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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长长的通道。没有光明,黑暗中看不到什么。简打开了照明管,大家跟着纷纷点灯,我也拿了一根,举着向内前进。
风,在深邃的通道发出一种幽幽的呜咽,似乎里面有着不可知的鬼魂。我感觉里面危机四伏,便打开了枪套,转头向后面说:“大家注意!安全,镇定!”这八个字在特工的耳内,就是随时开枪,格杀勿论。派洛斯点了点头,拔出手枪说:“我走前面。”我看了他一眼,说:“女士优先。”说着,继续前进。派洛斯知道我的脾气,嘿嘿笑了笑,不再争先。
走了一程后,前面隐隐有蓝光,显出一个方洞。走近了一看,是到了一间石室。我停在门口,想了一想,不知有没有埋伏?派洛斯挤了挤我,显然想由他来试探,我没有说话,只是对他撞了撞,伸二个手指,点了点他和我,做了个一起的手势,然后稳步进入室内。派洛斯提枪跟进,枪口向上警戒。简和乔尼留在洞口,举枪照管后面。我抬头四顾,室内是个很宽敞的空间,分了二层。底层没有出口,只有上层有一个方洞。看见四周这个环境,我的心一凉,这是一个绝好的以上对下的伏击地点。这个念头刚起,从上层响起了“哗哗”的枪栓声,子弹上膛后人影浮现,枪口上的手电光罩向我们,耳中听人威慑的声音说:“放下武器!举起双手!”派洛斯举着枪,也叫着:“什么人?我身上有炸弹!”同时向我摆了摆头,意思让我退开。我没有退,而是举着手说:“别开枪!你们是美军么?我是英国人,他是美国人!”这话说完后,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口音说:“是洛丽么,把枪收好!跟我走!”我抬头一看,幽暗的光线下,那一头的银发和坚毅的表情,竟是我的父亲查理!
“爹地!”我惊诧地失声叫着,“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父亲回答:“在这儿等一条不听话的鱼儿入网。”转头对着四周的士兵,命令说:“全体下枪,戒备解除!”随着这一声,对着我们的枪口纷纷垂下,派洛斯也收起了枪,回头对身后说:“是自己人,进来吧。”简和乔尼,接着是安哈德和跟随阿提拉的几个阿拉伯人,鱼贯而入,阿提拉走在最后。查理见了,说:“是阿提拉博士么,你还是回来了。”阿提拉点了点头,说:“李先生,你好,很高兴你也在这儿。”
我沿着旁边的阶梯上楼,边走边说:“爹地,你认得阿提拉巫师,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还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说出来呀,有时你真是全能。”
查理说:“噢,这倒未必,你到这儿来,就没有告诉我,所以你也别指望我不会保密。”他说完这句后,我挤过了一堆的军人,来到了他面前,说:“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你不告诉我,而且你在先了,爹地!”查理板着脸,严肃地看着我,而我以倔强回敬着他。过了会儿,他摇了摇头,放缓了面容,说:“你真是跟你妈妈一样,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冷冷说:“那要看是什么锅?有的我不会打破,有的非打破不可!”查理说:“真拿你没办法,跟我来吧,到了这儿,不告诉你也不可能了。”他说着,转过身,引领着我,向那个方洞走进。那里,是又一条通道,只是这条有了灯,虽然简陋,但毕竟有了光。随后是又一间石室,之后又是通道,横七坚八,曲里拐弯。走了好些时,终于停在了一间更大的石室中,这座石室内有一些穿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员,在摆弄着一些古怪的仪器。头上,是几行整齐的灯管和一束束的电缆。穿过这些,是一间又一间的工作室,军人和文职人员行走其间,经过我们这个有点奇怪的队伍时,只是看了一眼就忙去了,并不好奇。最后,查理领我们到了一间长方形的办公室,停下,对着我说:“你最好要有接受打击的能力!”我吸了口气,直入正题:“怎么?是不是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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