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吓了一大跳,却听凤琼妈妈笑道:“花大官人来楼里一向只看清倌人,那不干净的人平日连瞧也不瞧,怕被污了眼睛,而那玲珑公主的出处就不干不净的,妈妈可没胆带给花大官人瞧!”
青青起初只觉得凤琼妈妈这番难听,几个长舌妇看向她时,才想起自己眼下就是冒牌的玲珑公主,这凤琼妈妈说玲珑公主的出处不干不净,就是讲自己的出处不干净,虽然凤琼妈妈没有讲假话,青青恼极她这句话,脸一下通红!
那紫衣美男却哼了一声道:“怎么本大官人倒听说妈妈把玲珑公主这种污淖公主的初夜许给了‘珍宝斋’的鲁大掌柜,花某倒想问问妈妈,既然是污淖的公主,又哪来的初夜呢?”
凤琼妈妈听了不自然在笑了一下,轻轻一跺脚笑道:“花大官人你真是坏,明明知道妈妈是爱钱财的人,还问这话?”
紫衣美男眉一挑问:“难不成妈妈只爱鲁珍宝的钱财,不爱花某的钱财?”
凤琼妈妈又跺脚娇嗔道:“花大官人的钱财,妈妈怎么不爱,你明知道妈妈讲的是什么意思,还讲这样的话,真是坏死了!”
花小楼一听便倚在椅里懒懒道:“把那玲珑公主带给本大官人瞧瞧,合了本大官人的意,照样少不了妈妈好处的!”
于是凤琼妈妈喜上眉梢地吩咐秀秀去请玲珑公主。
青青本还站在栏边看那大堂里的风景,看秀秀往楼上走,很多人的眼光都转向她时,又回味过来自己正是花大官人与凤琼妈妈嘴里的玲珑公主,赶紧转身返回屋里。
青青在不大的房间里来回走了三圈,就听到秀秀的敲门声。
青青当然知道不开门肯定是不太可能,想想自己在军中的遭遇,比这场面难堪得多,实在没必要装什么矜持,但青青还是不甘,犹豫了一会听秀秀敲门声不耐烦了起来,才打开了门。
秀秀进来就给了青青一个耳光,青青略侧了一下脸,让落脸上那手的力道小了一些,只听秀秀恶狠狠地小声道:“为什么这半天才开门?”
“青青想换件衫子!”
秀秀看着青青身上那件衫哼了一声道:“别说你这件衫子还真该换一件,不过这会还真没时间由得你在这里消磨,妈妈吩咐你到大堂接客!”说完秀秀转过身就往外走,青青只得捂着脸跟在秀秀身后。
青青千万般不愿意,那路也只有那么长一点,不一会就跟着秀秀走到了大堂,站在刚才姑娘们站的地方。
秀秀便上前对凤琼道:“妈妈,人带到了!”
凤琼立刻一挥帕子就走上前一步,想到不能靠太近,就把一步变成了半步落了脚道:“妈妈的心肝花大官人,这就是玲珑公主!”
正就着女绝色玉手喝茶的花大官人,一下让茶水呛着了,然后“扑”地一声就把口里那口茶吐了出来,四个女绝色立刻吓得跪了下来,又是拿帕擦脸,又是清理椅上、青玉席上茶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