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么开心,我又来了一句:要不就是那个作家喝醉了酒,把名字与姓氏写反了。
精辟!她依然春风拂面。只不过这“精辟”二字在十年以后被那个赵本山老人喊成了“屁精”,假如老赵他早一点喊出“屁精”来,那天我也就照葫芦画瓢一次,顺口说出“屁精”来。
当隋畅看到斯琴高琳被我逗得娇喘不断时,脸上的惊诧就像看见了上帝一样。他告诉我,斯琴高琳是八方集团最有名的“冷美人”,她对人很有礼貌,脸上一直带着笑容,但她的笑容过后就是冷若冰霜,没人能讨得她三句与工作无关的话,更别说是有人能逗她笑了。
隋畅还告诉我,斯琴高琳是田总经理的小姑,刚来八方集团时在财务科,后来被安排在大酒店办公室。田总经理上任后又被安排跑事务,负责大酒店的采购。斯琴高琳的哥哥原先是阳春市经贸局办公室主任,有一次阳春市委书记要去琴岛市参加一个发布会,市委办安排斯琴高琳的哥哥提前去熟悉路线。斯琴主任经过无数次的实践,不仅搞清路线怎样走,要经过几个红绿灯,几个路口,就连各个路段需要行驶的时间、每个红绿灯需要停留的时间,以及哪个地方可能塞车,转换路线怎么走,又需要多少时间等等,都算计透了。结果市委书记的那次出行时间跟斯琴主任提供的竟然差了不到三分钟。回来后斯琴主任就变成了斯琴局长。现在又当上了市长助理。
最后,隋畅神秘兮兮地说,老大,你知道田总经理为什么让斯琴高琳跑事务,就是因为那是一个肥缺啊!以前跑事务的,哪个不赚得盆满钵溢?现在,斯琴高琳干上那个肥缺,想弄个百八十万的那还不容易?老大,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看着“冷美人”被你逗得那么开心,有戏!你千万要加把劲啊,过了这个村可没那个店了。真的,想打斯琴高琳主意的人可成千上万啊!好多人还家庭显赫呢。
我摇了摇头:我可没想那么多。
其实,斯琴高琳就像隋畅说的那样,整个一“冷美人”。走路遇到熟人时,她总是面含微笑,点头而过。采购的时候,她也是笑意款款地与人交货结账。但是,她的笑容只限于礼貌而已,时间总是很短,绝不给人留下臆想的空间。
我打心眼里喜欢她。这喜欢就是欣赏。我欣赏一位美女的条件是:不仅容貌美丽,更要有气质,有品位。
有气质,让人从心里尊敬;而有品位,就是不能只是一个男人就可以随便上你,虽然他有钱。女人的品位决定了骑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品性。
所以,我喜欢的就是“冷美人”的“冷”。她不给那些臭男人一点机会。妩媚、无聊的话她一句不说。
每当上了车或者独自坐在屋子里,她的脸上就堆满了落寞,目光也望着远方,仿佛灵魂出了窍,总是让我有一种窒息的心痛。
她的目光就如我一般忧郁,她的神色就如我一般惆怅。我们有那么多的相像,仿佛我们心中有着一样的哀伤。
就因为心痛,所以,我想让她快乐起来。我不断地说着笑话,我害怕无声的寂寞吞噬了她忧伤的心灵,我害怕遥远的迷雾浸淫了她赢弱的身躯。
我是汪洋中的一叶小舟,承受了太多的风吹浪打,我的心已经很咸很咸,可是,我依然把那颗又苦又咸的心层层包裹,让你看到我在惊涛骇浪中灿烂的笑容。
我愿用那叶小舟,托起你到达幸福的彼岸。你知道吗?
你感觉到了吗?
只是不忍心看到你的忧伤。
也不想让自己心疼。
斯琴姐,原来我们同年出生。我笑着说。
嘿嘿。她的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
高琳姐,你只比我大了四个月。我的脸上依然春意盎然。
怎么只比你大四个月?应该大多少?她脸上显现的好像是一丝不服。
琳姐姐,是四个月吗?你说那一年能不能闰月,闰了一个月、两个月或者闰了三个月,那样你就比我大了五个月、六个月或者七个月?我脸上却是一丝天真状。
我们俩都是过农历生日。她二月初二,我六月二十六。
真是奇思妙想。闰月只有闰一个月的,哪里还有闰两个月三个月的?要是闰一百个月一千个月,那我比你还不成了老太婆了?她笑口大开。
斯琴姐,你也不能那样说,伟人不是说过事情都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吗?既是相对,就有可能发生吗。我歪头看她。
这哪跟哪啊!她大呼郁闷。
高琳姐,这相对论就是说那历法是人定的,既然是人定的,就有可能不断地被修改、被完善,那么就有可能在那一年被修改了N次。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