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说:“兔子是豁嘴,我生来就丑,嘴就是豁的。”
张大嘴巴盖给他一个印章,舌在他口里直搅和。
他躲开她,嘴里没忘记损她:“哎呀,鼻尖都让你包容进去了。你这一提醒,我也发现一个秘密,难怪你全……都是豁的,平时进去总是……没动静。吃驴和老鼠是什么说法?”
“胡说,每次都是……胀!”牡丹不依,把他压在枕上,娇憨憨要他承认了她的观点,才拉他坐回原位,继续她的说法,“驴喜欢打滚,没事就叫唤,人称叫驴子,有劲无处使!老鼠眼睛叽哩咕噜,你见了女人,就是这种表情。”
中平说:“屁话,动物的种类是由遗传基因决定的,决不是由食物决定的,也不会由食物转换的。老虎吃人,能不能成为人?它即使吃掉了你,也成不了董事长夫人。”
“若是母老虎吃了我,偏偏就得进董事长的家门呀!”牡丹抓住了话柄,含沙射影的,“吃啥补啥,我也是不信的,只是让你多点东西。吃多了,玩够了,人的生趣就耗尽了,精神就干燥空虚,是一种都市病,也叫喜新厌旧。为了填补这种空虚,就跑出个吃啥补啥,捏了鼻子哄眼睛的玩头。”
中平作态从她的头看到脚,极欣赏的样子。“看不出你的花板眼还挺多!原以为你只是大排档的长嘴婆娘,没有想到摇身一变,一会是动物学家,一会是人文学家,再一会不知猫出个什么学家的。”
“近墨者黑,我还不是跟猪学的!”牡丹自竹叶死子之后就跟他住在了一块,却从来没有做过这样语言游戏,今日好像回到了偷情的那段日子,情窦大开,媚态百出。“再过一会儿不当什么学家了,降格成动物,像两条猪儿。”
中平心里也是痒痒的,与其怀念过去的,不如怜取眼前的,不仅享受**,而且得到亲情,友情和爱情。
他抱住了她,边扯衣衫边说:“这是你自己承认是头猪,其实,你这头猪打滚哼哼,不比驴的功夫低。”
“不,不要,咱们有的是……时间。”牡丹躲开,拿起筷子夹了菜,塞在他嘴里,心怡怡,情怡怡,欣赏他的馋嘴样子,“先塞满肚子,打好底子,再喝酒,威士忌加冰屁股。……其实,我好想要你的,只是还有话没说完。”
中平听说还有话要讲,情绪冷了下来,女人都贼的很,往往心里话都是在干那事之前说出口的。
他就顺了她,说:“昨晚虽说没有醉,但也过了头,再喝下去,说不准连你都不认识了。”
牡丹说:“那是好事。平日劝你不喝酒,怕的是你失态,有**份。今日是你我的世界,做猪做驴做的是给自己看。何况,我喜欢你失态,你失态更可爱。”
中平说:“我依了你的,咱们都来变得可爱。但你以后不能沾,不能自己作贱自己……”
“不要小题大做,刚过完月母子呗。”牡丹坐直了身子说,“我再笨,这道理还是懂的。我珍惜这世上的每一秒钟,因为我享受的都比人家多的多。但人生毕竟要现实,我得到你不容易,闹到这地步,你为此也付出了不少,所以,悬了心的是你。”
中平听多了这话,就不想听,说:“喝酒,喝酒。”
牡丹说:“别提到正事儿你就打茬。我做你女人可以,却不能替你支撑家业,玫瑰能行,她比我懂管理,能助你把三零撑起来,否则,我决不会让哪一个漂亮的女人拢你的身……”
中平说:“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担心什么呵?”
“当然是没有问题。她懂大管理,善于用权,三零交给她比交给小菲强,小菲只能言听计从你的意见,哪怕是错的,也要去执行。而玫瑰就不同了,你有错,她也敢跟你顶,从企业来讲,这是件好事。”牡丹说,“可问题出现在她不告而辞。”
说着就缩在他怀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