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张思翰向后一缩身,刀光贴着胸口划过,划出一道血痕。但是他已经做好狮子搏兔的准备,曾听一位特种兵出身的朋友说过,出拳最重的拳头是拳击,一拳打过去,鼻塌眼斜,大小脑震荡,最狠的脚法是泰拳的膝盖,单膝一顶,五脏六腑破裂出血。但是实际上,对阵时的杀招,没有那么多讲究,按照人体的十六处要害,狠狠地来一下,不死也得脱层皮!
黑影倏地一闪,扑了过来,一刀直刺张思翰的咽喉。张思翰没有躲闪,在下面给了他一腿,这一腿狠很地踢中了杀手的要害。
这也是那位朋友教给他的保命招术,这一招,他跟那位朋友练了许久,百发百中。杀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倒在草地上一串翻滚,痛苦地呻吟,滚出大约十米开外,然后像一只兔子似的,倏地跳进草丛里,玩命逃窜。
张思翰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只没有手柄的放大镜,镜片已经被刀尖震裂,正是这只镜片救了他一命。他抱起圆圆呼唤两声,伸手一摸,身上没有血迹,圆圆正巧醒来,觉得有人摸她,挥手一个嘴巴抽了过来,张思翰吃了一个暗亏,但是这一巴掌把他抽得冷静下来,圆圆没事,二话不说,把圆圆一丢,向着杀手逃逸的方向飞奔而来。
果然,不祥的预感在张思翰的眼前,变成了缕缕升起的黑烟,眼前的景象一片混乱,住院部大楼着火了,火势还不算小,浓烟与火光仿佛毒蛇一样,在楼层上肆虐。穿着住院服的病人正在撤离,杀手已经混迹在人群里,消逝不见。
张思翰冲到走廊里,里面的人流更加混乱,没见到火光,浓浓的烟雾已经吞噬而来,几个医生正输送病人从安全通道转移,另一些是训练有速的护士。人影一闪,张思翰似乎从几个患病家属的匆匆忙忙的身影中,发现了杀手的身影,他正在脱掉白色大褂。
张思翰大吼一声,“警察,闪开!”随后扑了上去,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跑起来又轻又快,但是胸口的刀伤还在滴血,看起来有点血淋淋的恐怖感。
张思翰一声大吼,人群突然骚乱,立刻汹涌起来人头攒动,张思翰分开人群,从五楼追到三楼,忽见杀手居然脱离了人群,跑进一条僻静的走廊,再向前行,竟然是一片熊熊的烈火。
杀手回头看了张思翰一眼,露出一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然后如同一条毒蛇,嗖地钻进火焰中,空中只留下一点袅袅的烟雾。
张思翰追到熊熊的火光前,有点匪夷所思,这家伙不要命了,喜欢*,想起那双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他想,我才不会像你那么拼命,我不是傻瓜!
张思翰返身来找圆圆,圆圆在草坪上,正被一个美丽的女大夫搀扶着走下楼梯,那个大夫还很细心地问:“受伤没有,你有没有家人?”
陈圆圆朝快步走来的张思翰一指,女大夫看见张思翰的脑袋包扎着,胸口的衣衫被划了道长长的口子,惊讶地说:“原来他是你的家属?”
圆圆无力点了点头,张思翰走过来扶起圆圆,说了声,“谢谢大夫帮我照顾她,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警笛大作,顺着湍急的人流,张思翰扶着圆圆来到医院广场的草坪上,消防车已经赶到,正在用高压水枪向起火点起喷洒水龙。后面停靠着几辆警车,是林队和老李,他们迅速赶到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