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与玫玉均是花小楼花了大价钱包下来的,都是楼里的头牌,自然不用象别的姑娘那样迎来送往,平日只需要象大家闺秀般,弹个琴画个画写几首诗抒发一下自己的情思和哀怨,清清高高地拒见这样或那样的仰慕者,等着一大堆人用各样美好的诗词将自己传颂,再然后等着花小楼偶尔来幸临一次,侍候到他心满意足就行了。
玫玉本就是兰心蕙质、花容月貌,这清高自然做得足足的,除了花小楼和那妖孽太子,平日绝对不出现在那乌烟瘴气的大堂的,而且凭良心讲,别的姑娘要不是没办法,谁愿意不是满嘴臭气就是肥肠满脑的男人搂搂抱抱、打情骂俏。
青青却与玫玉不同,不会弹琴,不会画画,连字都识不得几个,就别提写字吟诗了,拿着书在那里摇头晃脑地折腾了半个多月,整得全楼除了凤琼妈妈还笑吟吟拿看宝贝的眼光看她,剩下的人看她都跟看怪物一般。首发
花小楼与太子自那日走后,都不知忙什么去了,让青青私下想着以后如何讨好花小楼或太子,然后有机会去寻那易之山雪耻的龌龊念头都没了着落。
于是特别善于把握形式的青青赶紧“投笔从戎”,迈出她那间小屋,很快成了凤琼妈妈随呼随叫就到的小跟班,把常跟在凤琼妈妈身后的秀秀挤一边凉快去了。
楼里的人全都诧异于青青的手段,这么快就从读书写字上转到夺权的事上,楼里的人没人喜欢青青,也没人爱那秀秀,于是个个都乐滋滋地坐山观虎斗,暗里还下赌注,赌青青与秀秀之争谁赢谁输。
花小楼花了比玫玉还大价钱把青青包下来,是很有震撼力的,那些个文人墨客,没有一个不想一睹南阿玲珑公主绝代芳容的,但客人们知道玫玉已经极不易见着,想见这南阿玲珑,肯定又比登天还难上加难,个个津津乐道于南阿玲珑的种种遭遇,甚至连南阿玲珑在军中的那段遭遇也被文人墨客给美化了,偏青青就在凤琼妈妈一次叫秀秀,没人应的状况下走进了大堂。
大凡人都是越见不着或越得不到的东西,便越觉得珍贵美好!
青青这么轻易而又经常出现在客人们面前,让猎奇的客人们没有了新奇感,个个觉得稀疏平常,于是不仅是楼里的姑娘认为花小楼的银子花得冤枉,客人们也认为花小楼花这么多银子包漠青青这样的狗尾巴草纯粹有钱给撑的。
青青倒不知道自己在客人心目中的迅速掉价,更不知道成了楼里姑娘们下赌注的筹码,而且往她身上押宝的人不多,她之所以想着法跟在凤琼妈妈身后出入大堂,只想这男人经常在外跑,比那寻常的女人家见识肯定要广,如果有那客人是从西边来的,又或恰恰经过那岭头村的,自己正好可以偷偷听听从这宝阆城到岭头村要有多远,如何才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