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曼不属有心机的人。-=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她忙表白自己的心迹,说:“我说的是事实。前几年落实知识份子政策,矫枉过正,提了好多知识份子市长、书记。实践中,大部分是能够胜任的,接手后城市有了起色。可还是有部分中气不足,魄力太小,城市经济原地踏步。”
玫瑰说:“但应该看到,这种干部体制度的改革,本来就是一大进步。喏,从封建世袭制,到战争年代比枪眼多,论资排辈……”
中平敲了敲碗沿,说:“你们北京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玫瑰说:“说我就说我,怎么又把曼曼给捎上呵?讨厌!”
司马曼说:“捎上就捎上,我再斗胆说一句,W城要成直辖市,还带特区哩。”
中平佯作惊心动魄,说:“是不是?这传说像成了经,念了好多年,只听得有雷声,却不见下雨。可能还要愚公移山!”
司马曼说:“怎么个说法?”
中平说:“一代代传下去,‘建市’不止。”
司马曼说:“听我老公讲,你在沿海都学了老三篇,不想去应试吗?”
“老三篇?”中平更糊涂了,说,“我还要在沿海去学吗?二十多年前我就背得瓜滚烂熟。第一篇,《为人民服务》……”
司马曼见他像弱智儿童,傻乎乎的,心也放下来,谁说这人是高智商呵?虽有政成绩也是偶然的机遇。
然而她却还是急得直跺脚,牙恨恨地:“你……玫玫,他是在耍……我。”
玫瑰心里好笑,没心机的与有心机的斗心机,岂不是见了鬼?
她就故作埋怨地:“你呀,太灵性,搞一些时尚的名字,连我都是懵懂的。他,天生的笨拙拙,在外面混了几十年,还是一口一个乡下腔。你若是不拦住他,他准跟你背下去的。”
司马曼心实,一下就信了,又以为他不懂政治,就说了组织部一般用人的说法。先是让你进入中央党校进修一段时间,回来任专职副书记,再一变就是常务副市长,最后就市长到位,最优秀的直接实行书记与市长“一肩挑”……
“是不是?这么说我还有好戏在后头哩!”中平一副听明白了的脸相,他连忙带凳子把玫瑰拉过来,说,“玫玫,曼曼小姐这个说法,你重新给我估价一下,我当得了这个市长吗?”
“要我说,你当市长,第一天准得给站岗的拦下来,当捡破烂的往外赶。我们三零无数个菜市场,你若当好其中一个‘菜市长’,我毫不犹豫就跳长江!”玫瑰也在演戏,一手搂了他的腰,一手点他的额头,说,“人家是95%的长处,5%的缺点。而你恰恰相反,全身95%都是邪!我是残就了,脱你脱不开身了。”
中平嘻皮笑脸地:“废人说废话!做我未来的老婆,有‘邪’这一种说法吗?经司马小姐提醒,你老公倒是有来头的,起码他现在就读‘第一篇’,学做党的工作。”
司马曼说:“扯来扯去,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了?若我是你,就地发展,接手干。”
玫瑰说:“疯了命板!兼职当了几天官,屁股都没坐熟,现一竿子全给抠了,停职。过了几天,再加二个字:检查。再再几天,双归……所以,我看出了官场的利害,就是要拖他的后腿,不让他干下去。咱这日子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跳油锅的,看哪个*儿子不要命,楞是往油沸点里面跳。”
司马曼见中平不是那种侃谈的人,心是实实在在的,丝毫没有根根蔓蔓往政治上挨扯,就不再问下去了。“玫玫,一晃几年不见,那些不如你的人,如今都成了大红大紫,你就独守……他这多年?”
玫瑰说:“是啊!整整三年半!可连他都没有上手……只是他的马女。”
司马曼说:“马女用得恰当,想骑就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