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有木有,有,只是伤不起。
席谟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了那场情场上的滑铁卢,但当那个人的背影出现在包间门口时,席谟才发现原来自己确实忘记了,只是这种忘记只是暂时的。
就像是一道藏在心里的伤疤,没人去碰触,你就以为他已经痊愈了,当有一个人揭开那道疤痕时,才发现更加痛了。
十年前席谟十五岁,被钟东湖送出国外,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搏杀,终于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雇佣兵。
七年前席谟十八岁,那是他出师后,第一次独自一个人执行人去,他的师父‘速血佣兵团’的老团长让他选择一个执行任务的地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选择了华国。
那是他第一次独自一个人行动,刺下一个惹火金三角毒枭的**枭雄。
任务完成了,不过他也受了重伤。
逃出生天,他遇到了她,那时候的天还是个青涩的大学生,她救了他,整整两个月他们生活在一起,她照顾着他,把自己的一切交给了他,他是要给他走,无论天涯海角,你看那时的爱情多纯真,两个人都相信对方是爱自己的。
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她不辞而别,从此消失不见了。茫茫人海里,留下一个被爱伤的遍体鳞伤的席谟。
席谟嘲讽的笑着,自己那时是多么天真,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以为她不在意,她却也不在意,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哪还谈得上什么在意。
今天再次见到这个女人,席谟恍惚间感觉那就像是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梦,梦里有一个纯真的女孩。再醒来她从此就消失了,哪怕今天她再次出现,在席谟心里她已经死了。(手机阅读本章节请登陆 wap.shouda8.com)
成熟的少妇,迈着款款小步,进了包间,威严大气,端庄秀丽,再有就是熟的让一群男人心里发颤。
她叫姚舒卷,是苏省姚家的年青一代,年轻有为,美丽高贵。短短五年已经身处要职,正海市副市长,更诱人的一点是至今单身。
席谟貌似不在意的转过身去,心里平静不起丝毫涟漪,这个女人,自己从来就不认识,不是吗?
隋晓光带着江梓出去后,席谟便陪着钟东湖坐在沙发上,听着这群上了年纪的人聊着过去,聊着小辈,人老了都喜欢怀旧和回忆。
席谟很安然的坐着,至少这里没有针对自己的人。
一个身着军装的中年汉子,快步走了进来,走到了夏老身后,俯在夏老耳边说道:“首长,席司令传讯,一分钟后到达。”
夏老点了点头,对着身边的钟东湖说道:“国桦来了,你出去接人吧!”说完又静静地坐在了那里。
钟东湖脸上露出笑意,老朋友来一趟可不容易啊!站起身对着身边的席谟说道:“阿谟,你跟我出去接你二叔吧!”
夏老口中的国桦就是席谟的二叔,席国桦,现任华国国安总局局长。席谟想不到自己这个要务缠身的二叔,还能在百忙中抽出时间,参加今晚的宴会。
“他是被夏老叫来的。”大概是看出了席谟脸上的疑惑,钟东湖出了包间后给席谟解释道。
作为五星级的农庄式的酒店,自然少不了停机坪。
站在停机坪外的护栏后面,地面上几道探照灯亮的耀人眼。夜空中渐渐清晰的直升机声传来。
不久一架绿色军用直升机在地面指挥灯得指引下,降落在停机坪上,螺旋桨卷起一阵阵烈风吹鼓了站在停机坪外的众人的衣装。
直升机安全降落后,螺旋桨也慢慢停了下来,舱门打开,率先下来的是一名身着黑色近身战斗服的特种军人,特种兵下来后显示巡视了四周一圈,接着站在舱门外负手而立。
接着出了机舱的是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中年人,探照灯下席谟清晰的看到那张面孔,尽管有十年不见了,但那张面孔变化不大,生硬冷峻,像一块冰冷的石头,这正是席国桦。
打开护栏,席国桦一马当先走了出来,脸色冷峻,步履干脆,目光犀利,席谟忍不住在心里非议,想来他年轻时也迷倒不少姑娘吧!
席国桦一眼就看到了一旁静静站着的席谟,米黄色的休闲西装,一样坚挺的身姿,淡然的表情,和他仿佛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是我席家的男儿,不错。
一把抓过席谟,揽着席谟的头靠在自己胸口,席国桦冷峻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笑容。
十多秒后,席国桦才推开自己的亲侄子,欣慰的打量着他,完了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就继续向停机坪外面走去。
“老席啊,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钟东湖大笑着,张开怀抱向着席国桦走来,迎接他的是席国桦的突然砸在胸口的一拳。
“看来这是越来越懒散了啊,身手都落下了。”席国桦声音冰冷,调侃着自己的战友。
“咳咳。”
“你想弄死我啊!”钟东湖被捶的弯下腰喘不上气来,一脸痛恨鄙视的看着席国桦。
席国桦扶起他,抓住他的手臂,往大厅里走去,旁边的几个跟出来想见见传闻中大名鼎鼎的华国‘特务头子’的名流们也跟在了身后走进了大厅。
进了大厅,席国桦一席人瞬间吸引了大厅中很多人的目光,不少人都在相互打听着来人是什么来头,看上去不一般啊,不过得到的答案基本上都是:不知道!
在钟东湖的指引下,席国桦没在大厅停留,直接进了夏老所在的包间。此时在包间里的人不多了,很多人都接搬出去,在大厅里找朋友联系感情去了。
在的人有一少部分认识席国桦,即使不认识,也隐约能猜到他的身份来头,不少人心里都在犯嘀咕,这个魔神,来这里干什么。
姚舒卷本来正和一个女性好友在角落里聊着天,看到一大群人拥簇着两三个人进了包间,也禁不住的望向那里,当她在众人中一眼扫到席谟时,顿时惊得愣在了那里。
是他,真的是他,虽然变了,成熟了,但他还是确定那个年轻人真的是他。
他出现了,回正海了。这个念头袭上心头,一时间惊喜、慌张、苦涩纷纷袭来,击晕了她冷静的脑海。
冥冥中,似有梵音此遥远的国度传来,击穿了姚舒卷满是浮华的心田,七年前,是自己不辞而别的,那时的他只是个佣兵浪子,而今,他已有本事让自己站在浪尖了,他姓席,站在席国桦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