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被圆珠师父问住,半晌答不出来,脑海里犹如被搅混的江水,无法思维。那江水渐渐平稳,渐渐清澈,化成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弟子愿一切听从师父教诲!请师父收下弟子!”说着又要磕头,圆珠师父一把将武松搀住,扶起,说道:“你并非少林弟子,我怎能收你做徒弟?”
武松道:“我愿做一名俗家弟子。”
圆珠师父却道:“此事以后再论。”
武松无奈,又道:“那么我心中口中,却要称您做师父。”
圆珠师父笑了笑,不答反问,道:“你命很苦吗?
武松差点流出泪来,道:“师父,世间命至苦者,莫过武松也!”
圆珠师父就此话题,娓娓道来,听得武松频频点头,不时嗟叹,圆珠师父又由浅入深地讲,武松一边听着,一边也陷入思考,一会儿露出微笑,一会儿又微皱眉头,听得真是津津有味。
圆珠师父突然哈哈一笑,问道:“这佛法你可爱听吗?”
武松一愣,道:“师父讲的是佛法吗?”
圆珠师父道:“你说是什么?
武松大笑道:“这佛法我也爱听!”
从此,圆珠师父抽空便为武松讲解佛法,武松渐渐入得进去,领悟了宇宙人生真理,心胸变得开阔,渐渐竟将学武的心淡了,除了听圆珠师父讲佛法,还常和打水的小和尚们讨论,有时也参几句禅机。
一晃两年过去,武松担水的桶也变成大号的了。但是担这大号桶,好长时间内虽有进步,中间却要歇上两歇。
这一日圆珠师父喊了武松,同向翠云坡走去,一路上圆珠师父不曾说话,武松急了,问道:“师父今日为何不给我讲佛法了?”
圆珠师父仍旧默默不语。
武松也不再作声,跟着师父来到翠云坡,翠云坡是一块小平地,一色青草,中间三株老松树,树下几块洁净的石头。
圆珠师父在一块大石头上坐定,武松看圆珠师父一脸肃穆,好像有什么话要对他说,便垂手侧立一旁。
圆珠师父看了看武松,突然笑道:“你在来少林之前,都练了什么武功?”
武松道:“弟子并没练别的,只练了十年马步桩。”
“十年?马步桩?”圆珠师父略显惊异,“你从十岁便开始练了马步桩吗?”
“是,师父。”
“练到什么程度?
“站两个时辰,并不觉得累。”
“好,好!”圆珠师父连声称赞,又问道:“你站桩时,作何意念呢?”
“意念?”武松道:“弟子不知什么是意念。”
“就是你站桩时,用什么样的心思。教你站桩的人没教你吗?”
武松摇了摇头。
“可惜了!可惜了!”圆珠师父连连叹息,命令道,“站桩!”
武松便选了一处,站起了马步桩。
“两眼微闭。”
武松依言去做。
“想象下丹田处有一块火炭,火炭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武松全神贯注,按照圆珠师父所说去做,约有半个时辰,感觉到下丹田处微微发热,便报告师父,圆珠师父叫他不要说话,继续用这种意念。
那微热越来越明显,渐渐形成一股热流,在下丹田处来回窜。
武松知道这是一种好现象,非常高兴,忙又报告师父。
圆珠师父道:“所产生热流,便是内气,练功不练气,就是瞎练,你瞎练了十年,空费很多时光,不过你并没有完全白练,没有这十年功底,这内气热流不可能产生这么快。以后你用这种方法再加练习,内气会越来越多。内气越多,越发身轻体健,提水时可将此内气引到双臂,腾跃时可将内气引到双足。不过,内气练得不足时,不可轻用,最好将内气练得深厚,能够自发由丹田向外扩散时,便可随便应用了。”
武松扑通给师父跪倒,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多谢师父指点。”
自此,武松照圆珠师父的指点,日日练习马步桩,渐渐练得丹田气满。习练拳脚时,气随身动,那拳脚打得不但有力,而且快捷。
武松气运双臂,担那大号桶打水时,中间也不必歇息,可以一气担回水房。
转眼又过去两年,武松在圆珠师父的指点下,又改为用那特大号桶担水,至此,武松双臂已有千斤之力。,
这一日武松担完了水,练了一阵功,信步在山上散步,远远望见对面山坡上有一团黄光,那黄光在一片草坪上,时而东,时而西。武松定睛细看,仍旧是一团黄光。武松疑惑不已,便放开脚步,快步向那黄光处奔去。待到距离百步,武松便放慢脚步,轻轻靠近去,待到距离那黄光五十步之处,武松躲在一棵树后细看,那黄光仍旧是一团光,时而在草坪上移动。武松目不转睛,盯着那黄光看了有一顿饭时光,那黄光突然停止移动,变成了一个穿黄袈裟的老和尚!
武松不禁大惊失色!
黄和尚朝武松藏身的树边望了望,扭头走了。
武松站在那里,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