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正想到点儿上的时候,就看到你额头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嘴唇发白,喉咙里呜呜的喊着什么,双手在空中乱抓乱挠,一看就是做噩梦了,慌忙喊了两嗓子也不管用啊,情急之下这才把你拍醒。”
常九听到这里点点头,顺手抹抹额头上的冷汗:“耗子,我刚才梦到李晖了。”
提起李晖,耗子的眼光顿时黯淡下来,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说没就没了,也许他在梦里和你告别呢,临行前再见一面。”
“耗子我在说正事,你净胡扯。”对于刚才的事情还惊魂未定,这会耗子又说出什么死人告别,常九慌忙将他的话头打断了。
看到常九不信,耗子急忙争辩起来:“九哥你可别不信,这事情邪乎着呢。记得,好像是五年前的时候吧,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最好的伙伴叫光蛋的家伙吧?”
常九点点头,耗子说道:“记得那年我离开了家足有半拉月,一远方叔伯家里盖房子,我娘让我这半大小伙去帮个忙,里里外外都是亲戚,虽然不给钱,但每顿饭管饱,当时我就乐滋滋去了。”
“这事听你提起过,后来你那亲戚肠子都悔青了,别看你个子不大,一个人吃饭顶三人,也就半月人家又打发你回来了。”常九在旁边接道。
耗子又不由自主地挠挠头:“九哥,你不能总揭我短啊,虽然咱干活不是一个顶三,但顶一个半还是有的。再说了,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这理大家都懂不是……”看到耗子又要长篇大论,常九慌忙打住:“拣重点的说!”
耗子看来了听众,一下就打起了精神,干脆拖把椅子坐到了常九对面,然后神神秘秘说道:“在我叔叔家帮了半个月忙,我这体重是蹭蹭直长,路过粮食店的时候借里边的称一称,嗨,整整比原来长了十斤肉,好家伙,当时可把我乐得不轻,心道,这活真是没白干……不过走了一天路也是累啊,回到家没二话我倒头就睡。”
正说到节骨眼上,耗子突然手一伸:“哥哥,这可到重点上了,先拿杯茶润润嗓子。”常九白他一眼,顺手将自己的茶杯递过去,茶水早就凉了,耗子也不在乎,咕咚咕咚几口把茶水喝光,这才又压低声音说道:“然后我就做了个梦,老邪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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