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雪嗤笑一声,站在那里看着舞池里的男男女女。
转眼,有个男人上来把秦天雪请了去,融进了舞池中。
她知道,那个男人是姐姐的男朋友,房地产界的大亨――程景宁。
“该死的苍爵,一进来就把我撇下,跑得连个人影都不知道在哪儿!去死吧去死吧……”她拿着刀叉恨恨地切蛋糕,仿似把苍爵当成了蛋糕。
过来取盘子的苍冕见着她死命地捣鼓蛋糕,顿时哑然,怎么会有这样的女生。
盘子里原本美味香甜的巧克力蛋糕现在已经是面目全非,苍冕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说:“小姐,你这个还能吃吗?”
“看什么?”她听着这话,看向苍冕的表情,这才发现自己在切的是蛋糕,嘟着嘴巴放下盘子,扔了叉子,气呼呼地说,“我就喜欢这么捣烂了吃,你有意见?”
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着人群而去。
苍冕望着她一点点消失的背影一阵讪笑。
音乐戛然而止,主持宴会的人在台上一片慷慨大词,全是夸耀嘉比里拉这四十年来的伟大和以后的宏伟蓝图。
然后有个女子上去握住话筒,那柔柔似水的声音响起,震慑了天晴的心,仿似在哪里听过。自嘲的一笑,祁悦是公众人物,她是嘉比里拉千金――祁悦,她与苍爵的婚事在媒体上传得沸沸扬扬,她自然是觉得熟悉。
“很感激各位能来参加这场盛宴,嘉比里拉这四十年来有各位同仁的帮助与合作,才能越办越好。我代表我的父亲向大家表示感谢。”她转过身去,拿过服务员手中的香槟酒,“希望将来能有更多的合作。”
淡黄色的香槟酒顺着晶莹的玻璃杯往下流,充盈着每一只高脚杯。
天晴望着她的侧脸,淡淡的微笑,复又转过身去,吃起自己喜欢的榛子酱巧克力蛋糕,那是一种对于天晴而言是幸福的味道,属于妈妈的味道。
小时候,妈妈会在她伤心难过或生病的时候给她做一份榛子酱巧克力蛋糕。
耳畔又是主持人的声音:“现在,由我们嘉比里拉的千金,祁悦小姐和苍氏集团的总裁苍爵先生,开舞――”
随着两个字的落音,优美的华尔兹乐曲在宴会厅响起,一男一女在舞池的中央、在镁光灯下,缓缓起舞,每一旋转都在宣泄着他们的幸福。
“那边那么热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蛋糕?”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过来一个男子,西装革履,端着高脚杯,笑里全是玩味。
天晴将要放进口中的蛋糕停顿在了口边。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苍冕放下酒杯向天晴绅士地做出邀请的姿势,惹得秦天晴不好意思。
她定睛一看,居然是刚才嘲笑她的那个男人,眉目皱了起来。
“可以吗?”苍冕又问了一声。
秦天晴慌忙地放下手中的蛋糕,说:“不好。”干脆的两个字落进苍冕的耳中,他只是微微一笑,见她是掉头就走。
只是,恰巧和刚跳完舞的苍爵撞上。
然而苍爵的目光是在苍冕身上的,“冕,爸在后厅找你。”
冕……
秦天晴的脑筋一回转,猛然转头凝定在苍冕的脸上,原来他就是苍氏的花花公子苍冕,今日见了还真是名副其实呀!
“爸找我还能有什么事情,还不就是想让我在公司上班,把我绑在国内。”苍冕摆摆手,走过苍爵身边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走了!”
苍爵的嘴角含着笑意,天晴看得出来,那是一种拿他没办法的笑容,属于亲人的欣慰。
这只让秦天晴羡慕。
“小姐,我能请你跳舞吗?”苍爵向天晴伸出了手。
她无奈,抬起了手,却又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