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那席谟不会选择接触夏弦的。夏弦是自己人生里的麻烦,很大的麻烦,这是很多年后席谟的感慨!那时的他该有多沧桑?
五仔是个有故事的人,他一身兼任多种职业,一年前他还在建筑工地上做搬砖工,三个月前他变成了街边收保护费的帮会小弟,一个星期前他开始了自己现在的工作——狗仔队。
混迹在这个黑暗的时代,秽浊的社会,他已经没有选择自己做人原则的机会了,只要有钱,只要还能让自己活着,他没有什么不能做的。
做了狗仔之后,他开始了自己另外的一种勾当,暗中给一部分人买明星名流的情报。
例如三天前,他卖给了自己以前所在的帮派一份正海华工集团董事长孙女的行踪情报,于是他得到了三万元,尽管他后来听到了华工集团的少千金被人绑架,勒索了三百万,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但他没有一点内疚,小人物而已,除了生活哪还能顾及其他正义与良善。
今天,他又得到情报,关于大明星夏弦的行踪的线索,直觉告诉他又有大买卖来了,他告诉自己要抓住机会。
跟着自己名义上的师傅,守候在志愿者酒楼外,五仔心不在焉的盯着那辆宾利,心里却寻思着该卖给谁这个情报,怎样才能利益最大化。
不久,他就有了人选,给自己师傅打了个招呼,借口要上个厕所,五仔便远离了几个人的视线。
五仔来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翻开自己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一个署名‘黑爷’的号码拨了过去。
“黑爷,有个活不知道你接不接?”五仔警惕的观察着自己的周围,生怕有人听到自己的勾当。
“操,五仔,翅膀硬了是吗?瞧不起你黑爷我了?”电话那头一个粗鄙的声音大声叫骂:“有什么事,痛快的告诉你‘黑爷’,不会少了你的好处的。”
“‘黑爷’这次可是大买卖啊,大明星夏弦啊,你看这价钱……”五仔没有轻易松口。
“五万,行不行你看吧!”听到是夏弦的消息,对面的声音也谨慎了起来。
“我现在在龙江区志愿者酒楼,夏弦正在这里吃饭呢?我就只能说这么多了。”五仔看时间不短了,为了不让自己的同伴起疑,说完后就挂了电话,转身回到了停车场。
电话那端的‘黑爷’收起电话后,眼里若有所思,不久他就给自己上头的主子通了信,而他自己上头的主子便是席谟的老朋友宋三宋老哥。
‘黑爷’之所以给宋三通信,是因为传闻宋照经这个大纨绔是夏弦的忠实追求者,能搭上宋照经这条线,‘黑爷’求之不得。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都已花费了五万元,他‘黑爷’还从不做亏本的买卖,所以他要想办法把自己送出去的钱再赚回来。
于是他转眼间,有联系了另一个大顾主,上次的化工集团董事长孙女绑架案让‘黑爷’深刻的见识到了这群顾主的高智商手段。而四十万元的酬劳也瞬间击穿了他的犹豫不定。这一次,他相信自己的收获不会少于上次。
联系好顾主,‘黑爷’放下了悬着的心,六十万报酬的承诺,就等着他去提款机上验收了。
酒楼二楼的包间里,四个人还算融洽的进餐,席谟并没有夸口,这家酒楼厨师的技术真的很不错。否则也不会让三个口味被养的很刁的千金小姐,此刻都有些顾不上自己的进餐形象了。
席谟看着眼前三个话不多吃的不少的姑娘,心里多少有些满足也算是放下心,毕竟这顿饭算得上是自己给纳兰动人赔礼道歉的,无论怎样都必须让人家满意不是?
看着三个人不得差不多了,席谟给三人叫了一些饭后茶点,礼数颇尽。
席谟早上起床太晚,刚吃早餐没多久,谈不上多饿,所以只是稍微吃了点,更多的时候是他看着三个女孩子舒服的进餐。
酒饱饭足之后,钟谢翡拿餐巾擦了擦嘴,看到纳兰动人和夏弦也吃的差不多了,四个人便悠闲的聊着天,偶尔再捯上一筷子,抿一抿度数不高飘着清香的清酒。
没多久,钟谢翡起身向三个人打了声招呼,去了洗手间,而纳兰动人随后叫住钟谢翡跟着一起出去了。
于是包间里就剩下了夏弦和席谟两个人,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温度好像也降了几度。
席谟脸上带着笑容,温和不失风度的看着对面的夏弦,一顿饭下来,他对夏弦多少有了了解,感觉这个骨子里透着高傲的女孩其实也并非刻意的予人距离。
她也许高傲,但并不尖酸刻薄,得知夏弦经常参加慈善晚宴,席谟心里莫名的感到有些欣慰。这也许是男人独有的占有欲在作怪,没有男人希望有可能和自己人生有接触的女性不心怀善良。
夏弦抬头看了一席谟一眼,见他一直盯着自己,此刻竟没有恼怒,反是只觉得尴尬。有些手足无措的她,心不在焉的夹起自己餐盘里的饭菜掩饰的吃了一口。
不想自己无意中的一口,却让她接下来有些痛不欲生。生在正海的夏弦,有些正海人特有的习性,那就是不喜欢吃辣,刚刚吃饭时,她还特意把辣椒挑到了一边。
但不想自己心不在焉间,就把她刚刚挑到一堆的辣椒全都塞进了嘴里,于是夏弦被辣的一时间眼泪往外狂喷,更惨的是为了缓解自己口中的辛辣感,她随手拿起自己的酒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清酒。
想一想,一嘴的辣椒,再加上一大口水酒,即是那些吃惯了辣椒的人都会感觉受不了,更何况从来就不喜欢吃辣的夏弦。
于是眼泪与水酒齐飞,咳声与呻吟相合。夏弦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席谟发现夏弦吃出不对时,夏弦已经急得堆在地上干呕了。瞬间他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忙拿起手边的水杯快步走了过去。
制止了夏弦蹲在地上干呕的举动,席谟扶起她的头,也不说话,有些粗鲁的捏着她的下颌,对着她微微张开的小嘴灌了下去。
感觉有效果,夏弦也不再等席谟再拿起水杯往自己嘴里灌了,直接从他手中夺过水杯,连连灌了几口,等到水杯里没水了,她也觉得好点了,才停了下来。
像刚刚在床上大战了一场一样,夏弦红着眼眶,眼角还有着泪痕,额头上满是汗水,张着嘴巴狠狠的喘着气。
而席谟此时正扶着夏弦,有些想笑却不敢笑的站在一旁。
钟谢翡和纳兰动人从洗手间回到包间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有些莫名其妙,又有些邪恶的猜想,不会是席谟趁着她们两个去洗手间的这段时间,强行非礼了夏弦了吧。
等到席谟给两人解释了之后,两个人才恍然,在感到好笑的同时也在羞愧与自己心里不纯洁的恶念。
发生了这段插曲,这顿饭自然不用再进行下去了。等到四个人出了酒楼时,夏弦还在恶狠狠的盯着席谟,在她看来,自己今天受这么大的罪,都是席谟一手造成的。席谟可不知道夏弦心里在怨恨着自己,不过看着夏弦一眼都不眨的等着自己,再委屈的同时也在想着这女人有些无理取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