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坷坷在人世界
作者:小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249

再说说文章开头的鼠实验对象坷坷,以下就是它变成人后在人世界所遇到的故事:

先说明,鼠博士的这一部分实验应该说是做的相当成功的,坷坷现在只有记忆和意念与以前相同,其他都是崭新的,而且它的外貌与可可无异。\本章节贞操手打 shouda8.coM\

坷坷走在大街上,这对于它来说是一个崭新的世界,它漫无目的地走着。

走着走着,它突然停了下来,望着来来往往的车子和周围的商店。

咦?这家店怎么这么眼熟?坷坷一看,原来是平时来储备“鼠粮”的那家炒货店。

“看来我已经来到了人世界。”坷坷自言自语。

前面一条大街的转弯口围着很多人,吵吵闹闹的,可可不由地走了过去,挤进了人群。

地上躺着一位七八十岁的老奶奶,腿上满是血,她的拐杖被丢在了一边,身旁还有一辆推到了的儿童自行车,自行车旁边站着一位中学生。

“你这个小孩怎么回事!骑车也不会骑,把我撞了。”老奶奶骂那个中学生。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又不是我!”中学生大声说。

“算了,算了,别吵了。”坷坷走上前去劝架,可两人还是互不相让地对骂,骂着骂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位路过的老爷爷报了警。

老***声音尖锐,中学生的声音细细的,很有力,两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很不和谐,坷坷很不喜欢,他不想让两人不和平,他大声地叫了一声:“好了!”

老奶奶和中学生很明被这一声喊吓住了,他们平静了下来。

围观的路人也不再交头接耳了,而是看着坷坷。

坷坷又说:“好了!别吵了,我渴望和平!”

“你渴望和平关我什么事!”老奶奶嘟噜着,突然大叫一声,“撞我的是不是你,把我撞倒后你逃了!”

“我就说,不是我。”肇事者中学生一听这句话,溜走了。

“他这么激动,我看,车很有可能是他的,你很有可能是被他撞的。”一个操着当地方言的胖胖的中年妇女指着坷坷喊了起来。

“是啊!我们肯定冤枉了刚才那个小孩!肇事者一定是他!”人们也跟着喊了起来。

这时,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安静。”从车上下来了三个警察。

“警察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立刻安静下来,大家都想看看事情的最后结果。

这三个警察中看起来有点儿像头儿的一个警察来到老奶奶面前,询问情况,另一个在做笔记,还有一个警察望着维持秩序。

望着这三个戴绿帽的,看上去很魁梧的人,可可这才想起,他们是警察,警察捉小偷,管交通,是最厉害的人,是人都怕他们。

坷坷很敬佩警察,因为它觉得警察们都很爱好和平。

问完老奶奶情况后,警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老奶奶没有亲人,是个孤老,这天正要去买菜,结果被一个骑自行车的红衣服小孩撞了一下,本来小孩道个歉也就算了,可他偏偏逃走了,后来有一个围观的中学生穿着红衣服被老奶奶看到了,便认为他是肇事者,便对他进行批评,那中学生确实撞了老奶奶,可还要狡辩,两人便争了起来,后来坷坷来了……

然后,像头儿的警察和记笔记的警察来到了坷坷面前:“小朋友,你就是车祸的肇事者吗?”

坷坷不说一句话。

“该不会一时失声了吧!”人群中一位小伙子直嘀咕。

“怎么可能。”说话的又是刚才那个中年妇女,“他一定是在装聋作哑,老奶奶一定是他撞的!”

“是你撞的吗?”警察又问了坷坷一遍。

坷坷不吭声。

“是你吗?”警察的声音响了起来。

坷坷还是不吭声,眼睛里闪着泪花。

“老奶奶到底是不是你撞的?”经常耐着性子又问了最后一遍。

坷坷还是不说一句话。

“还没什么证据,具体情况也不太清楚,先打120看看这老奶奶伤的怎么样,然后收拾好场地,把他带走。”警察把可可交给了另外两名警察。

话音刚落,坷坷就被押上了警车,带到了警察局。

警察局后面是看守所,坷坷又被带到了看守所,它被关在了两楼最边上的一间叫二十号的监狱里,警察们打算两天后对坷坷进行审问。

坷坷好奇地望着周围,这地方自己倒是从来没来过,四周都是铁丝网,只有一个送饭的小窗口,里面面积都是不小。

坷坷在监狱里度步,看到墙上的“人员登记表”上写着“096章大村”和“214未命名”,坷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未命名”不就是自己吗,警察们现在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坷坷看到墙角铺着一条草席,上面有一条垫被,一个人躺在那里。他就是章大村叔叔吧。坷坷想着走了过去:“章叔叔你好。”

“小朋友,犯事了吧!”章大村说,“今年我四十九,别叫我叔叔,以后你就管我叫‘老章’够了。”

“好啊!”坷坷说,“老章!”

“啊!”老章很高兴,“我等了这么多年,你总算来了,否则我实在太孤单了,快过来,小朋友,和我说说话。”

老章移了移身子,露出了一小快垫被,坷坷坐了上去。

“这是哪里?”坷坷问老章。

“这儿是监狱。”老章说,“做错事的人都要被关进来。”

“那我做错了什么事?”坷坷说,“我是稀里糊涂地被他们带进来的。”

“怪不得猫在说,你后天要去审问,原来是你情况不太清楚。”老章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是‘猫’?”坷坷很奇怪。

“猫就是警察,他们狡猾地像猫一样。”老章说,“那么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宋坷坷,平时你可以叫我坷坷。”坷坷对老章充满了好感。

“好名字啊!”老章突然很奇怪地问,“坷坷,我看你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你怎么还不去读书?”

“什么读书?”坷坷根本不懂。

“读书啊……”老章眼咕嘟一转,“反正就是学习知识,以后我带你逃出去读书怎么样?”

“好啊!”坷坷高声欢呼,根本没有察觉到老章眼角一丝冷笑。

遇到老章,坷坷很高兴,因为它和老章很谈得来,一见如故,相见恨晚。

下午三点,睡醒午觉,老章对坷坷说:“坷坷,今天几号?”

“7月16号。”坷坷看了挂在墙上的日历说,“日历上不就写着吗。”

“六年前,也是今天,我被关进了监狱。”老章突然很伤心地说。

坷坷呆呆地望着老章。

“今天晚上你别睡着,凌晨一点我有话要和你说。”老章又说。

“为什么要在凌晨一点说?”坷坷问。

“这是猫早班和夜班的交替时间,这个时候没人管我们,我正好打这个时间差要很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老章又说。

“早班和夜班的交替时间!”坷坷惊讶地叫了起来。

“小声点。”老章拍了坷坷一下,“猫听着呢!”

“你怎么这么怕猫?”坷坷已经会把警察说成“猫”了。

“干这一行的。”老章压低了声音,“最怕猫。”

“咚咚咚!”这时猫来敲门了,“今天没有晚饭,你们俩可以早点休息了。”

猫说完离去了。

“坷坷,来吃点巧克力补充一下营养吧!”老章说着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了一袋拆开过了的巧克力,到处几颗给了坷坷。

“巧克力,这从哪来的?”坷坷很奇怪。

“巧克力嘛……”老章压低了声音,“是‘猛虎’送来的。”

“‘猛虎,他是谁?”坷坷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老章解释,“以后你会慢慢认识他的。”

老章还烧了点水,和坷坷一起边喝水边吃巧克力,还一边聊天。

坷坷很久没有吃东西了,它太饿了,大口大口地吃起巧克力来。

现在已快九点了,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天已经很黑了,监狱走廊上很安静。

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了大声吟诗的声音:“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谁在吟诗?”坷坷问老章。

“是‘胖作家’。”老章说,“他是我们‘四人帮’中的老三,读过不少书,很喜欢诗歌。而刚才提到的‘猛虎’则是我们‘四人帮’中的老四,我是老大,还有一个老二叫‘长发’,也在隔壁,和‘胖作家’关在一起。”

“‘四人帮’是什么?难道你的真名叫王洪文?”坷坷迷惑不解。

“我们可不是*中的‘四人帮’,我们是几个兄弟一起干事的一个帮。”老章说。

“你们主要干什么事?”坷坷还是很好奇。

“干什么事……”老章沉默了许久才回答,“我们四人都是‘三只手’,我们不过经常一起不经过别人同意拿别人东西罢了。”

“‘三只手’?‘三只手’是什么?难道你身上长着第三只手?”坷坷撩起老章的袖口想看个究竟。

“你也太幼稚了,这都不懂。”老章正想耐心地向坷坷解释,来巡视的猫拿着手电筒来了,一本正经地在外面喊:“096章大村,214未命名,你俩怎么还不睡,都快十一点了,还在说些什么话!”

“知道,我们睡了。”老章说着很听话地关了灯,示意坷坷别出声。

猫的脚步渐渐远去了,老章突然拿出了一只小手电筒从墙角找到了一个黑白电视机,拿出一块布蒙住电视机,打算叫坷坷来一起看电视。

可正当拿出遥控器想换频道的时候,老章发现电视空白一片,“可恶的猫!”老章说着把遥控器一扔,“竟然把电视信号关了!”

“我们只能先躺一会儿休息一下了。”老章拿出一块很大的垫被,叠在原来那块小的上面,坷坷的床铺铺好了。

“只能这样凑合着了,谁让你什么东西也不带呢?”老章说着和坷坷一起睡了下去。

一开始,坷坷还一直在问老章一些问题,后来,它的睡意上来了,它慢慢地睡着了。

老章也闭上了眼睛。

凌晨十二点五十多分接近一点的时候,猫又来巡视了,这时这是值夜班的猫最后一次巡视。

猫看到每间监狱都很安静,所有人都睡了,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当听到猫关上大门往一楼走楼梯的声音的时候,老章连忙起来,叫醒了坷坷。

“现在其他人也都应该睡着了,我要抓紧点时间。”老章自言自语,把一张纸条往墙角的小洞传到了隔壁“胖作家”和“长发”的监狱。

然后,他把一个可乐罐插到了洞里,用笔使劲戳着罐头,周围的墙裂开了,紧接着裂缝越来越大,发出了响声,“晃荡”一声,墙倒了。

隔壁监狱墙角躺着一个穿的很破烂的人,头发很脏很长,还披头散发的,“也许他就是‘长发’吧!”坷坷心想。

老章和一个大腹便便的人不知在低声说些什么,然后,那个大腹便便的人走到了坷坷跟前:“你应该就是坷坷了吧!你好,我是‘胖作家’,这是个我挺喜欢的绰号,以后你也可以这么叫我。”

“好!”坷坷说。

“吵什么啊!我还没有睡够呢!”“长发”在墙角吵了起来,“安静点。”

“什么安静点,快起来!”老章说。

“今天16号了!”“长发”跳了起来,“哎呀!我怎么忘了呢!”

说着,“长发”抱怨“胖作家”,“你也真是的,怎么不叫我呢?”

坷坷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

老章悄悄地对坷坷说,“坷坷,这是我们二弟‘长发’,他整天懒懒散散的,却很幽默。”

“长发”指着坷坷叫了起来:“小朋友,你应该就是那个和老章一起的小朋友吧!我们交个朋友吧!”

“好啊!‘长发’!”坷坷很高兴自己又交了一个朋友。

“咦?”“长发”又说开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绰号叫‘长发’,你真是我难见的知音啊!”

“什么啊!”老章说,“是我告诉他的,哈哈哈!”

“不对!”“胖作家”说,“坷坷是我的知音,我最先和他打招呼!”

“嘿!瞧你!”老章笑着说,“应该是我先认识他的,连他叫坷坷也是我告诉你的。”

“别争了!我都是你们的知音、朋友!”坷坷大声地说。

“老大。”“长发”又凑到了老章身上,“自从一起关进监狱,我们六年不见了!”

“你还好像还变胖了。”“胖作家”说,“都快成‘胖老章’了。”

“不会吧!”老章笑了起来,“都六年了,应该变瘦了。”

“我们都一直等着这一天啊!”“长发”说,“因为过了这一天我们就可以开始逃出监狱了。”

“是啊!”“胖作家”说,“我再也不用再在监狱里写诗、读诗了。”

“还有四年,管它呢!”老章说道,“我们讨论明天怎么逃出监狱吧。”

“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就到老章那间,从窗户逃出去。”“胖作家”首先建议。

“这主意不错。”“长发”说,“可这堵墙怎么办?”

“六年前我的话你难道忘了?”老章对“长发”说,“16日是我早已挑好了的,这天既不用检查监狱,也不用大扫除,我们只要当作还有这堵墙做事,保证不会被发现。”

“那坷坷呢?”“胖作家”说,“要不要带他一起走?”

“当然。”老章很诡异地说,眼睛望了望在一旁停着的坷坷,“你应该不反对吧!”

“我同意。”坷坷早已把老章他们当成了自己的朋友。

“还有,其实坷坷后天就要审问了,早点带他逃出去,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老章又补充了一句。

“我们再联系一下‘猛虎’,他虽潜逃了六年,但和我们依然保持着联系。”“胖作家”说。

“还是四弟运气好。”“长发”很羡慕“猛虎”。

“不能这么说,潜逃的人是最惨的。”“胖作家”说,“没看过报纸吗?这些潜逃的人整天都要提心吊胆的,他们随时都有被警察抓住的危险。”

“我没什么文化,那比得上你天天看报纸。”“长发”嬉皮笑脸地回应“胖作家”。

这时,“老章”藏在枕头下六年的电话响了,里面传来了“猛虎”的声音,“老章,老章。”

老章连忙带上耳机,“‘猛虎’,我和你说,现在你别说什么寒暄的话了,时间有限,我告诉你,明天同一时间,开车到警察局,“网迎”我们。”

老章说着挂了电话,望着刚才一直沉默着的坷坷、“胖作家”、“长发”。

“老章,‘网迎’是什么意思?”坷坷问。

“‘网迎’,顾名思义,就是从网里迎接,它的意思就是说,明天‘猛虎’他要在网里迎接我们。”

“什么‘在网里迎接我们’?”坷坷还是云里雾里。

“就是明天,‘猛虎’想办法把警察局的外围铁丝网搞破,然后我们从网里逃出去。”“长发”也忍不住插嘴。

“是这个意思。”“胖作家”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干这一行的,类似的术语、暗号还有很多,如,‘出手’就是去偷别人东西,‘勇敢的老鼠’就是我们相互的称呼,‘大箩筐’就是偷了很多东西,收获颇丰,‘当心猫’中的猫就是警察,这句话的意思也就是说要小心警察。”

“是啊!”“长发”也带劲了,“坷坷,作为干这一行的,我可懂更多,比如这些语句都有特殊含义:太阳上有人和月亮上有人分别指东边(左边)有人和西边(右边)有人,而南边和北边有人则简单地称之为‘男人’和‘悲人’;今天是几号意思则是你今天偷了多少;而又如‘我爱战争’对‘我反对和平’,则是我们‘四人帮’的接头暗号。”

“胖作家”和“长发”如数家珍,还一口一个干这一行的,坷坷很奇怪:“你们到底是干那一行的啊?”

“哪一行?”三人异口同声,“我们都是‘三只手’啊!”

“‘三只手’?‘三只手’我知道,可‘三只手’是什么意思?”坷坷又问。

“‘三只手’就是小偷的代名词,我们都是小偷啊!”老章说。

“什么小偷?”坷坷说,“你们是不是都不爱好和平?”

“是啊!谁喜欢和平呢?总是战争好!”老章开了个头,“战争,带来的是废墟!”

“长发”说:“战争,带来的是伤害!”

“胖作家”接着说:“战争,带来的是死亡!”

老章又说:“战争,带来的是污染!”

“长发”接着说:“战争,带来的是毁灭!”

“胖作家”说:“战争,带来的是恐惧!”

老章接着又说:“战争,带来的是灾难!”

“战争,带来的是一道无法抹去的阴影!”老章、“长发”、“胖作家”一齐高声喊道,“我们是小偷,我们不让城市安宁,我们喜欢战争!”

“你们都错了。”坷坷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我渴望和平,和平,带来的是繁荣、和谐、健康、友谊、生机、欢乐和吉祥,

和平,带来的是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坷坷,你太小了,不懂。”“胖作家”说,“和平,和平有什么好呢!总是战斗好!战争好!我就是喜欢战争!”

“是啊!”“长发”说,“这‘胖作家’最清楚,他自从前年起还一直在写一部叫《战争》的作品集呢?里面的诗歌、散文占大多数,都与战争有关,当然他最近正在创作的长篇科幻小说《人鼠大战》,也在其中。”

“我可是老鼠,我多么希望和人和平,可人却不想和我们老鼠和平。”坷坷心中很悲哀,对老章他们三人的好感全消失了。

“从今天起,你加入我们‘四人帮’,成为我们的老五,一起战争,一起当小偷,怎么样啊?”“长发”问坷坷。

“不行。”坷坷说的很坚定。

“没事,别担心。”老章悄悄地对“长发”说,“以后他就是我们的了,将任凭我们摆布。”

正说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值早班的猫来了,老章和坷坷再回到自己监狱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只好躲在“胖作家”和“长发”的后面。

望着倒塌了的墙和旁边空着的监狱,四人都不吭声了,他们等着猫来处罚他们。

“胖作家”和坷坷恐慌地闭上了眼睛。

“长发”的心也怦怦直跳。

老章只觉得眼前一黑,完了!

想不到猫没有发现特殊情况,原来这猫是今天刚招进来的,经验不够丰富。

老章和坷坷轻手轻脚地会、回到了自己的监狱,拿出一块白布打算遮住这堵墙。

布在高高的柜子上,老章站上椅子去拿,可以不小心,椅子倒了,发出了很大的响声,惊动了所有人。

这是又来了一只猫,一脸严肃地问那只新招来的猫怎么回事,新来的猫说没事。

“还没事!”那只猫说着查看一间间的监狱,“一号,合格,二号,合格……”

当猫检查到“胖作家”和“长发”的十九号监狱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这墙怎么用白布挡着?于是他打开了监狱门,走进了监狱。

“胖作家”和“长发”不带任何东西起身就往老章他们的监狱跑。

当两人撩起白布的时候,猫才明白,原来这里被做成了一个通道,他怒不可遏:“好你们两个,胆子真大!”说着也要钻过白布到二十号监狱。

老章见情况不妙,忙抓起坷坷的手,对“胖作家”和“长发”说:“明天算今天。”

说着,老章拿起电话撞开了边上的窗户,带着坷坷跳了下去。

“胖作家”和“长发”也相继跳了下去。

老章拿出电话,呼叫“猛虎”快来“网迎”。

谁知电话中的“猛虎”说:“我早已等候在‘西三,北下’了。”

老章带着三人一路向北,坷坷一路上一声不吭,来到了看守所的最西侧的第三个窨井盖那里。

铁丝网早已有了一个破洞,“猛虎”正焦急地等在外面。

老章带头钻过了铁丝网,坷坷第二个过去,“胖作家”和“长发”最后一起钻过了铁丝网,来到了“猛虎”的车上。

而当猫发现破了的窗户的时候,后悔极了,但还是狠狠地说:“‘四人帮’、章大村,你们迟早会被我们捉到的,到那时可不是五年十年的事了。”

“猛虎”看到了老章他们很激动,边开车边说:“六年不见了!”

说着“猛虎”看到了一旁不说话的坷坷,心中便明白了:“你就是坷坷吧!我早听说了,我叫‘猛虎’。”

坷坷现在很厌恶老章他们,所以没说话。

“你怎么认识他?”倒是“长发”发话了。

“我原来的‘黑鲨鱼’团伙的全体人员因犯‘虐待动物罪’前不久也被关进了监狱,要关三年,最近的情况都是‘猎豹’和我说的,连刚才你们的紧急情况也是‘狗熊’先打电话告诉我的。”“猛虎”说。

“今天表现还很不错,如果你慢了一步,我们剩下关监狱的时间肯定远远不止四年。”老章对“猛虎”表示肯定。

“唉!太可惜了!”“胖作家”突然大叫起来,“《战争》的书稿在监狱里没带出来!”

“算了,你现在去拿就等于飞蛾扑火。”“长发”说。

“这些天我都是住在旁边的宾馆中呢。”“猛虎”放慢了开车速度,“我也是为了应对紧急情况。”

这时,车右转了,开上了一条马路,车飞奔起来,十分钟后,轮渡镇到了,穿过热闹的镇中心后,车开上了小道。

高大的房屋渐渐远去,这是轮渡镇的乡村。

车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农舍门口停了下来。

“猛虎”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这里是“四人帮”的秘密窝点。

老章来到了阁楼,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五百元钱,替给了坷坷:“五弟,这是大哥赏给你的。”

望着五张百元大钞,坷坷不知道它们有何用途,但老章硬要给它,于是它很不情愿地接受了。

夜晚,坷坷带着对老章他们的厌恶睡着了,老章悄悄地翻着坷坷的衣物,里面掉出了一个摄像头,这正是鼠博士装的探头。

“这是个好东西。”“长发”在一边说。

“以后对我们说不定有用。”老章说着把探头偷走了。

“这几个人怎么回事?”一直在观察坷坷一举一动的鼠博士急了,“竟把摄像头给拆了!”

鼠博士很遗憾,控制器没装,现在连探头也没了,鼠实验对象这边的实验几乎失败了。

第二天,老章对坷坷说:“今天我们去干活,你留在家里给我们守门。”

“好!”坷坷表面上这么说,实际是在想怎么离开这里。

等到老章、“长发”、“胖作家”和“猛虎”离开农舍去“干活”后,坷坷连忙来到了大路上,等着过往的车。

过了一会儿,一位老者骑着一辆车头写着“和平”的三轮车过来了,坷坷走了过去,对老者说:“老爷爷,把我送到城里好吗?”

“好啊!”老者很愉快地答应了,“我不收费,带你到镇中心,然后你自己转乘公交车怎么样?”

“好啊!”坷坷高兴地坐上了三轮车。

一路上,坷坷和老者谈天说地,很开心。

“老爷爷,您刚才说的‘收费’是什么意思?”快到镇中心的时候,坷坷问。

“就是钱。”老者说。

“‘钱’?‘钱’是什么?”坷坷好奇地问。

“这你也不懂。”老者说,“钱啊!可以坐车,买东西……”

“那钱是长什么样儿的?”坷坷问。

“钱啊!有红的,有绿的,有黄的,一种红色的一百元最值钱。”老者突然像想起什么似地问,“小朋友,你有坐公交车的钱吗?没有我给你。”

“有啊。”坷坷拿出老章给自己的钱,给老者看。

“这么多钱……”老者很奇怪,“你从哪来的?”

“是老章给我的。”坷坷说。

“哪个‘老章’?”老者起了疑心。

“就是章大村。”坷坷回答。

“好你个小子!”老者大吼一声,“竟然也是个小偷,也不爱好和平,给我滚下车去!”

“我不是小偷,钱是老章给我的。”坷坷声音低低的,“其实我也很讨厌他。”

“别骗人!”老章说,“快滚!”

坷坷只好下了三轮车。、

这时,来了一辆公交车,是到市里的步行街的,坷坷连忙爬了上去。

开了好一会儿,步行街终于到了,坷坷又回到了城里。

走着走着,一个女人迎了上来,原来她是可可的老师。

“哎呀!”;老师高声叫了起来,“可可,我总算找到你了,快跟我去学校。”

“什么去学校?”坷坷说。

“你还装傻?”老师说,“你还装做不认识我!自从一年前那个夜晚你不见后,我和你妈妈两人一直在找你,今天我在逛街,无意间看到你了,走,快去学校!”

坷坷一点也不认识老师,不明白老师要干什么,只好跟她走到了快乐学校。

这天是星期六,同学们不上课,老师把坷坷带到了教学楼的四层,带他来到了四(5)班教室的门前。

老师拿出钥匙开了教室门,“你总算找到了,快认识一下新教室。”

望着整洁的教室,老师对坷坷说:“要不这样,第四排边上的那个座位你去坐,那本来就是你的座位,自从你不见后,我一直留着那个座位,因为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的。”

坷坷还是云里雾里地望着老师,“你到底想干什么?”

“下星期一,同学们望着久别重逢的你,该有多高兴啊!”老师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

“好,出去吧!”老师关上教室门,带坷坷来到了办公室,“你原来是个好孩子,我很喜欢你。”

见坷坷不说话,老师又说,“你妈妈自从你不见后可着急了,而你失踪的那天正好也是星期六,那天早晨一大早去加班的爸爸也再也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你妈妈独自一人过了这一年……”

说着老师拿出电话想打电话给可可妈妈陈平,可这时发现坷坷不见了,四下张望,还不见坷坷,老师急了,“可可,你在哪里?”

而坷坷则逃出了学校,它根本不认识老师。

坷坷再一次来到了大街上,这时,他发现有人在发广告,很多人都抢着拿,它很好奇地拿了一份,标题写着:“人和老鼠和谐相处办公室”工作人员招聘。原来,“人和老鼠和谐相处办公室”要招聘“外交科”人员和“宣传科”人员各二十人,特别好的人还可以当科长。

看到“和谐相处”,坷坷很激动,他打算去“人和老鼠和谐相处办公室”报名。

路边经过了一辆出租车,坷坷把纸放进了口袋,又招了招手,出租车在坷坷面前停了下来。

等坷坷坐上去后,司机问坷坷:“哪下?”

“什么‘哪下’?”坷坷问,“请您再说一遍,好吗?”

“已经不用再说了。”司机听到坷坷的声音后很激动,“你的声音真好听,跟我走吧!”还没等坷坷回答,司机就把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儿,来到了司机家的楼下。

这位出租车司机叫沈朋,今年大学刚毕业,学的是“语言学”,他十分爱好口技,毕业后一时找不到工作才当了出租车司机,但他业余还是很喜欢口技,一有空就在家里练习。他还很会模仿老鼠的叫声,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模仿老鼠很像的口技师。

沈朋把坷坷带进了自己二楼家里,对他说:“你的父母电话多少?我告诉他们一声,我要培养你说口技。”

“父母?”坷坷叫起来,“我可没有父母。”

“你没有父母?难道你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沈朋笑了,“不过这样最好,你可以一心一意地和我学口技了。”

坷坷没有说话。

这时,沈朋拿起电话:“我给我朋友黄莉打个电话,让她来看看你。”

沈朋打完电话后,坷坷拿出那张纸问沈朋:“‘人和老鼠和谐相处办公室’在哪里?”

“就是你一开始想去的地方吧!”沈朋说,“你想去报名,对吧?别想这个了!和我学口技吧!”

“到底在哪里?”坷坷又问。

“是‘人和老鼠和谐相处办公室’吧?”沈朋说,“离这里不远,左转就到,在市和平路最里面。”

“哦!”坷坷眼神中透出一股坚定的光。

这时,黄莉来了,她一眼瞧见了坷坷,“小朋友,说几句话吧!”

坷坷理也不理黄莉。

黄莉叹了一口气。

“不会吧!”沈朋说,“要不我们先叫他口技。”

说着,沈朋发出了一声老鼠叫,这就是口技。

“吱――”坷坷学了。

“真像!真像!”黄莉高兴极了。

又叫了几声,沈朋万分满意:“你模仿老鼠的声音真像!今天就练习到这里了。”

接下来几天,坷坷一直安安分分地向沈朋学习口技,沈朋发现了人才,也不去开出租车了。

坷坷一边向沈朋和黄莉学模仿老鼠的口技,一边暗暗地想办法逃离这里。除练习外,其他时候,两人问坷坷问题,它都一概不作答。

机会终于来了,一天下午练习到一半,黄莉叫沈朋去外面吃饭,说是好几个大学同学回来了。

沈朋望着坷坷,就像看着自己的财宝一样,有些犹犹豫豫的。

“怎么?放心不下他?”黄莉指着坷坷说,“你难道不想去见见你的朋友?至于他,我们只要把它反锁在家里就行了。”

说着,黄莉反锁好门,带着沈朋走了。

一听两人脚步走远了,坷坷赶紧来到阳台,这二楼的楼很低。

坷坷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最边上的窗户,踏到了一楼放空调的地方,然后轻轻一跳,就来到了地面,它要去“人和老鼠和谐相处办公室”。

走出小区大门,它问小区保安:“‘人和老鼠和谐相处办公室’是往左拐吗?”

“是啊!”小区保安很热心,“小朋友,左拐和平路到头就是,要不要我带你去?”

“不用。”坷坷谢绝小区保安的好意。

坷坷左转到了和平路,这条路正在开发、拆迁中,现在周围都是老式居民楼。

和平很短,没走多少路就到头了,前面是一条河,坷坷往路的两侧望去,只见左侧有一间叫“人和老鼠和谐相处办公室”的一层平房,与坷坷想象中的三十多层的办公楼相差甚远。

不过坷坷还是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