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继续铿锵有力的说:“军人宣誓,是军人对自己肩负的神圣职责和光荣使命的承诺和保证。下面请大家举起右手。”
我们紧握右拳举至耳角开始跟着连长一起宣读这段生命中无悔的誓言。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服从中国**的领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战斗,不怕牺牲,忠于职守,努力工作,苦练杀敌本领,坚决完成任务,在任何情况下,绝不背叛祖国,绝不叛离军队。”
这是发自于内心深处像王昭一样铿锵有力的声音,穿越座座营房,在营区里许久回响,惊天动地!
其实军人之所以要宣誓,是要通过这样的形式来表达军人对党、对人民、对祖国的无限忠诚,还体现了军人所特有的政治立场、工作作风、战斗作风和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革命精神。作为一名士兵,宣誓仅仅是一种形式,关键在于能否以自己的实际行动去实践这庄重的誓言。
授衔仪式结束后,下午连里给我们放了两个小时的假,在向班长李涛申请后我们拿着相机在营院里拍照留恋。我只拍了两张照片,第一张是与李涛单独拍的,后一张则是与朱亚洲、张亚球、王著、徐远、李前进、刘庆峰、肖红潮、张志伟的9人合影。两天后我将这张照片在给父母亲的去信中放进了信封并带去了我对他们的想念。
那天,我还给分开后的刘郅去了信。一同带上了王著与徐远对他的想念。
给刘郅写信的目的很明确,我想知道张裕的近况,且非常迫切,可我却始终不能明白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写信给她。
不久的某天在饭后回宿舍的路上,王著和徐远告诉我刘郅回信了。我激动地问刘郅都在信中说了什么?王著从口袋里拿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对我说:“拿回去自己看吧。”
打开刘郅的来信,看着那熟悉的字体,仿佛刘郅就与我们同在一起。刘郅在信中说非常想念我们,至于张裕,也一直有他的照顾,让我不必过多分心。
王著第二天问我:“信看了没有。”
我答:“看了。”
“那你看出什么了没有?”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刘郅像是话中有话,怎么,难道你张子寒看不出来?”
“你是说张裕?不可能的著子,我很相信他。”
“王著叹了口气说:但愿如此吧。”
其实王著说的没错,一切都如他想象中的一样在不久的日后真实发生了……
自授衔穿上系有肩章领花的军装后,连队对新兵的管理更加严格了。除了早上要早起在走廊里压被子,往被子上喷水,含辛茹苦是为了把被子弄的四四方方。六点的起床哨声后集合出早操、跑五公里,风雨无阻。七点半前要面对着连长王昭和排长刘二虎的内务检查,如果他们指着你的被子说出“不合格”之类的话,那你就等着他们俩走后班长李涛把你的被子丢在地上重新整理。然后面对一上午的军事训练,带着饿得几乎发绿的眼睛站在食堂的门前高唱革命歌曲,用标准的姿势站在餐桌前,等值班的排长喊“坐下”才可以吃饭,且15分钟内必须全部吃完。下午又是重复上午的训练,晚上唯一的娱乐就是收看新闻联播;再回到班里完成班长交给的体能指标。熄灯后还要训练紧急集合。3个月里一直是这么无休止的重复着。可以说授衔后的一切,严格到了极点,劳累到了极限。吃饭咬着馒头可以睡着,唱歌唱到嗓子撕痛沙哑;体能做到你全身湿透,上床睡觉让你浑身酸痛、艰难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