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两银子轻松到手,赵云三人兴冲冲的往回走,却听见街上有人奔走相告,说张屠夫在前面摆下擂台,以酒会友,赢了还有上千可以拿,可把赵云乐坏了,管它谁设的擂台,凭着小爷的海量,奖金赏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不知哪个缺心眼的傻子,竟然摆下如此擂台,有趣,实在有趣。
“走去看看,说不定,还能赚些外快回来。”转身冲张辽兄妹摆了摆手,赵云当先迈步向前走去,张辽本来不好热闹,觉得赵云有些好笑,怎么跟个孩子似的,这么喜欢玩闹,自打张辽下定主意跟随赵云,内心深处已经将赵云当成了主子,当成大人看待。小彩凤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见大哥犹豫,伸手拽着张辽就跟了过去。
走着走着,前面市集中央,一个五丈见宽的高台,四周围满观看热闹的百姓,高台之上,一张八仙桌子,摆放在中央,一个黑脸大汉,稳坐一旁,赵云仔细打量了一下,只见这大汉,年纪二十开外,平身站起,起码八尺开外,生的豹头环眼,燕颌虎须,胸前宽,臂膀厚,膀大腰圆,满脸就跟黑炭一般,比包公也不逞多让,两道眉毛,往上打卷,直插天苍,两个大环眼,皂白分明,黑眼珠多,白眼珠少,就像大白元宵之上点两个黑点一般,狮鼻阔口,大耳朝怀,生的威猛不凡,坐那犹如一尊天神一般。
赵云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这定是张飞不假了,天下虽大,他这般长相却独一无二,根本不用担心有人会冒充他,此人的确是张飞。
张飞此人家境富裕,衣食无忧,平生最爱结交豪侠,豪饮美酒,嗜酒如命,而且此人酒量惊人,千杯不醉,喝酒如同喝凉水一般,连喝几坛,面不改色,远近乡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附近没人是他的对手,也不知道是脑子开窍,还是急中生智,相出一个喝酒打擂的点子,而且奖金还很丰厚,能喝一坛酒的即可上台打擂。
上台之后,若是赢了张飞,赏银千两,平手也有五百两可拿,若是输了,每喝一坛,也能拿五两银子,输赢都有钱拿,这种好事,百姓自然踊跃报名,争先恐后争抢打擂资格,可是豪饮一坛酒,谈何容易,古时一坛酒起码五斤之多,就是喝水,一个人的肚量也是有限,何况这里没有茅厕,谁会让你中途撒尿解手去啊,这钱没那么好拿,可是偏偏重赏之下有勇夫,为了赏钱,不怕死的络绎不绝,不在少数。
这些人自然不是张飞的对手,能喝几坛酒的实在不多,看着一个个憋得难受,不忍认输的样子,赵云长叹一声,何必呢,许多人,明明能喝一坛,上去之后,死活不下来,喝了两三坛,把肚子都快撑破了,轻的肚子涨的跟气蛤蟆似的,捂着肚子哭爹喊娘,叫苦连天,重的则是干脆利索,直接昏死过去。有几个比较严重的,大夫救治了半天,好不容易从阎王爷那里将人拉了回来,这下可把大伙吓坏了,有的开心掂量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不敢轻易上台领教了。
只有喝过五坛酒的,才能和张飞对饮,此时,半天过去了,无一人能获此资格,看着一个个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气的张飞吹胡子瞪眼,“***,就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和俺老张较量一番吗,涿郡的男人都死光了吗?哇呀呀,扎扎扎,气死我也。”
张飞生气,倒不是心疼几坛美酒,而是,高手寂寞,对手难寻,自己有些失落而已,张辽纵身想上前挑战,被张飞这么一激,实在受不了了,心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喝酒吗,犯不著辱骂涿郡没有男人啊?”赵云一把就将张辽拦住了,赵云道“还是我来吧,此人酒量非同小可,文远你不是他的对手。”
赵云说完,一提长袍,纵身跃上高台,也不参加资格测试,直接奔端坐高台的张飞走去,“你是何人?上台作甚?”张飞见上台是个孩童,心中一惊,纳闷的问道。
“小娃娃怎么了,小娃娃就不能上台打擂了吗?怎么没胆跟我喝?还是觉得输在一个小孩手里抬不起头来。”赵云说话中气十足,气势凌人,丝毫不像十岁孩童该有的气势,可把张飞吓了一跳,张飞站起身来,围着赵云转了三圈,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注视着赵云。
只见赵云,身穿锦绣白袍,腰系丝绦,腰间一块龙纹玉佩,晶莹剔透,显显得主人更加儒雅,气质非凡,往脸上看,张飞倒吸一口凉气,这小孩长的实在太好看了,粉嘟嘟的小脸,圆润的肌肤,浓眉大眼,琼鼻阔口,目似朗星,鼻若玄胆,目光如矩,炯炯有神,乍一看长相,十足的一个俊面小生,可是身后却背着一杆长枪,显得不伦不类,滑稽可笑,张飞抬头往赵云侧脸一看,又是一惊,只见赵云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练家子,而且看着气势,武功还不是一般二般那么简单,张飞倒不是惧怕赵云,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小小年纪,有如此成就,由不得他不吃惊。
“报上名来,家住哪里,足迹何方?”张飞打量好久,才开口问道,能让张飞如此谨慎,如此注意,可是大年初一头一回,可见赵云给他的震撼有多大。
“区区名字,不足挂齿,不才常山赵云是也,敢问阁下可是屠夫张飞张翼德?”虽然心里已经确定此人是张飞,但是赵云还不放心,想听张飞亲口说出来,确保万无一失。
“难怪,难怪,原来如此,原来是常山小英雄,失敬失敬,小老弟的英雄事迹可是传遍大江南北,可谓家喻户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五岁伏虎,七岁杀贼,俺老张此生最佩服的就是英雄好汉,来来来,小老弟请坐。”?i想到张飞也听过赵云的事迹,态度一下子来了个三百六十度转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