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东窗事发(二)
最担心的事情终是发生了。 首.发
信果然是一女子写来的,浓重的相思与**气息迷漫了整个篇幅,信的最后写着“望君早归,以聊妾断肠之思。望安!妾:琴拜上”。
那一刻我只觉得天旋地转,难道一直深爱着自己的丈夫真得和别的女子有私情?心中充满着不可思议的愤怒与遭人背叛的悲哀,我双手颤动得有些不能自持,薄薄的一封信此时重得坠手。
屋里静得可怕,只有在颤抖的手中的信哆里哆嗦地发出刺耳的声响。尽管如此,我还是心底努力为眼前的事情开脱着,这或许只是徐氏的一厢情愿,或许赵云和她之间压根不是人们所传言的那样,或许其中另有隐情,或许……
一时间有太多的或许在脑中盘恒,我尽自己最大的定力调整着气息与心境。
“这书信是怎么回事?”尽管控制着情绪,我还是有些难以名状的激动,气乎乎地将信一股脑摔进赵云的怀里。
“这……此书乃……乃徐琴写与云的……”,赵云抬眼看了看我,又慌忙把目光移开,声音也显得没有底气。
我不屑地哼了一声,冷笑道:“赵将军今日清晨时还曾说乃一故人所书,我倒不晓得将军与这徐琴几时成了故交?”
“……”,赵云一阵语塞,看着我冷冷的目光,他面上一阵白一阵红,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云……云是恐……恐烟儿不快……”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若与她无挂碍,怎会恐我不快?我又岂是那种胡搅蛮缠拈酸吃醋的女人?”尽管我嘴里这么编排着他,心里却还存着些许希冀,成婚这些年来夫妻感情笃深,赵云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他没有背叛我的理由,但愿这只是徐氏的一厢情愿,但愿赵云与她并无瓜葛。( 手、打。吧更新超快)
如是想着,我又努力调整了气息,尽量把声音放得平和些,问道:“将军可否告之我,徐氏因何与你书信?又因何几诉相思之情?”
被我灼灼的目光盯着,赵云的表情少有的不自然,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将头低了下去。我也不说话,直直地瞪着他,心里已打定主意,他若不开口,今晚我就这么和他耗下去,直到他开口为止。
就这样又沉寂了一会,或许受不了这种厚重的气氛,赵云终于抬起头,缓缓开口道:“雅韵烟儿是认得的,她本孟起的远房亲戚,前几年嫁到百里之外的郑家,因无所出在夫家受尽百般欺凌,后被休回,欲寻短见之时被云救起,因而……”
话没有继续说下去,赵云只是咬着嘴唇,目光闪烁地看了看我,又心虚地将头扭在旁边。
“因而怎么样了?你接着说呀,莫不是英雄救美之后徐氏便以身相许了?”见赵云这副状态,我刚才强压下的怒火瞬时迸发了出来,很野蛮地扳住他的肩膀,直对着他窘到窒息的脸,冷笑道,“雅韵?呵呵,都熟到可以称表字的地步了,很亲切是不是?看来将军与徐雅韵关系非同寻常啊,连徐氏无所出这等私人之事你都知晓!”
被我诘问得赵云面色发青,闭口不言。这更让我觉得火上浇油,猛然狠命地将他推开,骂道:“你干得那点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夜未归,次日清晨却与徐氏一同回城;徐氏又三番五次去找你,你俩的这些风流韵事还想欺瞒我不成?”
愤愤地一甩袖子,我径自转过身不再看他也不再理他。此时虽已经义愤填膺,不过内心深处还是不愿意相信赵云与那个女人有染,这话也不过是诈他的罢了。
屋里又沉默了。
我梳理着凌乱不堪的情绪,赵云自后面缓步上来抱住我。我想推开他,却没有足够的力道,深深吸了口气,算是努力稳住自己波动的情绪,道:“你若还把我当你的妻子,就不该有所欺瞒,说吧,你与徐氏是否已行枕席之欢?”
我背对着他虽看不见他的面目,而直面这样尖锐的问题,则能感觉到赵云的窒息,他的双手有些颤抖,声音也透着内心的忐忑。
“烟儿……”,顿了一下,似乎在琢磨下面的话,半晌才道,“此事云确实对不住夫人,然非是云之本意,是……是徐琴她……”
“什么?”他低低的声音却像一颗炸弹一样在我耳边轰然炸开了,刚才心底存在的那几许光明和希望此时随着他的默认被涤荡得无影无踪,这难道就是信誓旦旦地保证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人的丈夫的所作所为吗?难道他就是用欺骗来回报这么多年我对他的信任吗?若心里没鬼,今天早晨我问起信的时候他就该将事情说清楚;欺瞒至今见纸里包不住火竟将责任全部推到女人身上。从小对赵云的崇拜之情和多年建立的信任此刻如一座擎天大厦轰然倒塌,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辱与懊恼蓦然占据了整个身体,心,仿佛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人愤怒的时候所爆发的力量通常是不可思议的,我用自己都惊诧的力道猛然将赵云推了个趔趄,当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几乎是指着鼻子吼道:“徐琴她怎么了,你要说是她强奸了你么?呸,什么鬼话,当我是三岁小孩可欺不成?男欢女爱乃你情我愿之事,若你有些自持力,我就不信她什么徐琴、李琴、张琴的还能强行扒光了你的衣服!做这样下贱之事又来编这样的谎话欺骗自己的妻子你臊与不臊?”
被我夹枪带棒的尖锐话语骂得赵云有些挂不住了,他脸上不再是刚才仅有的歉意与尴尬,明显多出几分不快与羞愤,而这种表情让我更加搓火,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继续骂道:“你还可曾记得对我的承诺吗?我可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妒妇,当初张罗着为你纳妾,你又劈桌子又砸板凳地对天发的什么誓,难道自己都忘了不成?还以为你真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谁想到竟背着我和别的女人相好。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要么光明正大地将她娶进家门,要么就别想非分之事。如今虽偷偷摸摸却闹得军中人人都知晓了,我就不信这事说出去有什么光彩,连你的儿女都跟着丢人现眼,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你就不怕?儿与广儿跟着你学坏么?”
面对这样的诘责,赵云火辣辣的脸上已不是任何词语能形容得出的表情。
“不论何种原由,此事确是云之不是。不过,夫人缘何不听赵云解释,你我之事又为何扯上?儿与广儿?”赵云的声音中也带着十分的不快。
“怎么?做了这等勾当你还有理了?事情都出来了,还需解释什么?”我一股脑地嚷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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