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迟疑的间隙，石窟外一股强劲的破空之力发向右侧的西域和尚。

少林寺的‘铁指禅功’。啊，少林寺的人！为首的西域和尚拔身去迎。

看样现在的少林寺的和尚都不在寺庙里念经了！中间的文成和松赞干布交手的西域和尚在嘲弄。

我侧头，看到了三师兄。怎么三师兄还没有回到少林寺吗？

三师兄的加入，让我坦然了许多。我还是面对着佛像。

为首的西域和尚，以‘抱刀问佛’去迎接三师兄。我在纳闷这些西域的和尚怎么会少林寺的武功。我曾经听师父说，少林寺藏经阁的武学秘籍曾经失窃过，是不是和他们有关！西域和尚的招式虽然是相差无几，可是驱动的心法却是有很大的区别。

三师兄用‘达摩剑法’来应对。三师兄的功力稍在西域和尚之上。我侧目在看围着文成和松赞干布的三个西域和尚。我还是在担心，幸好三个西域和尚只是想困住他们。看样目的非常明确，就是想劫持文成和松赞干布。

这时石窟外一片慌乱，马蹄声和人的脚步嘈杂声，我还听到了小师妹的声音。小师妹！小师妹怎么来了，她应该和李世民回到皇宫才是对的。

小师妹接在三师兄的后面进了石窟，看见文成和松赞干布被三个西域和尚围困，立刻飞身拔剑相助。

我突然有点烦，我还是看不惯女人使枪弄棒。可能是我的一种本能，说不出为什么，总是觉得别扭。女人就不应该在江湖里走，女人就不属于江湖。这是我当年的想法，现在我只是感觉有点烦。后来小师妹发现了我的情绪，不说，也不再练武，也不再有事没事的去看师父传授我们武功。小师妹曾经说我是一个特别传统，特别小心眼的人。我不理会她，爱理不理的样子。想想，十年就过去了，十年，只是一瞬间，好像是打了一个坐，或者像是一场梦。

这么多年来，小师妹的武功还是没有什么长进。模样也没有变，好像什么都没有变。我是变了，我是彻底的变了，是自惭形秽让我在逃避。我看到了自己荒芜枯乱的头发，脏兮兮的胡茬，一身宽大的死人衣服。我形容枯槁，心若死灰。我感觉自己显得那么那么的老，我和小师妹还有文成像是两个年代的人。倒是小师妹和李世民站在一起，荣光互耀。我的心一直在痛，一直在缩。十年前我就已经放弃的，到现在还是放在心头。

文成和小师妹站在了一个圈子里，两个人的光彩把暧昧的石窟都照亮了。两个人的容光在转动，渐渐看不清楚谁是小师妹，谁是文成。文成和小师妹，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都是让我的心在佛和尘世的痛苦矛盾中反反复复纠葛的人。

本来三个西域的和尚只是围困文成和松赞干布，然后施行劫持。可是小师妹的进入反而让他们棘手，他们使出了看家本事，动了真格。

断了半截手臂的西域和尚踞在圈外，一脸的迷茫不解，同时还在虎视眈眈。

石窟内小师妹和文成的容彩和刀光剑影交相辉映，石窟外面一片轰乱。偎在石窟门的官兵持械相望，根本无法插手。

云游的和尚好像什么也没有看到，在瞌目念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