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笑:“鸡蛋有缝才有苍蝇叮。绿化、草坪,没有脏水,肯定拴不住这些坏东西。”
牡丹听得直点头:“是这个理。只有自身发出了臭味,脏东西才会歇上去,这叫臭味相投!”
×将军指着前面说:“你看一看城市其它地方,光秃秃,黑呼呼,掺杂不齐,就像你们W市扁担山的死人墓地。再瞧我们三零苑园,在我们的脚下,有绿色的球场,高尔夫训练场,还有一条花木扶苏的慢跑小径,今人领略村野之趣。这两者真是天壤差别啊!”
就走回茶桌前坐下。
里间尽是东方情调,红木,花梨木的高档桌椅,古朴高雅的窗框、波斯的地毯,翡翠灯饰,玉石屏风,无不显露东方的韵味,就像眼前衣袂飘飘,裹着丰韵的少妇一样,宛若凌波仙子降踏人间凡土之上。
×将军边打量着厅内人和饰装,边感慨地想着,却说:“同是东方的色彩,你们的是东方之珠的文明,远看其它地方却是历史的破乱,谁有本事来把W城好好改写一下,让W城的破乱很快变成文明。用十年二届的时辰,加以改观,就像大连市那样。”
牡丹哪知他话里含了话,自顾说:“把大连市长调过来呀!写他的书里说,草坪像大连的地毯,大连像一个铺满绿地的客厅,迎接四方宾客。这话我想了半天,用在我们三零大酒店,正合适。若是一个城市的整体形象都是如此,那才过瘾了!”
话说得温柔,憨厚厚,从不掩饰自己不懂的地方。而玫瑰不一样,每句话都是引号,得半天揣摩。
见牡丹已被自己引上了路,×将军极有耐心地说:“在你认识的人里,有没有当好这个市长的人选呵?”
牡丹想了没想就说:“大连市长!……嘿嘿,可惜我不认识他,只是见过他的彩照,一张有性格的脸,当电演明星也是够格的。”
×将军也跟着一起笑了,说:“不认识的不能算。人家作家写书也还要写熟悉的人和事。”
牡丹眯了眼听着,听着听着就想起昨天玫瑰与严沫的鬼鬼祟崇,陡地意识到了,今日是来谈中平的,心儿差点蹦出了衣服外,站起来结结巴巴,说:“你……你是说,他……中平要当市长?”
×将军要的是这种效果,却轻描淡写地:“这是你推荐的,我可是没有提他的名字。这样吧,咱们假设你的建议可行,他有没有能力来改写W城的面貌?”
牡丹一阵兴奋,光洁洁的玉额上沁出汗粒,想都没有想,头像鸡啄米的,说:“行,行,准行!”
×将军却不再带笑了,说:“说出你的论据,光说论点说服不了我。”
牡丹说:“什么论点论据我不懂。我只晓得一点,干一行,爱一行,行行都能当状元,当不了状元,探花,榜眼是跑不了的,这是他的个性。四个带零的公司,都是这一笔笔写出来的,干出来的。”
×将军说:“咳,咱们心有灵犀一点通,都想到一块上了。这一点上,非他莫属。”
牡丹说:“你的话里带了柄儿,言外之意,他还有不够格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