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曼走到水支书面前,问:“请你作一下自我介绍?”
水书记放开皱眉,一脸向阳花:“我姓水,是这个村的党支书,人们都喊我水书记,而且一喊几十年。”
司马曼说:“请你谈一谈这件事的体会?”
水书记说:“总的,感谢党的改革开放富民政策!虽说我们响水镇经济搞的不是很活,但搞活了婚姻。农民虽说富的不多,但得到富人家的支持,可以娶到堂客了!要是不搞改革开放,他们到胡子白了也娶不上堂客,这样说不假吧?”
围观的人说,不假,是这个眼儿!
水书记满意这个回答,继续说:“当然,动手打人,是不对,毕竟是两口子的事儿,夫妻不生隔夜仇,我都给他们进行了教育。”
司马曼说:“你认为你去喝了他们的酒,他们就是合法的夫妻?”
水书记说:“从我任职那阵起都三十年了,咱村都是这样过过来的。嘿嘿,法律上还有事实婚姻这一条嘛!”
司马曼说:“这位姑娘要回家,你当支书的,是什么态度?”
水书记说:“我说你这位小同志,思想里头少根弦!这不是简单的放与不放问题。你想过没有,跑了一个人,坑了一大家人,哪是大局小局?我能随便表什么态?小同志,我算一个账你听一听,响水镇为了娶这三、四十个媳妇,付出十多万的代价哩!用这些钱可买回麦子三十多万斤,够全村男女老少吃一年的!买牛呢,最少也有一百五十头!”
司马曼说:“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这就是你一定要管的原因?”
水书记说:“俗话说,三朝为官,才懂得穿衣吃饭,所以我作为党支书,重要的是职责,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去种红薯!所以对这种忘恩负义的逃跑现象,我是非管不可的。”
正说到兴头上,好远跑过来一个小伙子,上气正接下气的,喊道:“水书记,大爸……我妹妹……叫他们抢过来了,正在街口子上……”
“他们?”书记一听,也顾不了这头,抓了肩上的西服,问,“是吴行长家?”
那小伙子脸上打的红一块紫一块的,说不出话只点头。
水书记急了,手一挥,带头领着人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