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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明,太阳未升,正是跑路的好机会。段业虽然没有定闹钟,可是心里有事儿,根本睡不着的。
段业昨夜已经收拾完毕,此刻站在段平的帐篷门口,神色复杂的看着绛玉的金帐。那里,有他最心爱的女人。可是如今,却要不辞而别。
都怪自己太弱啊!段业心里颇为不甘,人家从时空管理局办理签证时,去的不是秦汉就是明清,人物熟悉历史清楚也就罢了,关键去的不是皇族也是贵胄,时代不是盛世就是中兴,哪里想自己,来的这时代要啥啥没有,想干啥干不成,到而今,能活下来,真是他老段家世代积德哟。
刘裕在,血灵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谅他这便宜大哥也不会对血灵子有啥念想,就是这个绛玉啊,昨天好说歹说,各种温柔手段使尽,才让她答允自己走人。可是临出帐前一席话,又让段业心里酸溜溜的。
当时她说:“你如果一定要走,不要让我知道,免得我伤心。”
段业当时就差点哭了,这妮子怎么这么会煽情呢。抱着小妞呢喃良久,眼看要过半夜,留下去对她名节不好,才狠狠心跑回去睡了。
”大人。“段平也收拾好了,大步走出来,这才打断了段业的遐思。此时段平一副短打扮,英武的很。
段业有些关切的问道:“你的伤势如何?骑得马么?”
“大人放心。”段平一拍胸脯,“段平昔日执行各种任务,三天三夜没吃饭,浑身大伤四五处,也没什么,照样能活着回来,就今天这点事儿,没问题的。”
“唔,如此我便放心了,衍生呢?”
“额。”段平有些不好意思,“衍生还在睡呢。”
“那就让他睡一会吧,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怎么那么喜欢睡。”段业无奈摇头,问道:“段平,我决定回到节下身边,你意如何?”
“一切听大人吩咐。”段平想也不想便答应下来。
“那,你未来有何打算。”段业问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我?”段平苦笑下,“家里有上百人要养活,段平除了会杀人,会侦察,其实没什么本事,也只能在军队里讨生活了,赶紧多赚些金银,才是正途。”
“没错,这便是正途。”段业抚掌道,“天下不仅没有太平,反而一定会再动荡数十年,这时期,大部分读书人,是派不上用场的,唯有军人,才能在这个时代生存下来。那么段平,你想不想做出一番事业?”
“事业?”
“没有错。”段业的眼中闪过炽热,“当军人不想封侯拜帅,就不算一个好军人,难道你不想么?”
“这怕是不太可能,我如今只是一个什长。”段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千里马固然常有,可是伯乐不常有,在节下那里你不过一个什长,十年后可能也就是一个校尉,可是段平,你难道不想试下其他的可能么?”段业趁机抛出一个大饵。
“大人,你是要……”段平的神色有些凝重。
“你不必猜那么具体,因为具体我也不清楚。”段业压低了声音,“但是我告诉你,大秦的天下不会太长久,节下也不可能是真正的人主,那么何不放开手干他一票,成了你便名留青史,败了,也无妨,毕竟我们不是现在就造反,你这样的人才到哪里都能有用,你可愿意跟我搏一搏?”
“这次出来办差,是段平最惬意的一次,段平就认大人你了,又有何不愿?从今天起,段平一百多斤,便是大人您的了!”段平毫不犹豫的说道,“只是,跟着大人干自然是没有问题,不过段平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还望大人不吝成全。”
“你说。”
“大人明鉴”,段平一拱手,“家里山中,尚有百人所需奉养,他们不是耆老便是亲朋,不是老弱便是孩提,段平责任所担,不敢丝毫怠慢,但既然给大人卖命,如果有了不测,段平望大人能够照顾他们一二,如此段平虽死无憾。”
如此忠义之人,当然可用!段业朗声道:“我答应你!我与你五百年前便是一家,你之父老便是我之父老,自今日起,我便与你一同奉养他们,如何?”
“大人!”段平的声音哽咽了,正待二人表现一番贤臣明主之时,却听一个稚嫩的声音道:“吵死了你们,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衍生打着哈欠出了帐,段业与段平相视一笑。
“怎么,你还舍不得这里么?”段业抱着手,斜着眼看着衍生。
“唉。”衍生晃晃脑袋,似乎要使自己清醒一点,“你们呐,一个呢是狡猾如狐,一个呢是故意装傻,可惜,我衍生太聪明了,才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不一般见识就少废话,收拾家伙,咱们准备撤!”段业虎着脸,在段平的窃笑中颇为不满的说道。
“去哪。”
“回龟兹城!”段业果断说道。
“龟兹?费这么大力气逃出来,还回去做什么?”衍生有些不解。
“此一时,彼一时,回去总是有一番道理,以后再和你说。”段业道,“反正大部分行头都扔在龟兹城,咱们的东西也没多少,本来女王要给我们一辆马车,我就没要,距离也不远,咱们骑马就行。”
“也好,又能见到师父了。”衍生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大人,你是不是需要和她们辞行?”段平有些关切的问道。
段业自然知道,“她们”是指的谁,不过果断挥手,道:“我已经留下了书信,辞行就不必了,既然收拾好了,我们现在就走。”
“好!”段平见衍生已经把自己的包袱拿了出来,而水和食物都已经准备好了,看来一切已经就绪。
当太阳从地平线处露出了半张脸时,段业三人骑着三匹骏马,最后一次看了看这个临时的露营地,然后头也不回的打马而去,一路向东。
帐内,捧着一封字迹奇丑的信的绛玉,已经是泪流满面,“你走了,你还是走了。”绛玉不断地呢喃,却终究没有追出去。
而另一个帐篷内,刘裕神色凝重,而血灵子看完信后,一直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