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动与他打招呼,毕竟是我替汪老师出面。-=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不卑不亢,开门见山,别不?嗦。我道出了我与汪老师的关系,说的特别铁,亲兄弟一样,让他放一马。
他被一个兄弟拉到一边,耳语起来,虽然声音很低,但我隐约听到那人提到“李黑”与我的名字。
我也不知道手下说那番话以前他到底认不认识我。但那小子也算识事务,明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道理。他也看出了我势在必得的样子。于是,他脸色放缓,嘴里慢条斯理地哼着:我也是受人之托,办不成不好交待。
他口气一松,我就上去拉住了他的手,亲热地叫了声大哥,让他领着手下的弟兄们跟我的弟兄们一起,去我的饭店喝杯认识酒。
他也毫不客气,顺坡滚驴,招呼手下一起随我而去。
事后,汪老师打发何双双送钱给我。何双双就开着她的桑塔纳2000来到我的饭店。
她掏出一沓钱,我不要。她就塞到我手里,说是我在帮他们办事,怎么也不能让我破费了。
我也坚决地没要,我正色道,当我是最好的朋友,就不要这么俗气。我们之间的关系还至于遇上事就讲钱。
她就把钱收回包里,眼睛定定地看着我,风情万种。
我急忙把目光转向房间。
一会儿,只听她说,房间收拾得挺干净的。
我说,在大酒店里呆的时间长了,就养成习惯了。
寂静。
突然,她抓住了我的手:秀才,你与斯琴高琳怎么了?
没怎么。眼眶感觉一热。许是她手上的温度传递到了我的眼眶上。
她却将我的手不停地摇晃着:是她不干了?
我摇了摇头。
你不干?她吃惊地瞪着眼睛。
我犹豫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她赌气地说:你卖什么关子!连我也不能说?
我疲惫地说,双双,你别问了,求你了!
斯琴高琳曾告诉我,她的档案一直被她大嫂拿的,所以八方集团中没人知道她离过婚。
田总经理处心积虑保守的秘密,怎么能经我的口中泄漏出去啊!
而秘密,只要自己不去保守,别人又谁能守得住呢?斯琴高琳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她不保守了是她的事,我却不会泄漏出去。
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能强求。她幽幽地说。你现在有女朋友了?
没有!
那等着,我帮你找一个,一定帮你找个漂亮的,大高个!她兴奋起来。
我摇了摇头:我现在不想找,等三年以后再说吧。
什么?她吃惊地看着我。你在等她?
我不知道。我仰起头,长叹一声。
看着何双双优美地打开了车门,潇洒地开着车离去,我突然想起了在郁伤宫里,当我把抽到的签交到无忧师太手中时,她解释道:你来自三亿光年外的泪腺扫帚星球,你原是一颗泪滴,降临地球来偿还一段情债。凡是沾上你眼泪的女人,都将身价千万,但她们却得不到你的爱……
悠悠泪腺星
凄凄伤心泪
痴痴多情种
冥冥孽情荡
可怜痴情女
染泪成金黄
去矣千万金
留矣落惆怅
我总觉得自己是个无神论者,这个信念曾在心中雷打不动。可是,那天当我把斯琴高琳送给我的那件“霸王”西装放进箱子,离开阳春的时候,有一种宿命的情愫便在我的心底慢慢滋生。
那个签便时常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那些与我有过情感纠结的女人,也开始在我的脑海中过滤起来。
先是安娜,听说她读完研究生后,现在分配到了省“牛B银行”。她的身上沾了我的眼泪。现在,她已与我形同陌路,我是再也高攀不上人家了。这一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人的思想就是这样奇怪,当我在阳春市呆了不到一年时,我就有点瞧不起谷雨了,想到的总是谷雨的落后与愚昧。而安娜现在省城,她会是什么感觉,脑子里会不会把谷雨当成一个贫穷落后的小山村?
假如她将来身价千万,以她现在的社会地位,可能不是离奇的故事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酸酸的。涌动在我心里的是吃不到葡萄的酸气。曾经的那种揪心的失恋之痛,已经被现实的阅历荡涤得所剩无几了。
接着我想起了娟子。假如她将来身价千万,我的心中会不会没有了酸与痛,而只有欣慰?不知道,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心理总是随着环境的改变而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