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施展开各自的武功,在狭窄的屋檐上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姿势优美,却又招招狠辣。好好的屋瓦,一片片掉落下来,碎了一地。
屋内的人都奔了出来,仰头凝望。小吉利不停地跳脚:“哎哟喂,我的皇上啊,你怎么跟人打起来了呀,这不是自跌身份吗?”
他跪在柳翩翩脚下,磕头如捣蒜:“柳神医,你就劝劝皇上,让他别打了,闪了腰可怎么办?奴才可担待不起啊!”
柳翩翩急得团团转,这两个人怎么一见面就掐架啊?可问题是屋顶那么高,自己武功又不好,怎么爬上去呢?
阿坞冷眼旁观,对小吉利说:“我看你劝错人了,那两个人是为柳翩翩打架,她心里正得意着呢,怎么会劝架?”
无双拉了拉妹妹的手,示意她别冷嘲热讽了。她飞身而上,劝道:“你们别打了,如果你们真的在意柳姑娘,就不要再打了。伤了谁,她心里都会过意不去。”
“是啊是啊,你们如果再打,我,我就在这棵树上撞死!”说完柳翩翩就真的朝身边一棵树杆上撞过去,“咚”地发出一声巨响。
离大树最近的阿坞冷冷地看着,根本就没有要拉开的意思,就好似在欣赏一出闹剧。
上面那两个人却都急了,飞奔而下,同时伸出手去:“你没事吧?”慕容乾扶住了柳翩翩,而宇文跋将手缩了回来,黯然立在一旁,目光却依然充满关切。
柳翩翩的额角已经乌青了一大块,高高地隆了起来,慕容乾扑哧一声乐了:“你现在这模样就像独角兽一样。我说你怎么这么傻呢?要吓唬我也不是这么吓唬的,这样多疼啊!”
柳翩翩揉着额角,疼得呲牙咧嘴,嘴上却不含糊:“撞在我身,疼在你心!”
慕容乾笑着摇头:“这下你倒不糊涂了,我的确心疼不已。来,让我瞅瞅,我来替你揉揉。”他一半是来真的,一半是向身边的情敌炫耀。
虽然宇文跋神色阴沉,但银色面具掩饰了他的失意。他只转身问阿坞:“你眼看着翩翩傻乎乎地去撞树,怎么也不拦着呢?”
阿坞翘起嘴巴:“她撞她的,我看我的,互不妨碍。”
宇文跋恼怒地对无双说:“管教好你的妹妹。怎么一副毫无心肝的模样。”
说完,他就走了。看到慕容乾和柳翩翩一副你侬我侬的模样,他觉得刺目。
无双想要跟过去,想了想还是站住了。阿坞斜眼瞧了姐姐一眼:“姐,你喜欢他啊?”
无双低低地说:“喜欢又能如何?他的心里还容得下别人吗?”
“姐,男人这物件你不明白吗?哪个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我看你比那柳翩翩甜美多了,柳翩翩有什么好,傻乎乎地,哪天我杀了她,让她给你腾出地方来。”
无双吓了一跳:“住口,你别再跟柳翩翩斗气了,没看到皇上那么在意她吗?不要惹皇上生气了,否则,姐姐也担待不起。”
阿坞不再说话,心里只是在琢磨,迟早要除掉那个傻乎乎的丫头。
慕容乾拿来云南白药,替柳翩翩擦着额头,两人坐在草地上,阳光在草尖上飞舞。
“还疼吗?”慕容乾柔声问。
柳翩翩憨呼呼地说:“有你在我身边就不疼了。你瞧瞧你,衣裳都弄脏了,你以后别跟宇文跋打架了。”
“怎么,你心疼他吗?”慕容乾感觉鼻子酸溜溜的。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他,我不会这么顺利地见到你。我真的不希望你们因为我而发生争执。”
慕容乾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你忘记了我们在凤凰山庄已经交战过吗?若他胆敢侵犯我东魏国土,我和他迟早会要生死相搏的。翩翩,在你心里,我和他,到底谁重要,若我和他交战,你又站在谁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