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璇回到了江景御苑的家。方卓然正抱着方正,在客厅的落地窗前走动着。见徐璇回来了,就焦急地问方惠云怎样了?徐璇就告诉他方惠云已经脱离了危险。
小方正在方卓然的怀里望着徐璇,胖胖的小脸朝他笑着。徐璇看见儿子可爱的样子,就走过去抱儿子。
方卓然把方正交给徐璇,很感激地说:“徐璇,都亏了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惠云她”方卓然有些说不下去了,老泪在满是皱褶的脸上流了下来。
见方卓然很感伤的样子,徐璇的心里也酸了。“爸,都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惠云。”
“你看,我们一家以前多好,可现在你俩形同路人,惠云独自领着孩子,今后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这让我怎么放心呢?”方卓然看着徐璇说。
“爸,你放心,今后我会好好照顾惠云和方正的。”徐璇对方卓然表了态。
“可你又不在她的身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怎能知道呢?”方卓然对徐璇的话提出了质疑。
“爸爸,我虽然和惠云离婚了,但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呵护她们的,你就放心吧!”
徐璇说着,就把方正交给方卓然,他要准备早餐。徐璇很麻利地煮了粥,又做了几个小菜。喂完了方正,他把粥放进了保温饭盒里,就抱着方正去幼儿园,并让方卓然回家好好休息,晚上再来这里看方正。
徐璇抱着方正到了幼儿园。许多阿姨都不认识他,见来了一个帅哥,就在那议论:“这个美男子是谁呢?”上次见过徐璇的那个阿姨就对她们说:“他是方正的爸爸,昨天还来幼儿园了呢。”那些阿姨就说:“他和方正的妈妈真是相配呢!”徐璇听到这些,心里感到一热,他紧紧地抱着儿子,朝幼儿室走去。
从幼儿园出来,徐璇给市委办公厅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竟是冷寒冰,徐璇就告诉他今天上午家里有点事,不能去单位了。冷寒冰听徐璇说家里有事,就反问道:“家里出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徐璇就说:“用不着你的,只是一点小事,你好好工作吧!”
徐璇打完电话,就直接去了医院。
到了急救室,徐璇看见方惠云在那皱着眉头想着心事,就温和地对她说:“吃饭吧,我给你煮的小米粥,可烂糊了。”说着,徐璇打开了保温饭盒。
方惠云想坐起来吃,见她很费力的样子,徐璇轻柔地制止了:“别起来了,你身体还没恢复好,我喂你吧!”
徐璇用勺子开始给方惠云喂粥。他很有耐心,一口口地喂着。
在徐璇喂粥的时候,方惠云的视线一直在温柔地徘徊在他的脸部。她的记忆好像又回到了她与徐璇热恋和新婚的时候。眼前的徐璇又让方惠云找回了失去了许久的爱的感觉。女人总是在被呵护、被怜惜、被宠着的状态中感知爱的,这种感性的东西,往往让她们直接被感动。
但方惠云作为一个知识女性,她内敛和含蓄的性格始终没有根本改变。她不会当着徐璇的面表露缠绵的情意。她只把情感深深地隐藏着。她的这种性格让徐璇很难了解她内心的想法,无形中为他们情感的复合制造了障碍。
喂完了粥,徐璇就坐在那陪着方惠云。
“徐璇,辛苦你了!”方惠云很客气地说。
“别这样说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徐璇说着,他的视线和方惠云的视线重合了。
“冷寒冰她还好吗?”方惠云忽然改了话题,问起了她关心的事。
“她还好,和李凯结婚不长时间又离婚了,现在领着孩子自己过日子。”徐璇如实介绍着冷寒冰的近况。
“殷萍还跟你联系吗?”方惠云终于说出了她最担心的事。
“殷萍已经去世了。”徐璇低沉地说。”
“她怎么去世的?”方惠云有些惊愕了。”
“印尼发生了海啸,殷萍被海浪卷走了,连尸首都没找到,我去印尼为她吊了唁。”徐璇有些伤心了,把头转了过去,他内心涌起了阵阵悲情。
“我知道你对她有感情,可我现在已经不嫉恨你了,毕竟她真心地爱过你!”方惠云很有感触地说。
“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从来没有说过你一个不字,她很善解人意,我很喜欢她的这种大度。”徐璇接过方惠云的话说着。
“爸爸岁数越来越大了,他跟我说过许多次,让我们俩复婚,可我没有答应他,我那时还不能原谅你犯的错误。”方惠云又抛出了一个感情气球。
“爸爸也是好意,我理解爸爸的心情,但我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幸福的生活吗?”徐璇经历了这么多感情波折,对爱情生活已经缺乏了足够的信心。
“破镜尚能重圆,我们为何不能再走到一起。”方惠云痴情地说着。
“可是,我今生欠下的情债还没有还完,我怎么能安心和你过日子?”徐璇有些无奈的样子。
“难道你还和别的女人有来往?”方惠云疑惑地看着徐璇。
“是的,我为自己的情感生活而后悔,可后悔也改变不了历史和现状,我要为自己的行为而负责。”徐璇的话音有些悲怆了。
听徐璇说这些,方惠云听明白了,原来徐璇除了殷萍和冷寒冰以外,还与别的女人有染,她的内心又无法平静了,她感到自己的内心又被徐璇给刺激了,这种刺激好像比以前还大,他没有想到徐璇的花心是如此地不可救药。
方惠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她在内心里想,就是自己独身一辈子,也不能和这样朝三暮四的男人再生活在一起,她对徐璇已经彻底寒心了。
见方惠云不再搭理自己,徐璇知道了这是自己暴露了**的缘故。但徐璇没有再去乞求方惠云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坦白对方惠云来说,是一种沉重的打击。但他对自己的前妻实在不想再隐藏什么,说出来自己的心里就没有重荷了。
急救室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了。
徐璇呆呆地坐在那,目光投在地面上,他不忍心去看方惠云痛苦的样子。
方惠云不再痛斥徐璇了,她选择了沉默的方式,她以这种方式对不严肃的爱给予鄙夷。而在这种鄙夷中,她仅存的一点爱意涣然冰释了,再也找不到一点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