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有些喜极想泣地道:“姑娘,真好,这真好,屋子比你在‘红合楼’那屋子大了许多,还亮堂,朝向也不错,冬暖夏凉呐!”喜鹊说完就在起居间收拾她的住处来。
青青蜷进那床新被面的被子里,干净清爽的被褥带着一股子她喜欢的那种干枇杷花香味,与花小楼身上那味一比,清淡许多,也不知什么缘故,同样的味道,只因为浓淡,青青就从心里怕花小楼,而对这屋子里的味道,反生亲切感。
青青不知道这东泠国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用这种香,否则这半旧的被子与褥子也有这种香味,青青还有种感觉,这间屋子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屋子。
忽听隐约有喜乐传来,喜鹊在外间也好奇地问:“不知道谁家今天娶新娘!”
青青没想到未知的命运在眼下的处境比自己所预想的好了许多,对于谁家娶不娶新娘倒不感兴趣,几日没有认真合过的眼皮子一下就沉重了起来,扮着那隐隐约约的喜乐声,难得香甜地睡着了。
青青是被喜鹊叫醒的,睁开眼,见喜鹊一脸张惶,王妈端着盆类的东西正在低声地在骂喜鹊。
青青才想起自己已经嫁人了,不是在“红合楼”过那白日黑夜颠倒的日子,赶紧从暖和的被窝里爬出来,一离开被窝又觉得冷,不经意中天气已经变凉了。
青青舍不得那被窝,但又觉得还是不要招惹王妈那张臭脸比较妥当,昨天晚上是给她讲了些贴已的话,但谁知道是敌是友,是真是假,赶紧爬出被窝,一边在喜鹊的侍候下洗漱,一边听王妈念叨:“今天紧重要的第一件事是见的王爷新娶的侧妃娘娘,第二还必须见的是正妃娘娘!”
青青听了有点奇怪:这第一紧重要的是见侧妃娘,第二才是正妃,这是哪家规矩?
青青放下帕子想到王妈说的都王呀妃的,这么讲自己嫁的是个王爷,想想是太子家的老二,理应是王公贵族,能跟皇亲国戚沾边,青青不由得有点激动,这会不会就是水氏当年恋恋不忘的大户人家的生活。
王妈有些好奇地看着青青那张变来变去的脸,不由得提醒道:“姑娘,动作得快点,过了时辰可就不太好了!”
青青赶紧应了一声:“王妈,都好了!”
“那姑娘就跟着老婆子走吧!”
青青赶紧招呼喜鹊,王妈又道:“这丫头太小了,不带也罢!”
青青知道王妈讲的没错,只得对喜鹊道:“那你就待在屋里收拾收拾!”说完便跟着王妈出了房间。
青青跟着王妈走出自己住的那院子,左拐右转,没一会又来到一处院子,无论从新旧程度还是从排场都比青青住那院子要气派许多。
青青跟着王妈在门口站了半个时辰,里面才传了话说正妃娘娘不舒服,端茶问安的事明日再来。
青青一听这大户人家的娘娘果然不是一般的气派,让自己在外面侯了这么久,才说让明日来,分明是个下马威,不过青青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嫁过来是个什么身份,在军中的经历和“红合楼”的际遇已经让她低了人家不知多少档次,见王妈恭身应了,转身往外走,青青也赶紧跟着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