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曼好奇了,就向铁丝网走过去,问:“喂,老……乡,你在忙呢?”
“请你不要碰着电网,打你一下可能受不了。”那老乡穿着一件高领的羊毛衫,头也不抬地招呼着,“姑娘,有什么请你尽管问。”
一口乡下人的口音。
“真是带电的吗?你们主人家金山银山怕人给偷了是不是?”她吓一跳,忙立住脚,指了一朵朵漂亮的花朵说,“这花美免美轮,我是第一次见到,请教一下,这花儿叫什么名字?”
这时栅栏门自动开了,她就走过去,鼻子凑在花蕊里,一个劲地吸气,好清香,也够神往。
老乡仍挥动锄头,眼睛只朝地上,说:“它叫罂粟花!你要是戴在头上,就是美女簪花。”
她听了不信,说:“你老伯有没有搞错?又吓我一跳哇!”
身子退了一步,鼻子离开了花,一个劲往外吐气。
老乡这才抬起头,扬起一张平凡的脸,说:“姑娘,我怎么会欺骗一个亿万人仰慕的大明星?这是那种提练海洛英的罂粟花。”
她完全没有想到这老乡还年青,后悔自己叫老伯而脸发热。
她说:“咳,既是这样的毒物,你们家主人为什么还要种呵?公安知道了,不来捣毁才怪!”
感觉老乡不像纯老乡,一副城里人少有的富态相使她起了疑心。
老乡说:“是不是啊?我家主人只种了三、二颗,又没有加工设备,值得他们来捣毁吗?”
她一下给噎住,好久才说:“既是这样,你们家主人种它有什么用?”
见这老乡一口一声我们家主人,她反而不再生疑了。
老乡一边娴熟地锄草,一边对她说:“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我们主人怀念他已死去的妻子,就种上了这些花,我想,是触景生情的缘故吧!”
她说:“这么说,你们女主人是吸白粉伤命的?”
老乡说:“有一半你说对了。她得了癌症,痛疼不已,只得靠毒品以毒攻毒。”
她说:“看不出,你们家主人很讲感情,很逢新感旧。”
老乡说:“我文化不高,不懂我家主人逢了什么新的。……对不起,三零的北风很毒,再吹一会,我们三零可赔不起你这张桃羞杏让的脸儿。”
她一听就笑了,说:“这里给人新奇,逗!连你老乡都有幽默感,三不时还来二句成语……”
就“嘎”地止了口,心想,这人不会是老板吧?这样想着进了客厅。
虽说她也出身于名门,见了不少世面,却仍被眼前的豪华程度所倾倒。
这客厅大得惊人,令人傻了眼,天哪!这真是住的地方吗?用来拍电影都有一些奢侈和过分。外面的花园,加上宫殿一般的楼房,这样的铺张又有多少人能享受得起?
她一个劲儿地否定,连同一起否定的,还有她来这里的初衷:享受这里铺张的主人,压根与人民的市长行同陌路。
她正想得起劲,看得起劲,通过话的女工笑盈盈走过来,将她引至沙发里坐下,轻声地:“小姐,请问你用什么茶水?”
她说:“不客气,给我一热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