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曼一下了气上来,挺起胸襟,说:“滚就滚,不滚是你儿养的。”
拉了玫瑰,进了她的小房间。
本来玫瑰吃完饭,送司马曼回来,顺便想与她谈谈话,不想碰到了这般尴尬的场面,进了屋里,就埋怨司马曼说:“作为父母官,听到报上文件看不到的落后一面,本是火星乱冒,你怎么跑上去就泼汽油呵?”
司马曼动手收拾衣物,往二个大箱里装,说:“狗屁父母官,还有时间抠女人下棋?”
玫瑰见她真的在装箱,知道他们的事儿闹到了不可开交的这田地,不想恰好让自己碰上了,怕是将来说起这个话把,一时有口难辩,洗刷不清,真让人抓住把柄,说成是有预谋,与司马曼串通在一起,颠覆和睦家庭,那就是罪人。所以她后悔不该找这个时候与她唠嗑,就打算先回家,想起不动,又问:“他在气头上,你真的说怎么啦就怎么的了?”
司马曼说:“这只是时间长短问题,还非要像豆油灯挑明了说吗?”
玫瑰说:“一时瞎灯黑火,你往哪里搬呵?”
眼睛落在桌上一叠稿纸上,见上面写着:我与市长,心一下子到了嗓子边,身子就往桌子边上挪。
司马曼只顾忙自己的,嘴上也不落闲的,说:“今夜到三零大酒楼去困一夜,明天再说。奔波了这多年,买一个大柴房还是买得起的。”
玫瑰顾不上偷觑稿纸上写些什么的,听说她要住三零大酒楼,与中平挨近了,等于是往自己心病伤口上撒盐,一时无法阻止她不去住,心一动,说:“何必去花这不该花的钱,只是住一天二天,我手上倒是有一把空闲的钥匙,你先拿去用,买好房子就把钥匙还给我。”
话一出口就失悔,政府大院宿舍的确是空闲着的,里面装修上乘不说,所有的陈设都保持原样,包括中平书房里价值上亿的古董,这样叫外人住进去,好吗?
司马曼哪知她这一番心思,随口说:“那我还得看那把钥匙好不好用。”
直到收拾完毕,示意玫瑰帮助提一个箱子。
玫瑰面有难色,说:“不好吧?”
司马曼就一手提一个,说:“怕他说我们是预谋的?”
用脚扒开门,来到厅里,箱子放在两腿边,直瞅着正在下棋的欧阳琛,寻思怎么开口好。
欧阳琛本是听到农村还有这悲惨的事儿而心感痛疾,才吼了她一句,无意往心里放,就继续和荷花对棋,听到厅里有了动静,抬头见是这一番情景,一时慌了,怔怔地瞅了她,结结巴巴地:“我刚才不是……那意思,怎么能说走就走?难道等一段时间都不行吗?”
就起身要拿她的箱子。
“慢着,你看着我。”司马曼狡黠地说,“你脸上怎么有口红颜色的。”
欧阳琛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荷花急了,忙说:“我从来都擦不起那玩意。”
就露了陷,落得欧阳琛一脸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