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翰心想,书画是我的家传绝学,鉴定真伪自然毫无问题,只是想起那个同学,他的心隐隐一痛,说:“别提那个家伙了,金融危机的时候,他家的企业破产了,人也不知所踪。”
“你还是喜欢独行侠的作风,一点都没变,对女孩子也不够体贴。”沈璧雪瞄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圆圆。
张思翰急忙解释,“别误会,她是警察,我是来协助她办案。”
沈璧雪语气僵硬地问,“你又有麻烦了,是吧?”
张思翰说:“嗯,有点麻烦,不过很快就会解决,没什么可担心的,你过得好吗?”
“还不错,有一个家,还没有孩子,家里有一个爱我的老公。”沈璧雪的脸色很好看,白白的透着一丝红晕,一脸幸福的表情。
包好伤口,沈璧雪轻轻地给张思翰掩好了衣襟,能够在这里见到大洋彼岸的校友,当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她要亲自给张思翰处理胸前的伤口,另外,她已经很久没有抚摩男人坚硬的胸口了。
“那可要祝福你了。”张思翰说,他看见林善明已经在玻璃窗外面挥手示意了,好像是在叫圆圆从处置室里出来一下,他正好借此结束这种僵硬的谈话,“我得走了,有空来看你。”
张思翰迈步从处置室里走出来,林善明正在询问圆圆着什么,见他出来以后,立刻停止谈话,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张思翰有些困惑,身后的沈璧雪正在身后叫他,“张思翰,你的鞋。”
张思翰回头一看,自己的从病床上下来的时候,连鞋都没顾得上穿,一切全都乱套了,他回去穿鞋,然后告诉自己,是否需要镇定。
最后,他完全镇定下来,跟沈璧雪告辞,与林队几个一起离开医院,坐上一辆中华警车回到警局,张思翰一个人坐着,他们完全听不到林队,老李,还有圆圆在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有些失魂落魄。
砰!
圆圆把一杯咖啡放在他面前的时候,张思翰才宛如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问:“圆圆,刚才我是不是很失态?”
圆圆说:“岂只是失态,从你的身上,我看见了那些曾经暗恋过我的,无数小男生的身影。”
张思翰笑了,“圆圆,你别挖苦我。”
“真的。”圆圆没好气地说,“我看你都有点变傻了,是犯傻,现在该清醒一下了。”
没等她说完,张思翰抄起一杯凉咖啡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那滋味很苦,简直是有苦难言。
从洗手间出来以后,洗脸以后的张思翰彻底地清醒了,林队和老李只当作没看见张思翰铁青的脸色,继续讨论案情。
林队说:“综合情况来判断,估计是两个人做案,同时行动,一个人放火,一个人完成刺杀目标的计划,医院的损失不大,但是影响不小,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情况,关于死者那种罕见的血型标本,消失不见,电脑上也抹去相关的报告与记录。”
“有备而来。”老李的眼睛眯成一条细线,他的手一直揣进口袋,抚摩着那张电话卡。
陈圆圆说:“完全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林善明说:“张思翰,你有什么看法?”
张思翰说:“不和常理,更没有合理的解释,我追踪杀手的时候,看见他一头钻进大火,自寻死路的杀手,你们见过没有?”
“没有。”老李说,“现场的录像几乎被破坏了,我们找不到有你们活动的画面。”
张思翰问:“大火里没有发现尸体?”
“没有人员伤亡。”林善明阴沉着脸孔说。
张思翰反问:“杀手的行为很是反常,他明明有机会再次向我进攻,但是他没有,转身就逃,最后钻进火海,难道人间蒸发了?”
林善明略一思考,果断地做了个结论,“医院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