨步上去,那***还不知咋回事呢,脑袋就早在大爹的咯老窝里了,那个动作快的,也就是在一眨眼的功夫,只见我大爹双手扳住山娃的狗头,轻轻这么一拧,只听咔地一声,那***就躺下不动弹了。现在想起来,他当时死得那个模样,脖子扭向一边,两眼瞪得溜圆,跟粮库那些死了的弟兄们简直一模一样……”
李昌德饶有趣味地问:“那你就没问问你大爹,他当时使得是什么手段?”
“问了,咋没问,当时大家伙高兴的都围上去,你一言我一语地问。”
“你大爹怎么说?”李昌德鼻梁上架着的瓶底子都快贴到铁良脸上了。
铁良想了想说:“大爹当时后悔得很,一个劲地说,失手了,失手了,不该下这么狠的手,别的么,他倒没说啥。”
“这就是挟颈摔的厉害之处,只要稍有不慎就会致对手于死地。所以,你们铁家一般不传授这种摔法,为了传承这门独门绝技,也只有掌门人才有资格习练。”李昌德停顿一下,一针见血地说:“这种技艺一旦被不良之徒所掌握,把它作为杀人的武器,那后果是不可想象的。”
“你说得是铁成?”铁良大惊失色。
“对!这正是李局长叫你来的目的。”半天没吭声的钮香玉,激动地站了起来。
“密切监视铁家跤馆,特别是你那个堂弟。”慈眉善目的李昌德,直到这时候才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他还是个学生娃娃呢。”尽管对铁成恨之入骨,但要自己亲手把他送上断头台,铁良还有些于心不忍。
“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学生娃娃,我敢断定,他就是那个贺兰刀客。”
“啊!”
第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