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你嘴巴放干净点,”胡蝶冲着林太太叫道,“你是局级又怎么样,你比县长还大又怎么样?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你也不能随便骂人啊。谁是狐狸精?谁是烂*?谁是小贱人?我看你才贱呢,你要是不贱,你老公怎么会不要你?!”
这下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胡蝶说完那些让她痛快的话之后,那个胖胖的女人就冲到她面前,然后她的脸上好像是挨了一拳,随后胡蝶也就扑了上去,接下来发生的事胡蝶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是谁报的警,警察是怎么来的,林枫是何时到的,自己又是怎么被关进了派出所,反正一切都来的很突然也很剧烈。
被关进一间小屋后的胡蝶开始平静下来了,也开始有些后怕了。
这祸可闯大了!
来北京也一年多了,虽说坏事没少做,但是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么严重的后果啊,这可怎么办啊?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那些警察会把她怎么样。
胡蝶开始仔细打量起自己所处的房间,房间不大,连个正经窗户也没有,只有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一个细长细长的不像窗户的窗户,那时透进来的光亮比她常住的那种地下室多不了多少。
她此刻正坐地一张椅子上,椅子正对着一个写字台,写字台后面还有两张椅子。胡蝶意识到这是一个审犯人的地方,电视里见过。
如果桌子那面再坐上两个警察,那就和电视里画面一模一样了。
“我成犯人了?”胡蝶在问自己,“他们会打我吗?”
三子进过拘留所,并在那有过七天非凡的经历,那是他逢人便炫耀的资本。
“里面的人狠着呢,”就在一年前,在路边的小吃摊边上,三子边吃着麻辣汤边对当来北京的胡蝶说,“进去先把你爆扁一顿,然后才给你饭吃。”
“爆扁”是什么滋味?胡蝶小时候没少挨脾气爆燥的母亲的打,但那与爆扁还是有本质的区别的,按照胡蝶的想法,所谓的爆扁应该是和电影里见过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酷刑或是殴打。
胡蝶感到自己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还没怎么着呢,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为什么要和那个胖女人较劲呢?自己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妹,你竟然敢和她叫板?
她是谁啊?她可是比后县长还大的官呢。
胡蝶郁闷之极,她站起身,走到门前,试探着拧了下门把手,门竟然开了。
“你为什么不跑呢?”在麻辣汤边她问过三子。
“哪跑得了啊?”三子的眼睛瞪了个溜圆,和他们家曾经有过的那头水牛的眼睛差不多,“你怎么跑?手都让铐子给铐在防盗窗的铁栏杆上了,”
可这里没有铁栏杆啊,她的手也没被铐,看来做女孩子还是有好处的。
她从开了一点的门缝里看见林枫的姨妈正在走道里和一个警察在说着什么,那警察边听边点头。
胡蝶把脑袋缩了回来,她在盘算逃跑的可能性。
刚才是怎么进来的?好像是有一个长长的走廊,这个走廊的尽头应该有个铁门。
就算她能施点魔法或是能穿上隐身衣一类的东西,让那个警察和林枫的阿姨看不见自己,她还得有穿墙术或是穿门术,否则她还是没法跑到外面去。
没有隐身衣,不会穿墙术,逃跑好像是不可能了。再一想,我为什么要跑啊,我又没干什么坏事。最多说我骂人了或是打人了,可那也不是我先开骂和开打的啊,我只不过是自卫。胡蝶摸了一下还有点疼的半边脸,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自己究竟打到对方没有。不过她把人家头发揪下一撮到是真的,因为现在手上还有几根别人的头发呢。
门开了,胡蝶赶紧回到她的坐位上坐好。从门外走进一老一小两个警察,很习惯地坐在了胡蝶的对面。
“火气不小啊,小丫头。”其中那个年纪大的警察严肃地看着胡蝶,“你的身份证呢?”
“在我的箱子里。”胡蝶正襟危坐地回答。
老警察看了一眼小警察,小警察会意地出去了,不一会就拎着胡蝶的旅行箱进来。
“打开吧,把身份证拿出来。”小警察把旅行箱放在胡蝶面前,胡蝶按照他们的话做了。
“你是胡蝶?”老警察边审视着胡蝶的身份证边说,“今年才二十岁你就这么厉害,这是第几次和人打架了?”
“又不是我先打她的,是她先打我的。”胡蝶争辩道。
“她打你你就可以打她了?”老警察问。
“那当然,她又不是我妈,凭什么打我?我这是自卫,是正当防卫。”胡蝶外强中干地说。
老警察听了胡蝶的话,禁不住笑了一下:“你还挺有理的,是不是啊?“
胡蝶狠狠地点了下头。
“你来北京多久了?”老警察问。
“一年多了。”胡蝶答。
“哦,是这样。那你到是说说你这一年里都做了些什么?一直在做保姆?”
“不是的。我做了好些工作了。”
“好些?”
“是啊。”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老江湖了?”老警察和小警察交换了一下眼色,把头转向了胡蝶,“你都做了些什么工作?我可告诉你啊,这可是公安机关,我们可是依法对你进行讯问,你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听明白了吗?”
胡蝶打了个寒战:“先是去了一个美容美发店,后又去了一家小超市,再又去了一家美容院,后又去了一家美容院,后又去了一家足疗馆,在足疗馆里认识了林先生了,最后去林先生家做了保姆。”
“哦?”老警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从你怎么来的北京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