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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如同一尊雕塑一般静静的站着,臧洪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光芒闪烁,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着。
“我们回去!今天你是主角,将士们可不能找不到他们的统帅啊!”过了良久之后,感到城头上气氛有些尴尬,臧洪微笑着冲公孙瓒道。
“我不喜欢喝酒,等他们都喝的差不多之后我再去,然后就有借口不喝酒了!”公孙瓒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没有嗅出什么味道,嬉皮笑脸的冲臧洪道。
“你好歹也是军人,更兼是北方汉子,怎么会不能喝酒呢?”
“酒是穿肠毒药,我忌讳这东西!”
“你小子也有怕的东西啊!走!你不是下了军令不让多喝吗?他们都不敢攀扯你喝酒的。”
“那好!咱们走!”公孙瓒笑道,说着就要离开城头,忽然他的眼角撇到有十余道人影从北门纵马疾驰而去,他当即运起目力去看,隐隐约约看到领头的人好像是关靖。
“他纵马走北门去西北方,并不是走向东方黑山,西北方可是鲜卑的势力,难道说他们要向鲜卑搬兵来讨伐我?”公孙瓒盯着黑影心中暗暗的思索着。
“你怎么了,怎么又傻乎乎的站那里不动了?”臧洪回身走了两步后,见公孙瓒依旧愣愣的看着城下,不禁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回去!我现在要出城!”公孙瓒回头看着臧洪,没头没脑的道。
“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关靖恐怕要去鲜卑搬救兵,我现在去将他截住!”
“去鲜卑搬救兵?鲜卑人能听他们的?”
“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你可以去问阿当,或者我回来之后再跟你说!”公孙瓒一边大步走着一边冲臧洪道,说完他已经到了城下。
“你小心一点,用不用我现在通知阿当,让他去接应你?”
“不用了,我应付的来!”公孙瓒丢下一句话,飘然上了白芒马,不用说话白芒马便一声低吼飞奔而出。
守门的兵士看到是公孙瓒自然是不敢阻拦。
公孙瓒由东门纵马而出,斜斜的向西北面的方向追去,等他出来的时候臧洪等人已经消失不见。不过公孙瓒记得住他们的大体位置,所以他朝着那个方向追去。
约莫有一盏茶的功夫,白芒马已经奔出了十余里,而公孙瓒也影影绰绰的看到了那些人的背影,确定了目标追起来就容易的多了,没过一会白芒马已经追到了距离那些人一里多的距离。这时关孝等人才发现有人追了上来,他们的目力不如公孙瓒,自然看不到公孙瓒的容貌,不过他们却能看到白马,如今辽东属国就公孙瓒有一匹神骏异常的白马,既然是白马追来,那骑士自然便是他们最害怕的公孙瓒。
“公子,您快走,公孙瓒就交给属下等人来对付!”关靖的护卫毅然决然的冲关靖道。
“以公孙瓒的武艺你们根本拦不住他,你们留下对付他无疑是自寻死路,难道你们不怕死吗?”关靖看着一众跟他年纪相仿的汉子,有些不解的问道。
“谁能不怕死呢?不过就算怕死,我们要也拦住公孙瓒,关老爷对我等有活命之恩和养育之恩,我等无以为报,唯有替关公子一死而已!”
“是我父子连累了诸位,关靖心中大感惭愧啊!”
“公子切莫如此说,您快走,我等应该拖不了公孙瓒多久,不过我们会尽力。”
“诸位珍重!”关靖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纵马狂奔而去。
“诸位,今日是我等报答关老爷的最好机会,我等可不能辜负了关老爷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就算我等今日全军覆没于此,也要将公孙瓒杀死,纵然杀不死他也要将他重创,只有这样才能给公子一个脱身的机会!”护卫头领模样的人冲一众护卫义正词严的叫道。
“我等定然全力以赴,那怕是死也在所不惜!”一众护卫十分决然的高喝道。
“诸位,珍重!”护卫头领一挺长枪,一马当先的向公孙瓒冲杀了过来。他身后十多名护卫也叫嚣着,挥舞着武器向公孙瓒杀来。
“人无打虎意,虎有伤人心,你们就别过我了!”公孙瓒看着杀气腾腾涌来的一众护卫,心中淡淡的道,说着他神情微微一敛,面容平静,目光清冽,不过白芒马却发出了一声低沉有力的嘶吼,梨木大枪黝黑的枪头好像也跟着活了起来。
“扑哧”一声响,公孙瓒的梨木大枪已经将贯穿了最后一名护卫的胸膛,杀这十几个人居然耗费了他将近一盏茶的时间,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凶悍,比他遇到的最凶悍的鲜卑人还要凶上三分。十几个人配合的非常默契,而且一个个都是用着搏命的打法,没有一个人防守,十余杆长枪同时扎向公孙瓒的周身,他们的配合比长水营那些精锐汉军还要默契,真不知道关孝是怎么训练出这样的一支队伍的。
“嗷!嗷!”那名将死的护卫嘴里淌淌流血,还发出了如同野兽的嘶吼,他的手紧紧的抓着公孙瓒的大枪不放,这是所有护卫临死的动作,他们要为自己的同伴争取一点杀伤公孙瓒的机会,可惜的是,到此为止他的同伴都已经死完了。
公孙瓒本来可以一抖枪便将他抖出去,可是他却不忍心这样做,他在刺出大枪的时候已经解除了‘阴符枪意’,这时他已经有了恻隐之心,摔出去的那些人都会落的一个面目全非的下场。可是他也不能就这么干耗着,想着他松开了梨木大枪,松手的时候,他手腕一转,一掌重重的击在大枪的底部之上。
“哧啦”一声,梨木大枪整个枪身全部贯穿了护卫的胸膛,而且余力不失的向前飞去。而公孙瓒击枪的时候,白芒马也恰好在这时飞奔了出去,等枪完全透过护卫的身体之时,公孙瓒也正好赶到,一把将梨木大枪抄在手中,头也不会的向关靖离去的方向奔去。而公孙瓒抄枪在手的时候,护卫的身体也软软的滑落下马背。他身上就一个血窟窿,并不像他的那些同伴,被公孙瓒跌的没了人形,相比而言他还是很幸运的。
“你怎么不跑了?”辽东属国与鲜卑族接壤的地方,关靖停了马匹静静的站着,公孙瓒策马到了他的身边有些不解的问道。
“就算跑,最多一盏茶的时间你便可以追上我,我继续跑又有什么意义呢?”关靖回头看着公孙瓒,微微的笑道。
“你倒是挺镇定的吗?你就不怕我一枪杀了你?”
“你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不然你已经动手了,何必还要跟我说这么多话呢?”
“啪”的一声,公孙瓒毫无征兆的一枪正中关靖的肩膀,“噗通”一声将他打翻马下,满是血污的枪头停在了他的咽喉处,同时还有公孙瓒冷冷的声音:“我是不喜欢滥杀无辜,但是你也算是无辜吗?你手中的人命恐怕不比我这个战场上的侩子手要少!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老好人,我难道还不明白你们父子是什么鸟?”
“既然如此,您为什么刚才不是一枪刺来,而是将我扫落马下,现在您的枪也依旧没有刺下来呢?”
“如果你出了国境,我赶上之后自然是二话不说一枪将你刺死,可是你并没有出去,那么说明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已经不想与我为敌,对于那些不与我为敌的人,我一般不会痛下毒手的。”
“是的!我确实不想与您为敌,这些年我们父子虽然做了不少的坏事,但是我却尽量的在里面调和,可惜一颗大树根系和躯干都已经腐朽,我这个枝叶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请鲜卑人来,再把你们黑山的兵力调集下来,以我现在的力量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
“我们父子已经造了那么多的孽,难道现在还要继续造孽吗?这十余年辽东属国的百姓虽然有些太平,但是日子却一点也不好过,我父亲老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那些属下,所以那些人就开始欺行霸市,为祸乡里,我也是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如果将那些草原上的豺狼再招来,那就再没有老百姓的活路,所以我想为我们父子积一点阴德,免得到地府之后被那些屈死的亡魂活活折磨死。”关靖神情有些落寞,但是言词十分恳切的道。
“我也知道你们父亲并没有什么大恶,虽然有饲养私兵和与敌国通商的罪过,但是对属国的百姓还不算坏。”公孙瓒淡淡的道。
“饲养私兵和与敌国通商,都是株连九族的罪过,这样的罪过难道不大吗?”
“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这年头有那个当官的不养几个私兵?至于与敌国通商,有八成的商人都干过这勾当,要真的追击起来那死的人可就多了去了。”
“大人这意思难道死说……”
“你是一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小人一定照办!”关靖当即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