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天站在屋外看慢慢聚集过来的矿工们,于是清了清喉咙,大声喊道:“你们大家自由了,以后不用在被剥削,压迫了。”说完把一大串钥匙扔到矿工面前,“按编号拿自己的钥匙。”又补充一句。
跪在忆天身边的总工头哀求道:“少侠,你不能这样做啊!你知道这矿山是谁的产业吗?”
“我管你是谁的产业!”忆天满不在乎地说道。
“这个……是静梅国当朝宰相雷石的产业。”总工头有点害怕地说,“让他知道可不得了!”
“我管他雷石雨石的,我不认识。”忆天说,又转头对着矿工道,“怎么还不拿啊!”
有一位矿工困惑地问道:“我们拿了钥匙以后怎么办啊?”
忆天顿时骂道:“这个还要我教你们——当然是走啦,回家啦。”
众多矿工接着忆天的话说道:“回家?我们不能回家啊。这矿山和官方有关系的,我们逃走后,肯定被官府发兵四处围讨。到时候我们自己受苦受难不说,还连累所有的家人。”
“就是,如果我们被通缉。大陆虽然大,我们逃到哪?有那个国家会为了我们几个犯人跟静梅国宰相过不去。”
“虽然我们在这里过得挺苦的,但总比逃走家破人亡,终日忧心惶惶过日子好啊!”
“别开玩笑了!逃走——我从来没想过这事。”
“我已经习惯过这样的日子了。”
“自由和不加班?是可能存在的事情吗。这事我从来没想过。”
…………
忆天犹如被人用一桶冷水泼下,心慢慢地变得冰冷。工人在长期的剥削压迫和周围环境潜移默化的影响下,人性被极度扭曲,形成了畏惧权贵,逆来顺受的心态。当有人想要跟他们老板做对,想要为他们争取权益时。他们全都反应冷漠,嗤之以鼻,甚至有的人为虎作伥,反过来帮助剥削他的老板说话,诌媚之极。面对如此的众人忆天除了摆头还能说些什么!要解救的不是他们的身体,而是他们的心灵啊!(淡淡的诗雨的话:对于那些超额加班,拖欠工资之类的黑心老板,我希望大家能勇敢站起来,用法律的利剑维护自己的权益。你们害怕也没关系,就当我没说。)
忆天彻底地放弃了。不是他不想换救他们,而是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拯救?说道理吗,也许他连续讲上几天几夜都没有人听进去!他无奈地转头对跪在他身旁的总工头说道:“把你身上的钱拿来赔偿我的损失,我现在马上离开这里。”
总工头立刻恭敬地从口袋掏出全部的钱,然后递到忆天手里:“少侠拿好,这些是全大陆通用的银票。少侠一路走好!”总工头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想道,“最好路上被野兽吃掉,死翘翘的。”
忆天看着总工头那虚伪客套模样,想到他一定是表面讨好自己,心里一定恨死自己了。于是对他开玩笑道:“你是不是想着我路上被野兽吃掉,死翘翘的。”
总工头大吃一惊,脸色瞬间苍白,连忙说:“没……没有这回事。”
忆天看见总工头惊慌的神情,居然被自己猜中了!于是恨恨地一脚把他踹飞道:“你这混蛋敢诅咒老子!你应该庆幸我不喜欢杀人,不然的话早就把你大卸八块了!”
总工头摔在地上,浑身酸痛,不敢再吭声,也不敢乱想了。
“大家再见了!我走了,你们不用太想念我!”忆天挥挥手离开了。
“鬼才会想念你!”众人心里偷偷地想。
忆天继续向羽霖城前进了。
一个月后,忆天站在羽霖城门处。
“好大啊——”忆天不禁发出一声感慨。只见二十多米高的城墙绵延数里,宽约十米,巨大的城门是两块一米厚的钢板,城墙上的垛口后安装着一架架巨型弩和投石车。城墙前是又宽又深的护城河。从外表看来,谁要是想攻破羽霖城至少要损失十倍的兵力。而听说羽霖城内都有十六万的军队。
忆天进入城内,在大街上逛着。城内几条主要街道的宽度都可以并行驶过**辆马车,街道两旁的商业店铺更是多如牛毛。主道上的商业楼一律是宏大,豪华的楼房,因为想建小楼房的商人根本买不起各个主道两旁的地皮。街道上行人拥挤,各式各样地豪华马车慢慢行驶。
忆天口袋里有钱了,决定找个地方挥霍,不能太亏待自己。忆天向路上行人打听后,来到城里最大的源生客栈。
源生客栈确实很大,占地数亩,拥有客房一百多间,客栈内还建有花园、草坪、水池、假山之类的风景。忆天选择了西边的一间空房居住。这间房一推开门就能看见小树和花草,清新幽雅。
在这家客栈住下,每天要付十个银币的花费,而己不管住多久,都要先付一个月的房租。十个银币相当于普通工人一个月的薪水,不过忆天不在乎这些,他口袋里揣有一百多金币的银票呢,换成银币就是一万多银币了。所以忆天一下就扔了一张面额十金币的银票付了三个月的房租。
晚饭后,忆天在大厅里一边悠闲地坐着喝茶,一边和客栈的其它客人一齐欣赏大厅中舞台上歌姬的舞蹈。忆天看到旁边一身华丽锦服的富家公子很是沉溺于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正在朝台上的歌姬吹着口哨。忆天觉得这公子的行为无聊透顶,于是不在看他,连忙把视线转回到舞台上。
被多名白衣歌姬围绕在中间的红衣歌姬犹如鹤立鸡群般光彩照人。那名红衣每次舞动都是婀娜多姿,每一个笑容都是那么妩媚。有几个男子偷偷流下了口水。
只见那名美丽的红衣歌姬舞动着,渐渐地朝着客人方向靠近。
当红衣歌姬舞到忆天身边时,倏然从袖口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冲了过来。
忆天以为她要对自己下手。习惯性地闪身躲避,顿时把他身边那名富家公子撞飞。几在同时,那名红衣歌姬喊道:“方锋,受死吧——”
忆天无意的动作居然救了那方锋一命!那名叫方锋的男子被忆天撞开后刚好躲开红衣歌姬的匕首!方锋身后坐着喝酒的两名随从蓦然反应过来,连忙迎向那位红衣歌姬。
红衣一击不中,看到方锋的随从过来,就用恨恨的目光瞪了忆天一眼,转身逃出客栈。
忆天被红衣歌姬用怨恨的目光瞪后心里十分委屈:遇到那种情况是人都会躲避,谁还会在那瞬间慢慢考虑是不是刺杀自己。
方锋从地上爬起后吩咐两名随从道:“你们两个去把客栈老板和歌姬的老鸨给我叫过来,我要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那两随从领命离开。方锋接着把脸转向忆天,“多谢兄台相救。”向忆天拱了拱手。
“我又没想要救你,巧合而已。”忆天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言重了,不敢当。”
方锋又说:“见面即是缘,请兄台有时间就到我家小酌,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说着就把一快令牌放到忆天手里,“这是进入我家的令牌,请收好。我家在城东的司空府。”
忆天看到他这么热情的邀请就答应有空去拜访。
两名随从和客栈老板还有老鸨匆匆跑来。方锋连忙对客栈老板叱骂道:“李宝财,你这个老板怎么当的,请剌客来舞台表演!”显然方锋和客栈挺熟的。
李宝财推卸责任地说道:“你别问我,问旁边这个老鸨,我们邀请他们很多次了,一直都没有出什么意外。”
那位老鸨细声地问:“这位公子看上去仪表非凡,一定不是寻常人,敢问是京城那家的少爷啊?”
方锋的一名随从回答道:“我家老爷是当朝司空方志,这是我们家二少年方锋。”
“原来是司空大人的公子,失礼了。”老鸨把手帕甩向肩膀行礼。
“别废话,你干嘛安排刺客行刺我!”方锋厉声问。
“公子误会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刺你啊!”老鸨惊慌失措,连忙解释,“心怡姑娘是两天前才刚来我们戏班子的。那时我看到她人长得漂亮,舞跳得又好,就欢喜地把她收下了。没想到她别有居心,混进戏班是为了行刺公子。”
“真的吗?你不会是为了脱开罪编出这番台词的吧?”方锋疑问道。
“公子不信可以问戏班的其它姑娘啊!”老鸨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
“戏班里全是你的人,她们能不帮你圆谎吗?”方锋反问,突然又大方地说,“算了,不追究了,看你这胆小的模样也不敢找人行刺我。”
老鸨和客栈老板的嫌疑解除了。方锋经过这事,没喝酒玩耍的心情了,就向忆天等众人告辞回家。
——————————————————
我看到有支持我的人,很是高兴,我一定会在保证书的质量情况下坚持把书写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