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宗斥责于三:慌什么,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贾中平却幽幽道:死到临头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铁大龙突然尖声大叫:啊!蛇···老鼠···
成群结队的蛇和老鼠,吱吱咝咝的声音。所幸大家都只是在逃命,没有谁会真的在乎谁。
文成,文成,文成呢?文成怎么样了?我挣扎着站了起来,胸前还在渗血,满身的疲惫。几天的连续奔波,身心憔悴,仿佛一切走到了尽头。
丁振宗挣脱靠着洞壁笑:够痴情的,难怪铁师叔把‘碎心剑’送你!
我去开温室洞门的绞盘,铁净衣阻止说,慢!
水好像是从那里流来的,于三恐惧的声音道。
晚了,我把门打开了,巨大的水流冲了出来,我们紧紧地贴着洞壁站着。
没有文成,文成呢?怎么了,是不是幻觉,怎么可能呢,怎么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呢!我们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既然一切要结束,最后应该是道别。佛也是一点点离开人世间的。
洞内的水在迅速地增长,伤口在水浸中钻心的疼痛,在刺激着本能中求生的神经。
铁净衣从衣袖里摸出赤色的丹药给于三、丁振宗,贾中平每人服一颗道:去吧,一切到此为止吧!
师叔!他们高低不同的声音几乎同时喊道。
爷爷,铁大龙喊着游了过来。
铁净衣抚着铁大龙的头说:飘儿···龙儿,我早就应该走了,是因为心有悔怨才存在啊!···就让一切都结束吧···
铁净衣失血过多,原本苍白的脸更加的苍白。
活念已去,虽生犹死。我可能也会死,我不能死,我在死之前想见小师妹一面,我还没有看到文成···
我把‘乌蚕衣’紧紧缠住断臂伤口,所幸‘乌蚕衣’可以防水。蔡九娘,是蔡九娘的‘乌蚕衣’,我还有思考,我离死还有一段距离···
水很快就漫到了颈。
交出‘碎心剑’我放你们出来···啊!是林海沧的声音,丁振宗道。
怎么会是他,是不是听错了,于三接着说。
没有错,是他,贾中平说。
大师,你还活着吗?是风的声音!我不是在幻觉吧!
不要听他们的,这里我比他们要熟悉,丁振宗还能笑。
我们逆着水流游,过了温室洞,很快看到前面是紧紧闭着的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