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我告诉她我不能去。我没有征求春柳的意见,我知道,春柳永远都不希望我与曾经有过情史的女人来往。她希望的是我与她们彻底断绝关系。
娟子说,等广西那面做大了,她与崔有才就过去,以那里为重。而我,也可以留在谷雨,协助谢厂长管理硅胶厂。
我知道春柳是不会让我去的。所以就没有答应娟子。
我心里很感谢娟子,其实她一直想着帮我,是我有负她的厚望罢了。但我也没有拒绝她,虽然我不识抬举,但也不能太过不识好歹,把话说绝。
我知道那日,我又一次深深地伤害了娟子。我只能满怀歉意地看着她开车离去。
娟子把所受到的伤害全写到了脸上。她黯然离去,不再与我说话。
她第一次那么愤怒那么冷漠那么无情地对待我。
回到家,春柳把鞋一脱,说她累了,让我把她抱到床上。
看着她满脸的闷闷不乐,我不忍伤她,装出一副笑脸开着玩笑逗她,并把她抱到了床上。
她却不肯松手,环抱着我的脖子。
我说,我先洗个澡,宝贝,一分钟就行了。
她叫道,什么?一分钟?你是不是只用水湿了湿皮肤?
我说,我洗澡都是讲究效率的,十秒钟淋湿皮肤,十秒钟涂抹肥皂,十秒钟擦洗,二十秒钟再干搓,十秒钟冲洗。怎么样?迅速吧!要是有洗澡比赛的话,我的速度是可以得奖的!
等我上了床,我与春柳静静地仰面躺着,心情都不怎么好。
我没有说出她跟踪我的话,只问她,你怎么去了?
她说,她在家里越坐越觉得不对劲,以为是我接到了悦荷的电话,是悦荷出了什么事情,而我背着她,于是,她就跟出来了。
哦!我转身把她搂到怀里。
你以为我是跟踪你了?她把头使劲往后移了下,看着我的眼睛问。
不全是。我觉得你不可能跟踪我。只怪开始我没把话说明白。我自责地说。
她怎么咬住了你的舌头?她突然问。
我没有回答,却问她,你知道毒瘾发作时有多么可怕吗?
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她当时已经神智不清了。或许是脑子里出现了幻觉,以为我的舌头能解除她的毒瘾吧,就一个劲地要我给她含一会儿。以前虽然没有接触过吸毒的人,但从电视中看过,毒瘾发作的时候,真的可以把人变疯。你知道吗?我们结婚那天,悦荷突然说身体不舒服,要去卧室躺一会,当时我看到悦荷的变化就感到特别奇怪。
悦荷真的也吸毒?她吃惊地问。这个念头肯定在春柳的脑海中存在过,只不过以前是猜测,而现在通过我的嘴变成了证实。
我点了点头。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我相信春柳已经能够承受住这一点打击了。她比我更想了解真实的悦荷。可惜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告诉春柳一切,也是不希望春柳对查蓉有任何误会。虽然我们可能不再有机会与查蓉坐在一起。但我依然希望春柳原谅一个与她妹妹犯有同病的病人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