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旧皇新国戚
作者:助我老公写本书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378

中平“嘿嘿”两声:“还真有气性,到北京就不打电话来嘛!”

牡丹把那份“古董”传真推给他,和盘托出:“这是她妈写给你的,她是满族人,新旧皇亲国戚都让她们沾上了。”

中平半信半疑,这才拿起传真,只见上面写着:

刘中平先生:

我是白玫瑰(她跟我姓,全名爱新觉罗严玫)的妈妈,见女儿今日回京愁山闷海,情绪不稳定。我作为你们的长辈,特请你来京一叙,对你对她的人生旅途,都有可能是一个大的转折。

新年快乐!

爱新觉罗严沫

即日于北京

下面还附了电话和住址。

中平细细看了几遍,内容不复杂,文字很亲切,给人报以信赖的感觉,好像有根绳子,直牵了他的鼻子,要拢近那一种感觉。

但他脸上没有流露一点表情。

“你心里是想去的,告诉我。”牡丹搂了他的脖子,寻到了他的目光,柔声地说,“不要心里不承认了,明天去吧!电话是我打过去的,她也认了错,本意只是想打个码头,整掉你那些不合潮流的恶习,让难以逆料的迷茫,从此说再见。如果听之任之,长此下去,不谈在手的三零要掰丢,而且在将后来的岗位上,也没有什么大作为。人家想的跟我一样,只是我没有这份治家的能力,一味迁就你。我这里,你今日陪了一天,我知足了。明天去北京,把这间房子的主帅请回来,到×将军那里拜个年,顺便把明年的工作做个汇报,醉翁之意不在酒,多少人千万百计找门路,托关系,眼前一片瞎,而摆在你面前的你却不用,吊起咸鱼吃白饭。当然,玫瑰也答应初二同你一道回来,咱们按上午说好的,初三定下三零的总盘子。”见中平方寸已乱,话头一转,“姑娘们来了吗?今日快加班,赶快把开年后接待二个贸易代表团的日程输入电脑。”

恰恰这时,秘书接了一个电话,进来对中平说,说是大秘书标妹从家里打来的,问刘总接不接。

中平说,她们俩姊妹是给我拜年的,电话就不接了。但你要告诉她们,我这边没有什么事,尽管叫她们先在家休息,我什么时候要她们上班,我会叫人通知她们的。

牡丹嫌不耐烦了,上前不由分说,双手推了他的脊背来到大厅里。

姑娘们一见这情景就抿嘴笑起来。一个说,老板们在玩牵羊,要不要我们来参加?

另一个说,老板娘的头上还带了花,还是满天星哩。

牡丹笑了,乜了中平一眼,对姑娘说,这是老板亲手给我戴的,待会加班完后,你们若是稀罕,就要他给你们一个一个戴上!

说罢,她又“咯咯咯”大笑起来,格外意味深长。

玫瑰的妈妈爱新觉罗严沫比玫瑰早几个时辰回到北京的家,景山下的一间普普通通的四室二厅。原住在北海附近的那间四合院,严沫很知趣,离休之后主动交回了管理局,管理局重新分了这一间起居室。

爱新觉罗严沫看起来只有六十出头的样子,书香门弟的后裔。祖父是满族人,任过宣统年间的四品文官,后因宫廷之争,做了皇折下的殉葬品,在午阳门被宰。好在不是株连九族之罪,全家被赶出京城,回到了祖籍哈尔滨。

伪满期间,她父亲在失落中找到空当,投靠日本人扶持的满洲国。傅义正值复清用人之际,不计前隙,让他做了个不小的官。解放前夕,她父亲丢下正宗原配严氏,学日本人破腹自杀,当时艾新觉罗严沫才十五岁,初晓人世。

她母亲严氏是上海人,陶猗人家之女,有一次跟着父亲到哈尔滨做洋毛子的生意,与败落的贵游子弟、严沫的父亲邂逅相遇,一见钟情,行了二姓之好之礼。解放后,由于她父亲属汉奸之类的,家产全部没收,只留了一间四合小院栖身。严氏的娘家处境要好一些,工商户的政策要宽,严氏带着一家人回到上海,在父亲门下要口饭吃。

爱新觉罗严沫在上海考上了后来才知道专为政府机关输送人才的北京第二外国学院,语种俄语,是那阵最香的馍,辅助专业为金融。

在一场舞会里认识了玫瑰的爸爸,毕业后直接进了中央秘书局,跟着她爸做了几十年的文字秘书。她爸病逝后,严沫才办了退休手续,级别为正局级。

就在中平在家里看花儿的那阵,玫瑰走出了机场,上了的士赶往家里,进门看严沫正忙着做卫生,就搂着妈妈摇摇晃晃撒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