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夫人,本是个春心旺盛的女子,却偏偏卢俊义是个终日只是舞枪弄棒,痴心武学的人,二人虽也有夫妻之事,却不像寻常夫妻那样终日卿卿我我,柔情戏斗。
王夫人听卢俊义说和这个什么行者结成了兄弟,心中反感,虽然武松给她跪下行礼,她也表现得十分冷漠。
卢俊义的情绪此时正是万分亢奋的状态,见了王夫人的神情,当下心头火起,喝道:“兄弟这样礼敬你,你却为什么这般冷漠?”
王夫人一下涨红了脸,吱唔着说不出话来!
吴用忙笑道:“卢员外错了,我看夫人举止端庄,怎能说是冷落呢!”
王夫人也缓过神儿来,冲卢俊义半嗔道:“就是呢,男女有别,难道说你还让我把咱兄弟搀起来不成!”
武松早已站起来,笑道:“不劳嫂子大驾,我可担待不起!”
卢俊义心中本已升起一团怒火,被三个人巧妙的化解,看了一眼新结拜的弟弟武松,又生出满心欢喜,当下约武松吴用入座,就要痛饮一番。武松喊燕青入座,燕青却只是看着卢俊义。卢俊义笑道:“你叔叔的话你怎么不听?”
燕青闻言,乐得蹦了一个高。
卢俊义嗔道:“你都多大了,不要再和小孩似的!”
燕青道:“在父亲和叔叔面前,就是到了八十岁,我也是小孩子!”
卢俊义道:“你到了八十岁,我和你叔叔早上了西天了!”
“阿弥陀佛!”武松念了一声佛,道:“哥哥出言吉祥,将来必能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卢俊义听了武松的话,仿佛才发现这个新结拜的弟弟是个出家人,却又忽然想起一件大事似的,盯着武松紧张地问道:“我说老弟,今天可是咱们结成金兰之好的日子,你……你不至于不喝酒吧?”
武松道:“我乃出家之人,哪能喝酒呢?”
就见卢俊义脸上的笑容,突然间凝固了!
武松却突然哈哈大笑,道:“我今天却要破戒,和哥哥喝个一醉方休!”
卢俊义的脸突然又解冻,用手指连连点武松的鼻子尖,大笑不止。
燕青赶紧手舞足蹈地打开那大坛千年竹叶青。
卢俊义又笑着对吴用道:“我知道道士有饮酒的,有不饮酒的,但愿您是饮酒的!”
吴用道:“我本是可以饮洒的那种,只是我天生不会饮酒,所以我要辜负你的雅兴了!”
卢俊义道:“无妨,仙长就以茶代酒,多吃点菜!”
酒至半酣,卢俊义突然又想起算命之事,便对吴用说道:“我于百日之内有血光之灾的事,还请仙长多多指点!”
吴用道:“方法我已告诉你了,我只是怕你渐渐忘了,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
卢俊义道:“那么就烦劳仙长把他写在墙壁上,我就不会淡忘了!”
此话正中吴用下怀,便用毛笔在那雪白的墙壁上写下一首藏头诗:
芦花丛中一扁舟,
俊杰俄从此地游,
义士若能知此理,
反躬逃难可无忧!
吴用写完,对卢俊义道:“员外只要看见这首诗,当提醒自己!”
卢俊义冲吴用一辑到地,道:“仙长救命之恩,终生铭记在心!”
吴用对武松道:“我们该走了!”
不待武松说话,卢俊义道:“走?走什么?至少给我住上十天!”
吴用便给武松暗暗使了个眼色。
武松会意,笑道:“就是,酒还没喝好,哪里就走!”
卢俊义听了武松的话,万分高兴,拉着武松的手重新落座,开怀畅饮。
武松和卢俊义频频干杯,卢俊义的酒量哪里敌得过武松,喝得酩酊大醉,伏在桌子上。
武松便嘱咐燕青照顾好卢俊义,和吴用起身告辞。
燕青苦留武松不住,只好给武松跪倒磕了三个头,作为分别之礼!
武松眼睛变得潮湿,摸着燕青的头道:“我们还会见面,或许还会常在一起,那时我会细心指点你的武功。”
燕青对武松的话不能完全明白,却不住的点头。
当下武松和吴用回归梁山,作好准备,迎接卢俊义的到来。
卢俊义到底能不能来,请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