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

眼神惺忪的荀羽突然听到哪里传来的颤抖而含糊的呼唤声。

他揉揉眼睛，看向四周，却发现烛火已熄，微风漫入，床帏掠动，阳光弥漫了整个窗纸。但是偌大的寝宫内静无一人。

一时不能分辨这是什么地方。床帏的颜色，对面墙上的香妃沉睡图，还有弥漫着的好闻却陌生的香气……

荀羽想了好一会，才终于想起，原来昨夜自己曾遵太后嘱咐，到未明宫来临幸一个妃子。

这是未明宫，但是，那个妃子呢？

荀羽看向空荡荡的床榻，除了自己并无他人。

他愣了一下。难道，那妃子竟敢让他一人在床上睡了一夜？她竟敢不来服侍他？她竟敢冷落他？

荀羽勃然大怒。

他“呼”地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想要冲出去叫宫人，没想到刚一下床就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给绊了，差点没一跤摔到地上。

大怒中的他一回头，却看到一个少女只身着贴身裹衣，蜷在冰凉的砖地上紧闭双目。

她的双手纠结地攥着那件薄薄的白衣，手指几乎掐进了手臂的肉里。

她在微微地发抖，更骇人的是，她眼中泪水的汹涌。

荀羽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流泪流到在地上汇成一条小溪的程度。

源源不断的泪水从她的深闭的眼眸中大颗地滚出，她的嘴唇微张着，露出她打战的牙齿。齿如贝，在微阳下发出纯洁却稍带诱/惑的光芒。

“放开我……”她颤抖地叫，更紧地缩了缩身体。

泪水完全将她脸上的脂粉冲洗得一塌糊涂，她花着一张脸，令人看不出本来面目。

但是被纠紧的贴身白衣下，她姣好的身材却若隐若现。

特别是那已经被拉得很开的领口，其中阴影的深邃，令荀羽的眼睛很难不往那里面深追。

胸口若隐若现的沟壑，再加颤抖的身体，半开的口唇，甚至满脸的眼泪，无疑是一种很深切的诱/惑。

只除了她花了脂粉的脸。

那脸实在是有煞风景。

十四岁的荀羽蹲在地上，一只手摸着下巴，欣赏了很久。

突然，他轻轻伸手，接下了她脸畔一颗晶莹的泪珠。

他想起昨夜在烛火下它们曾顺着她的脸流入到他的口唇里面，那是一种他从未尝过的，涩苦的味道。

昨夜，母后曾特地把他叫在身前，告诉他，那些被选入宫的女孩，从发丝到脚趾都是他荀羽的，他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

但是如今他看着那枚泪珠，冷冷地想，她们，真的都是他荀羽的吗？

轻轻将泪珠弹走，用自己的手，拭净了女孩湮没在脂粉中的一张脸。

很清丽的一张脸。闭着眼睛的时候，颤动的睫毛显得尤其纯洁和美好。

“小雅……”

他听到她出声，轻轻叫出这样一个名字。

“小雅？”荀羽冷笑，手指下滑，将这个女孩的贴身白衣一点点解开。

作者题外话：很遗憾昨天没有二更，但倾雪仍感谢支持它的朋友。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这篇文，其实对于网文来说，一篇文是否发挥正常，是否能让读者满意或者惊喜，甚至是否能正常地行文至结束，而不是半途而废，在很大的程度下是与读者们的热情息息相关的。所以，写文，并不是作者一个人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喜欢这篇文，支持它一下，不会花费你太多时间的，是吗？(*^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