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欧阳琛救了他的驾,说:“的确是没有,但有小平理论的精髓!由于有了他的三个‘有利于’判断标准,所以在‘十五大’产生了石破天惊的伟大号召:一切反映社会化生产规律的经营方式和组织形式,都可大胆利用。这就告诉我们,资本主义的经营方式要学,资本主义的所有制形式、资本组织形式,也同样要学!再比如,*没正面回答过到底什么是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但由于有了三个‘有利于’,‘十五大’终于推出了‘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这个基本制度,私有制不再是补充、体制外的东西了。”
组织部长仍不服气,说:“‘十五大’仍说的公有制为主体呀!”
欧阳琛说:“‘十五大’管五年,何况这五年,W市公有制仍是占导主地位!”
不看平时这些人衣冠楚楚,见了面总是微笑,可在这神圣的会议上,却是针锋相对,淋漓尽致。
有的说,不求为快,只求最稳,刘书记说的只求最恰,应该有稳的含义。
有的说,是呀是呀!一下闹出格,过了头,那不是某个人的问题,而是一锅端。
陈国良始终没有发言,一个劲儿在抽烟。
“看来都有不同的看法,是正常的。这份文件还是要待咱们意见一致后,再报人大审议。”中平默默计算了一下,估计是平局,若是自己再不出来发言,很可能双方争得脸红脖子粗,局面就不好收场了。于是,他就轻笃了笃桌面,又说,“我先与大家通一通气,在没有全票通过这份文件之前,我准备以市政府的名义,先作政策性文件发下去。理由是,全市的各项工作,不能等我们认识一致了再开展!”
声音不高,在座的却感到如坐毛毡,全身不安。
他提了声音:“欧阳同志谈到的两点,是‘十五大’在*之后总结群众的经验、集中全党智慧、对*已有的理论的新发展,也是第三次思想解放运动的辉煌战果与理论结晶。这个新发展,宣告了长达四十年之久的、关于‘所有制’问题争议的结束,沉重地反击了作为主要危险的左倾思潮的诘问和刁难!前天我看了一篇文章,里面说外国人不要什么旗帜,而我们总是旗帜,道路的。书里回答这个问题,美日发达国家,‘资本主义精神’已经完全浸透在他们的宪法等法律里了。而我们的‘社会主义精神’却尚未完全在制度层面上形成。W市作为特区市,就是要带头走完‘举旗--立法--执法’这个完整的过程,将‘旗帜’变成法律,只有灵魂进入了宪法,才标志着社会的文明进步,已从人治进入法治阶段。所以,我们今天所做的,超出了‘十五大’的范围,是完全正常,也许就是‘**’要全面实施的!”
一锤定音,将刚才的争论打上了肯定的句话。
组织部长的脸上溢出了汗珠。对于刘中平旗织鲜明的表态,他没有异议。关于资与社的争论,他也几分厌恶,也希望有一个权威的结论,结束一种半抱瑟琶半*、犹如马拉松似的文字游戏上的暖昧。甚至很欣赏刘中平的一把手风格:泰然自若地快刀宰乱麻。正如范仲淹所说:性清方以自处,政坦白而莫欺。但他心里也十分委屈:自己只是对个人有看法,压根就没有“诘问”和“刁难”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