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师安然无恙,曹智仁也没有生气,没有识破。”当晚回到联络站,王飞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算给李淑惠汇报了工作。他觉得此次执行任务虽然有趣,但是跟林芸芸兵不血刃救三人比起来,实在算不上功劳大,他也不愿给李淑惠留下“有一点儿成绩就吹”的印象。李淑惠还想问点什么,一时却想不起到底问啥,加上城已寂静月已西沉,便就此作罢了。
几天以后,收到了黄军寄的情诗的李淑惠,心中晴空万里,浮想联翩。正当她想请林芸芸去给外婆和舅舅做做工作的时候,就在街上碰到了林芸芸。林芸芸不等她说话,就把那晚的乞丐美美地赞了一番,结合着说曹局长的表演,说得哈哈大笑,让李淑惠也笑得捂肚子。林芸芸突然想起似的问:“那个保镖是谁呀?我看眼睛有点像你们店里那个伙计呢。”李淑惠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但是稍一沉吟,便很自然地说:“不是他,是外公的一个拜把子兄弟,很少来过的,前两天来住了两天,现在已经走了。”“有这么巧?”林芸芸心下疑惑,但是也没有再问,只是心里微感不快,分手只几分钟,这一丝阴云就被风吹散了。
让这事儿这么一岔,李淑惠就把想托林芸芸再当说客的事搞忘了。回家后,她带着所受的感染,嬉笑着表扬了王飞,不料王飞含情地看着她,恳切地说:“如果是保护你,我还会做得更出色。”李淑惠很欣赏他的能力了,却从来就没有为他动过心,在个人感情上,她反感王飞。这时候,她的反感达到了极点,不但没有吭声,而且下意识地转身走开了,让王飞臊得脸跟大公鸡一般。
何大奎忙乎了一通,却没有抓到**员,带回来的几个“可能打开锁”的人,也被曹智仁给放了,他沮丧得叹息连天。但是通过这次行动,他更加体会到了耳目的重要,便通过耳目再收买了一个很能干的耳目。他只知道这个人是闹得最凶的学生之一,言谈举止很得体,在学生中很有号召力,心想他一定会经常跟**员接触,容易掌握**员的消息和行踪,但是何大奎不知道,这个人其实就是一个**员,他以为**员绝不会为每个月100元钱的津贴动心。他把这个学生当着心腹培养,称兄道弟的,三天两头又喊去喝茶吃酒。
1941年2月下旬的一天,赵乾坤突然来到三台,组织召开一个紧急的规模空前的党员会。会议在城北凤凰山一处密林里的一个防空洞中举行,陈春潮和其他三十个人也赶来了,好些人彼此间都不认识。张永秀也关了店门去参会,让王飞去和另外三人一起放哨。会议没有点名,没有谁做介绍,也没有人打听,因为会前特别强调了一条平时就在要求的纪律:任何人,组织没有介绍都不能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