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的忍耐,小屋内双方的忍耐都快到了极限,坎切斯基和埃克托两帮人纷纷亮出手里的武器,就差没打起来。
两边都是精于近身战斗而且装甲薄弱的盗贼,这要是动起手来,轻易就是个伤筋动骨,死伤个三五人,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坎切斯基伸手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门,眯上一双小眼:“婊子养的埃克托,**不要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信不信老子让丧钟镇的卫队把你们全给送进火葬场。”
“少他妈唧唧歪歪,人多了不起呀。老子是女王罩着的,打不过,不知道跑啊。先剁了你的光头,只要那些杂碎围不死我,我慢慢和他们玩。别忘了,我们这里可全都是盗贼。”埃克托将手里的匕首重重躲在桌子上,就好像那桌子就是坎切斯基的脖子。
“**!剁呀!就往这里来!”坎切斯基伸长脖子,挺着光头,看似很激动,实际上做好了防备。他知道埃克托冲动的性子,只要他动手,就有了将这些不听话的家伙们一网打尽的借口。
果然,埃克托没让坎切斯基失望,拔出匕首就要下手。
“砰!”一张板凳从门口飞过来,撞飞匕首,然后把坎切斯基的光头砸开花。屋内的所有人都转过头愣愣地看向板凳飞来的方向。
赛勒施施然走进来,轻描淡写地说:“打扰大家了,抱歉啊。大家都是盗贼,好歹还有几分香火情,先不忙动手。要动手也等我办完事先。”
“啊哈,是赛勒啊。是来替老泰德催任务的么?这个嘛,哥哥得对你说句抱歉了。现在咱们比较没空,攘外必先安内,先解决了这个光头佬再说。”埃克托是认识赛勒的。这会儿他也明白过来赛勒的那一下子提他解决了一个不小的麻烦,在看看倒在地下,脑门上露出骨头的坎切斯基,很是开心,所以对赛勒说话倍儿亲切,不过对坎切斯基嘛,绝不口下留情。
这个时候,坎切斯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伤口看上去挺恐怖的,对于亡灵来说,也不过是缝个十几针的事,最多有点晕乎罢了。不过光头佬显然很在意,他对着赛勒怒目而视:“好小子!你居然敢打我。是怕我弄不死你吧?”
赛勒还没说话,埃克托已经开始帮他解释起来:“光头佬,你这话可说的不地道。你让我剁的,我剁啦,然后赛勒兄弟可是救了你的命啊。要不然,你再说一次,看有没有再救你一次?嗯?哼!”
赛勒走到两人中间抽一张椅子坐下,倒上一杯清水,淡淡地说:“救?当然得救。咱们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伤和气。”
感情他刚才的一板凳打的不是自己人。众人纷纷明白话中的内涵,只是没人挑得出毛病。
“小子,我会记住你的恩情。现在,有什么事情,快他妈说,这里很忙,说完赶紧给我滚蛋!”坎切斯基在气势上明显占了下风,也自觉没必要再多得罪一方人,自希望赛勒这个外人赶紧走,别影响他的行动。
喝一口水,放下杯子,赛勒朝着埃克托说:“埃克托队长,这里是盗墓贼们的总部吧?”
回答他的却是坎切斯基:“你不是废话,别他妈是来捣乱的。”
赛勒转过头去,欣慰地看两眼坎切斯基,赞赏道:“不错,变聪明了,都学会抢答了。”不待光头佬发作,赛勒就又转回头去问埃克托:“我今天来有两件事,第一件,听说你们招新人?我是来找工作的。可以吗?”
“哼!就你这个小白脸还来当盗墓贼,别他妈见到尸体,被吓尿了裤子。再说了,老子在这个镇子上见都没见过你,凭什么收你?有老子在这,你可以滚了。”坎切斯基接着抢答。
“光头佬,什么时候由你决定了?你不认识,我认识。”埃克托喝骂完坎切斯基转脸又对赛勒笑盈盈的,对于这个能在口舌上胜过光头佬的赛勒,他很有好感:“赛勒,据我所知,你一直都是在泰德的墓场里工作的,怎么想到到我这里来了?要知道,我们这里是有职业要求的。”
“哦。这个呀,我在门口听说了,所以刚刚去现考了一个,是这个么?”赛勒递出一张羊皮卷。
“鉴于丧钟镇盗墓贼大队,队长牺牲,组织内群龙无首之现状。兹任命加百列?赛勒为丧钟镇盗墓贼大队队长一职。幽暗城女王直属参谋总部。”埃克托将羊皮卷上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读出来,却不是赛勒的职业证明,而是一份由幽暗城发出来的军令。作为一个无论生前身后都很纯粹的军人,埃克托立即起身立正,捶胸行军礼,“见过长官!”
在这个动荡的年代,军令比天大。小屋内经过短暂的喧哗后,立马响起一片行礼和“见过长官”的声音。
整个房间里,只有赛勒一个人还是坐着的,包括坎切斯基这个光头佬,虽然满脸不情愿,但是礼数断不可费,质疑军令那是后面的事情。
赛勒一时间楞住了,他知道自己掏错了东西,可是,这卷老爹给的羊皮卷不是介绍信么?什么时候换成了任命书?这下子乐子大了。
幸好赛勒是个伶俐人,反应还算快,赶紧也站起身回礼,总不能让这些人都晾着吧。
很快的,赛勒预想中的乐子就来了。坎切斯基就差没跳起来反对:“幽暗城的军令我们是要遵循的。不过如果是乱命我们还是有权利提出反对。长官,如果我刚才没听错的话,你是有职业证明的。请拿出来让卑职们见识见识。但愿不要是个外行,不然兄弟们可不答应。”
日!赛勒有点后悔自己图着方便只考了个盗贼学徒。果然他的证明一出手,就迎来了嘲讽。
“呦呵。学徒,这个就恕老坎我不服气了。”坎切斯基鄙夷地扔回赛勒的职业证明。
这事难办了。不过赛勒显然是个大场面先生,一点都不见慌张,优雅地将证明接回来,中气十足地说:“这个任命嘛。你坎切斯基说的不算,我赛勒说的也不算,上面说的大家还是要遵从的。不过,最重要的还是下面兄弟们的意见。时间紧迫啊,兄弟们,就我在墓场的了解,这个月咱们的任务还差一大截,而现在,组织内部还群龙无首。我得到这个命令并不比你们早多少,所以匆忙去职业工会考了一个证明。也是怕有人说外行领导内行嘛。不过,我也知道鄙人的职业等级不够高,经验也不深厚,难以服众。所以,我的第一个命令就是,具体工作由埃克托队副负责。我呢,会在第一线和大家一起奋斗的,一方面了解情况,一方面积累足够的经验。就这么决定了!”
埃克托一伙人只要不是坎切斯基当队长怎么都好,而且赛勒拿着的是幽暗城的军令,怎么看都是根正苗红的女王党,自己人。便欣然领命。
至于,坎切斯基一派,于情于理都不好马上推诿军令,他们需要时间向劳伦家反应这个突发状况,所以也只能暂时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