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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见中平不言声,也觉得有几分无趣,说:“言归正卷吧,既然明天要我陪你,那么你就让我今天做一回小姐吧!”
中平这才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又加之近乎的哀求,心里有所松动,说:“算了吧,吃了饭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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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玫瑰对这一点并不知情,于是中平回答说:“你别乱说,酒吧我几乎不去,更不知道什么叫江南第八怪。”
玫瑰吃吃笑,吟道:“你是江南第八怪,不回家总在外,不喝酒老吃菜,不谈情老**,**经常套不带,常拿小姐当被盖,不给钱还耍懒,经常让人拿脚踹……”
中平并不知道这是社会上的打油诗,但知道她在玩耍自己,就索性让她编个够。
玫瑰见中平不言声,也觉得有几分无趣,说:“言归正卷吧,既然明天要我陪你,那么你就让我今天做一回小姐吧!”
中平这才明白醉翁之意不在酒,又加之近乎的哀求,心里有所松动,说:“算了吧,吃了饭再……说。”
玫瑰说:“就一次行不行,隐蔽一些,你戴个大墨镜,步行到那里,看四周没有熟人,再直往屋里钻。行不?”
话说到了这份上,中平心动了。他默默挂了电话,找了一副大墨镜戴上,来到了亚洲大酒店,顾不得瞅四周的人,低下头小偷般进了咖啡厅,选择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了下来,要了一杯啤酒,一边呷着酒,一边透过落地玻璃窗,欣赏W城隆冬的街景。
夕阳西下,夜鸟盘旋。毫无生气的残阳裹着呼呼的北风,给W城上空蒙上了一层混沌沌的色彩。街上行人难得的稀少,要是平时,无论是风里雨里,街上的人头准像《动物世界》中的企鹅,一个挨着一个晃荡着。
中平沉思中感到自己身体有了暖意,原来是一个热乎乎的柔软身子贴上了自己。起先以为是玫瑰,他极不自然往里面挪了挪,目光仍落在窗外的立交桥墩下,那儿有一对男女视若无人,嘴咬着嘴正在亲热,有趣是男人在这份上还舍不得离开自行车,一只脚撑着地,另一只脚踩着踏板。
他虽然看着外面,感觉热身子在移动,心里说,玫瑰这女子今天是发了情还是怎么啦,虽然平时偶尔有几次耳鬓厮磨,但在大众广庭搂抱他,还是第一次,这就是她刚才所说的,走进小姐吗?
哪知热身子得寸进尺,竟把脸往他脸贴,两只手还串上了他的脖子。他这才回过头,一时瞪目结舌,那个热身子竟然不是玫瑰,却也是几分熟悉的娇客,没有等他醒悟过来,另外一边传来肆无忌弹的笑声。
他顺着笑声从热身子的肩头溜过去,恶作剧的导演,竟然是分别了好多年的张强和田桥。他一下子有了记忆,那个热身子是张强相好的,叫周什么兰的小嫂子。张强第一次把她介绐给自己时,说,你不用记她的名字,你叫她“大娘”不为错。难怪这位“大娘”对自己一点也不知道害羞。张强曾是他兼职到企业锻炼时的下级,田桥是他最好朋友艾青的妹夫,这两个人在他最不得意时,经常给他安排一些牌局来打发日子,所以他总是把他俩当哥们来对待。
正当中平微微怔忪时,“大娘”挪开了身体,大方地拿起啤酒杯,说:“刘总,几日不见,越发出落得有了形象,难怪听说你要展览女人的。”
中平莫名其妙地摸了摸刚才热着的脸,指了自己的鼻子:“我,还有形象?展览女人?”
“大娘”挽起他的胳膊,说:“是呀,现在W城人的女孩,就是喜欢你这面窝头,油光脸,漫不经心的老板相。走,到强强那边去。我们还在瞎捣咕,怎么刘总这多日子不露面,难道是漏了什么馅儿,去蹲了号子呵?”
中平四周瞅了瞅,一面暗自庆幸她不知道他当过“省长”,一面任她牵着走,脸上是意外的惊喜,这些哥们既然能出入这种场合,就一定能混出个人头狗面的。
快到了他们桌子跟前,见到另一个疙瘩角落里,坐着一副鄙视神情的玫瑰,又见她给他递了眼色,他迟疑了一下,选择了背着她的方向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