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美景,月色迷人,俊美男子翩翩立于风中,该是怎样一种别样的风致,林诗诗瞪大眼睛赞赏地打量白杨半晌,惋惜地叹气,这等标致英俊的男人若是拉到酒肆去陪酒,还不叫一干女人如痴如狂,一掷千金啊,不过今夜就得将他送上黄泉路了,委实是可惜了些。
白杨抱剑环胸斜眼看向林诗诗,只见林诗诗露在外面的美目射出凶光,右手握剑微抬,姿势轻柔而美丽,红色的人影衣袂飘飘,在星光下就像多情的仙子,但白杨很清醒,他知道这人绝不是撒播爱的仙子,而是抬手就要取他性命的女魔头。
“浑小子,又见面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入,上次让你侥幸逃脱,这次怕是你再没那种好运气了。” 林诗诗发出阵阵冷笑。
白杨笑道:“姑娘怎么总是爱与我纠缠呢,难不成姑娘对在下有意,虽然杨确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人见人爱,可是姑娘也不必看着杨笑得如此爱慕啦,不过杨就是心地太过善良,既如此杨从了姑娘便是,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找个见证人,拜天地吧。”言罢,故作羞涩万分的一低头,抛个媚眼过去。
林诗诗闻言鸡皮疙瘩掉落一地,伸出像是得了鸡抓风颤抖的手,指着非常潇洒,非常英雄,已经握住剑柄,摆了一个非常漂亮造型的白杨,红着脸大怒道:“你,你。。够无耻,够自恋,谁爱慕你了,死小子,你敢毁我清誉?
白杨眼睛几乎眯成星星状,非常缥缈地一笑道:“别急嘛,我就是这样,习惯就好。”
林诗诗眼角抽啊抽,跺脚道:“王八蛋,你奶奶个熊,你除了会耍嘴皮子外还会什么?本姑娘今日就要割下你的舌头喂狗。”
白杨又听得林诗诗说到狗,忙又想到前面的问题,顺口问道:“你说,狗分不分坏和好的?”
林诗诗看白杨一脸茫然,想命都快没了,他还能这么镇定,问这么弱质的问题,一定又是存心戏耍她,大怒道:“你少装疯卖傻,神经病,狗就是狗,哪有什么好坏。”
白杨还待再说,猛见林诗诗扔下剑,从腰间取下长鞭挥起,向白杨抽了过去,不过用的力道却不大,白杨猛觉身上火辣辣的痛,才惊觉林诗诗已先动手,暗想自己真是大意,忙将手中之剑挥起,片刻间便与林诗诗的长鞭纠缠在一起。
二人大战上千回合都攻不下对方,白杨气喘吁吁,林诗诗香汗淋淋,忽然林诗诗眼中闪过一笑,左手轻扬,一枚银针朝白杨飞去,白杨本是能听辨的,怎奈林诗诗长鞭纠缠,竟闪避不过,手腕一麻,长剑被林诗诗的长鞭一卷而过,弃于地上。
“小毒妇,打不过就使诈,背后偷袭,算什么好汉。”白杨看向自己的手腕,已有一个肿成了一粒黄豆大小的包,不禁又惊又怒,竟是毒针。
“哈哈,臭小子,你中了我仙灵宫的剧毒了,半个时辰就会命丧于此,有什么遗言赶紧着留下吧。”
白杨痛得在地上打滚,唉哟唉哟直叫唤,哪还有力气回答林诗诗的话,林诗诗奇道:“这毒竟会那么疼吗?不会又是装的吧,说着欲抬步过去,又躇踌不前,怕着了道儿。”
忽见白杨不再动弹,林诗诗定定瞧着他,见他面色苍白,胸口已无起伏,难道这就死了?莫不是这毒针上的毒久了不用竟还会越来越强?
“喂,你死了没有,死了就说句话。”
白杨仍一动不动,林诗诗再也忍不住,将左手伸到他鼻下探鼻息,右手却防备着,
结果一探之下大惊,果然已无呼吸,怎么这么不经毒啊,切,早说我就不用这招了,还武当派高手呢。
见白杨已死,林诗诗便松懈下来,指尖划过白杨的脸,暗叹道:“可惜了。”
站起来转身便走,猛的白杨手一伸,以快如闪电的手法将林诗诗背部穴位大椎穴、陶道穴、身柱穴、神道穴、至阳穴、脊中穴、治喘穴、肩井穴、曲垣穴、天宗穴从上到下啪啪啪点了个便,林诗诗只能扑通一声,跌倒在白杨面前。
“王八蛋,装死也能装那么像。”林诗诗恨恨骂道。
白杨笑道:“是你太笨了,不知道有一种功夫叫做闭气功吗,告诉我,解药在哪?”
林诗诗看着白杨的脸一字一顿道:“没,有。”
白杨气结,嘴角却勾起一丝坏笑:“没有,我不信,让我搜搜看。”说着双手在林诗诗腰间摸来摸去。
林诗诗涨红了脸,却不做声。
解药确实是没有,但却搜出了林诗诗身上的毒针。
白杨奸奸的笑道:“解药到底在哪,不说我就不客气了。”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没有是吧,那就同归于尽好了,大姨,你好福气啊,有我这样俊的男子相伴,黄泉路上不寂寞啦。”白杨说着拿出一枚毒针在林诗诗眼前晃着,说道:“这第一针扎在哪里好呢?”想了想,脱下林诗诗的鞋袜,抬起她白如美玉的脚掌看着。
林诗诗眼中含泪喝道:“谁是你大姨,死小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再问你一次解药在哪?”
“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啊。。。”林诗诗只觉脚心一麻,毒针已刺入,林诗诗泪水滑落狠狠说道:“白杨,你行,我林诗诗永远会记得你,永远,永远。”
白杨冷笑道:“不敢劳你记挂,我可以运功逼毒,而你却只能等死,那我们就比比看,谁先去找阎王报到,唉,听说地狱里有色鬼的,你怕不怕?”
林诗诗咬着唇,良久才说道:“解药在。。。你解开我穴道,我拿给你。”
“你当我白痴啊,少来。”白杨一撇嘴。
林诗诗无奈说道:“解药在我贴身衣里。”
白杨一惊,伸手欲解她衣裳,手未沾衣便又缩了回去,几次三番终下不去手,白杨脸也涨得血红,女人他可是从来也没碰过的啊。
白杨只觉得手臂越来越麻,只好解开林诗诗背部穴位,将她膝下的阴陵泉点住,这样林诗诗手即能动又跑不了。
“动作快点。”白杨背过身去,林诗诗心下一动,暗想他还真是少有的正人君子,不由得对白杨心生了一些好感。
只听林诗诗低声说道:“好了。”
白杨回过身,见她手里握着一个小瓷瓶,便抢过手中,倒出一粒紫色的药丸,想也没想便塞进了林诗诗口中,林诗诗冷哼道:“不相信我吗?”
白杨笑着说:“不是不相信,只是大姨你心太毒,不能不防啊。”
话未说完,林诗诗一个耳刮子打了过去,白杨出其不意,竟没避开,不禁大怒:“疯女人,好心给你解毒,你居然还打人。”
林诗诗眼眶微红,低声说道:“谁让你叫我。。大。。大姨的,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老?”
白杨一边将解药放进嘴里,一边打趣道:“原来江湖上的令人闻之色变的女魔头还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啊,我怕是第一个见着的人吧,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打我耳光,不然。。哼哼。。”
“不然怎的?”林诗诗不解道。
“我不打女人脸的,但是我会用嘴来惩罚她的喔。”白杨大笑起来。
林诗诗狂怒:“你这淫贼。”习惯性的一挥手,白杨的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
白杨大怒,林诗诗也怔住不知所措,白杨忽的低下头柔声说道:“你又不把我的话当回事,这可是你自己找的,别怪我没警告你。”
“你想怎么样?”林诗诗不信他真的敢亲她,但她又想错了,白杨生性豪爽,有什么不敢的,更何况他已被林诗诗折磨得半死,是存了心要好好戏弄她一回。
白杨轻抬起林诗诗的头,林诗诗大惊,心都颤抖起来:“你敢。。”敢字还未落,白杨已经托起林诗诗的下巴,隔着面纱,用嘴轻轻噌了噌她柔软的唇。
林诗诗如遭雷击般不再动弹,大睁着眼睛,整个人似已麻木掉。
白杨冲林诗诗眨眨眼睛,说道:“就这样吧,就算相互抵过,谁也不欠谁了,以后别再缠着我啊。”
林诗诗猛的惊醒,嘶声大叫道:“王八蛋,你去死吧,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一定要将你慢慢的折磨死,将你的肉一点点割下来喂狗。”
白杨轻笑起来:“丫头,别那么凶,将来有人就是想娶你做老婆也要被你吓跑了。”
“做你的大头鬼,谁要嫁给你?”
“嫁给我?”白杨大笑起来,“亲你一下就要娶你,这个代价也太大了,你放心,像你这种上房能揭瓦,入水能拆井的女子,白送我我都不会要,谁会找个母狮子在身边啊,我才不做这种倒霉蛋呢。”
“白杨,我林诗诗永远也不会忘了今日之辱,这笔帐我一定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白杨笑道:“我知道你忘不了我的,女人对第一个亲他的男人总是忘不了的,对了,你是第一次被人亲吗?那位公子没亲过你?呵呵,能被这么漂亮的女人常常记挂在心上,我也开心得很。”
林诗诗被气得话都说不出了,偏白杨又隔得远,打也打不着,不过林诗诗也不敢再打他了,那个人还真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主,而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白杨将手放在唇边一吹,林子那边跑出了一匹白马在白杨身边轻磨着,又冲地上的林诗诗喷了一口气,林诗诗脸都绿了。白杨抚着白马大笑道:“追风啊追风啊,你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吧,比你的主人可差太远了,哈哈。”
“喂,美女大姨,你又一个人坐在这里数星星吧,不奉陪了,哈哈,后会无期啦。”白杨抬头看向星空,第一次觉得星空是那么辽阔,那么灿烂,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脸,这母老虎,下手还真是狠,想完唇边又挂起一抹淡笑。
林诗诗冲那个背影大叫道:“你为何不杀我,为何不杀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白杨大笑着扬长而去,连瞧都不再瞧她一眼,林诗诗看着他越着越远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有恨有怒有悲还有那么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就这么走了吗?这个狠心的男人,想到自己长这么大居然第一次被个臭男人占了便宜,终于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