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阵风从木偶左侧掠过。惊人的速度,在木偶眼中确实如此的幼稚。她并没有如期向右侧,而是身子向前倾九十度,右腿后踢,命中!翻身,快月斩。
瞬间,另一向她劈来的黑衣人鲜血飞溅。
搞定!
木偶没有落地,而是单脚用脚尖轻轻点在了一枝梅树上。剑刃仍在滴着鲜血,木偶视而不见。这血腥的东西见多了,倒是习以为常了。不过――
又是一阵扑鼻的酒香,嗯――比起方才在门口闻到的更加浓郁了。
“十五年陈的梅花酿,好家伙。”
连嗜酒如命的木偶都不禁称赞的梅花酿,竟会出现在梁王府。不过,她还是失望了,因为这并不是当年梁三酿的梅花酿,当年的梅花酿的醇香中还夹带着新酒特有的清新,但是,那酒却是二十年陈的。
木偶摇摇头,还是找不到了啊。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不会再找到。
“啪啪啪!”掌声在木偶所踮的梅树下响起。“果然是龙臣啊,连这都知道。”
梅树不知何时自动移开了,现出几节台阶,木偶顺着声音望去,看到了一座长亭,亭上一月白色背影落入眼帘。
木偶跳下树,瞬间便移动到了席耀绝对面的石椅上。
“慕大人可算是来了。本王等你已有多日了啊。”
木偶抬眼看他,他已有四十了吧?鬓间的银丝已生,清癯的脸保养得很好,不见皱纹。他长得真像席伯伯,只是少了些君王的霸气。唉,注定是成不了君主的命哟!
“梁王点下等慕析做什么?”
“赏梅啊。”梁王满眼笑意地看着木偶,眉目间迸溅着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
“你长得和你爹很像啊!”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亲生的,怎么会像呢?
“本王说的是你们的架势与口气,当年他也是这么同本王说话的。”
木偶不语,倒是不客气的自酌了一杯,细细品起来,不去在意席耀绝的话语。
“老家伙还好么?”
“家父现乃陵夜首富,逍遥得很。”木偶回话的口气,一点儿都不恭维,反倒是多了几分随和。
席耀绝一笑,从怀中掏出一瓶黑色的药瓶。
“受伤了吧?”
木偶不语,习武之人,伤痛乃常事。
席耀绝知道这孩子倔,不肯承认自己也会受伤,便递到他面前。
“平时内力不蓄好,万一收了个奸人所害,怕是有再强的功夫也应付不过来,收着吧。”
“谢王爷。”木偶收下,反正这上本来就是因为你侄子伤的,你这个做叔叔的替他赔罪也不为过。
“王爷,”木偶要进入正题了,“茗烛和林轶可好?”
梁王能查到老四的真名,料他也不是一般人。
“今年的梅树开得有些多,怕是结不多果子。”
木偶知道这老狐狸在岔开话题,便也不点破他,继续跟下去:“王爷府上的梅树为何开在五月呢?”
“哈哈哈哈”席耀绝大笑起来,“想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