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那罗就地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手中的折扇猛袭摩呼罗迦身后。
如此这般往复几次,两个人又拼斗在一处,几个回合的闪转腾挪又打出门去。
门外两个女人的打斗声也是不绝于耳,衣袖挂风呼呼作响,琴瑟弦鸣,娇叱怒骂。
又过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外面的声响已渐势微,沈浪这才好不惬意的从房内悠闲的走了出去,就像是刚刚休息够了又看了一处好戏一般。
再看外面飞檐走壁、翻上跃下打得不可开交的四人,都已近乎精疲力竭了。
一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不是这四人相斗,恐怕也不会僵持如此之久。以他们中任何一人的武功,要对付个一般的武林高手也超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费不了太多力气便可取胜,坏就坏在两强相遇,势均力敌,各自使出全力拼战已久,最终也只落得元气大伤,再不消片刻,恐怕就要两败俱伤了。
这时,夜叉的绸带“唰啦”从腰两侧击出,像两团焰火绽放出两朵鲜红欲滴的花夹着风声分别到了紧那罗和乾达婆身旁,长了眼睛一般缠绕住二人的臂膀。
夜叉的脸色很暗淡,她是竭尽最后一丝力气卯足内力发起这最后一击的,成功,他们便胜了,失败,她便再无还手之力了。
摩呼罗迦看得清楚,夜叉此一击暂时钳制住了紧那罗和乾达婆,一时之间他们挣脱不了动弹不得,摩呼罗迦抓住时机一个箭步跳上前去,一手直取紧那罗咽喉,另一手伸进怀中,手腕一甩,一枚铁蒺藜奔向乾达婆的咽喉,这动作十分微笑,却力道十足。
千钧一发之际,剑光一闪,艳红绸带断作几节。
紧那罗和乾达婆得以动弹的身体各自闪开,躲过了摩呼罗迦这一击。
绸带“撕拉”断开,夜叉也应声倒地,一双媚眼望向剑光闪处,一个翩翩男子刚刚掠过,是沈浪。
摩呼罗迦的余光也已瞧见沈浪手持宝剑跃上屋檐,心下顿觉一惊,刚才没有注意到他,他怎么如此眼熟,摩呼罗迦稍加回忆,对了,就是那日在青城派后山偷听他与紫阳子对话的那个小子,也是那个在他带走青霞子时半路拦截他的那个小子。换做别时,摩呼罗迦又怎会怕了沈浪?但眼下的情况却大大不同,夜叉已经没有了战斗力,对面的紧那罗和乾达婆还够与他一拼,如果再加上一个精力充沛的沈浪,岂还有胜算?
三十六计走为上,摩呼罗迦燕行至夜叉身旁,一手拉起夜叉扛在肩上,脚下一顿,瞬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路尘土被卷起在地上,混混沌沌。
紧那罗长舒了一口气,整个骨架松散下来,乾达婆的情况也差不多,一身冷汗已经湿了后背,这真是一场恶战。
紧那罗和乾达婆一齐看向沈浪,又相互对视一眼。
沈浪似笑非笑的也在看着他们。
紧那罗扶着乾达婆向前走了几步,站住了脚步,缓缓问:“你早认出了我们?”当然,这不是老头子苍老沧桑的声音,而是阴柔明朗的紧那罗的本声,因为此刻再扮下去的确已经毫无意义了。
沈浪微挑了一下抿起的嘴角,轻笑一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