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我女儿从来是要人操心的，想不到现在替人操心了！二十六、七了，高不成，低不就，叫做妈的怎不操心……”

那头早就挂了线。

玫瑰怕他偷听电话，对他抠了又抠，掐了又掐，仍没有见他有任何反应，心想，这阵儿真是被人抬走了也不知道的，我何不以毒攻毒，回击他对自己的不恭。虽然他不知道，但起码自己心理上没有输给他。

在阿Q式心理作用下，她将他的皮带解开，拉开裤子拉链，一时骇然了，只见他从胸襟到下腿根处，串起了一条带卷的黑长毛，宛若一条飞腾的青龙。就暗自思忖，会不会与自己的白虎又是一个说法？

她曾听她妈妈说过，女子终生无毛，称为“白虎”，美其名曰“一块玉”，认定这人一毛不拔；阴毛稀少，谓之“三支箭”；男子无阴毛者，则叫做“青龙”。若是无意中“青龙”遇见“白虎”，大吉大利。若撞上“三支箭”则大不利，很有可能遭遇家败人亡之祸。

她认为妈妈说的“无阴毛者为青龙”有误，而眼下的男人，无论是富贵面相与驾驭能力，才是真正的青龙。

呵，青龙配白虎，这是天赐的良缘。

她心怦怦直跳，口口口口口口（作者删去247个电脑字符）

她这才明白，原本是想还他一箭之仇的，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理性的思维，根本没办法去抵抗这潮水横流般的快感……

她挪了挪身子，才发觉自己的下身处湿了一大片，比他倒进了一杯酒的胸襟还要冰凉。

中平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他懒洋洋伸了个腰，头不疼，全身像被碾子碾过了一样，泡泡松松。昨日的酒恰到好处，只是累，一觉把二十多天的疲惫累和烦恼碾碎了，感觉一身轻。

牡丹早已经起了床。她穿着睡衣从室外走进来，欣慰说：“睡吧，二天的时间，全部与外界隔绝，不论工作还是私事儿，好像电影里说的，足不出户，牵着手在窗户看外面的景色，晚上点蜡烛，看自儿个贴在墙上的影子。”见他瘪了瘪嘴，欲言犹止，补充说，“对外电话，全部留言，手机、柯机全部关了，四十八小时全封闭，连门口还留了条：屋里人外出，初二在家。”

此地无银三百两。

中平笑了，身子没有动，如释重负说：“正合我意，和你在一起，不是偷偷摸摸，就是匆匆忙忙，远离了富有诗意的日子。”

牡丹爬上床，盘腿坐在他身边，数着他胸前的黑毛，自得其乐，说：“我这女人笨，哪会嘣出什么诗情画意？不像你昨晚，睡着了说梦话还做诗呢！”

中平没往心里记，手伸她腋窝里搔痒，说：“你诋毁人有多的，我喝酒睡觉，全进入休眠状态，只有屁和鼾的。”

牡丹笑着躲闪着，离他远远的，认真说：“若是骗了你，我是河里的大爷，王八。昨晚在车上睡觉说的，玫瑰在电话里告诉我的，你想听就问她，她还说，你把她的胸襟当枕头了。”手一直伸着小指头，末尾还在脸上划了几下，羞他不要脸。

中平努力回忆着，不相信说：“胡说，车上什么都有，枕头是现成的，别听她编排我。”

牡丹回到床上，八哥学舌说：“人家还说受了你的侮辱，把酒贴着肉灌进人家胸襟里。”

中平：“这……我记得。她太烦人，你看看，这腿间青一块紫一块的，全部是她掐的，掐的时候，还带顺时针针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