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弓,又是一柄名字很普通的弓,甚至于还有点粗俗,可是就是这个粗俗的名字,在某个人手上使开来,一度让整个草原所有部落全部闻大黄之名而色变。他就是飞将军李广。
而如今,太史慈手上亦拿着一把同样的大黄弓,同样的弓,亦是同样的箭,仰视着先辈们的丰姿,在这柄大弓上,我们扪心自问,我们,是否能够超越先烈们的风采,再创造出属于属于我们自己,属于这把早就被附上无数神秘色彩的弓的奇迹,开拓出比先烈们更加光辉更加灿烂的辉煌。
轻轻地抚摸过这把已经有些陈旧的长弓,感受着他的力量,他的柔嫩,就这么细细的品味着这一刻的风韵。
“嘭。。。”轻弹过箭弦,在那箭弦急剧的荡漾间,却发出有如山崩般的巨响。
这是大黄弓的呐喊,这是属于战斗的号角声。
轻轻地把长弓斜背过后背,又细细地检查过一壶壶地没羽箭,整整十壶地没羽箭,二百四十支(一壶箭二十四支,俺在网上查了好久,看了N多垃圾贴,才算翻到这个数字,郁闷)!
仔仔细细地把一壶壶弓箭绑好!提过双戟,迎着烈日,就这般大踏步而往门外走去。
“唏噜噜。。。”马儿,仿佛亦感受到了这大战前的气氛,感受到了太史慈的杀气,踢踏着双蹄,仰天长嘶不已。
见着那马儿长嘶,太史慈却是哈哈大笑不已,好个太史慈,垫步,前腿微弓,猛然间只见得他一个虎步前跨,轻扭蜂腰,单伸猿臂,在间不容发之间,五指轻按于马臂之处,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悠然间便端坐于马背之上。
“驾。。”一声朗笑,双腿轻磕马腹,那马儿,此刻是乎亦是仿若如有了灵性般,踏踏间,迈开步子,便如飞一般直冲出去。
只消得一会儿,马儿便奔至城墙外。
城墙上,韩猛带着几个亲兵,早已立于城头之上,见得太史慈如此骚包而来,眼角处不由得微微抽搐。
“如今情况如何?”快步的随阶而上,踏上了城墙,太史慈随口问道。
“还能如何!才这一会光景,人家还没赶到呢!这会外头连个人影儿都没有。”韩猛微撇了撇嘴。
刚那会他还正在军营里正寻着几个亲兵耍得欢呢,突然听得斥候来报说已经发现敌踪了,当下就扔下几个亲兵不管他们,一身盔甲早穿身上了,从别了方宁领军到这后都没脱过,至于刀,韩猛更是连睡觉的时候都抱着他睡,更是从不离身的。
这会听得外头说已发现敌踪,也不用像太史慈那般去准备这准备那的,直接拉过马来,哒哒哒的就往这边跑来了。
可不想,等韩猛一路急急忙忙赶到这边来,却发现城外半个敌人的人影也没见着,可把韩猛给郁闷的,差点就要蹲墙角画圈圈诅咒那个乱报军情的斥候了!
或许,今天注定是韩猛郁闷的日子,这不,才刚蹲地上数完圈圈,准备爬起来深吸口气,呼吸下新鲜空气,可一抬头,却见着街头处一身亮银盔甲的太史慈,骑着匹白马儿,一路风骚无比以每小时120公里的速度冲刺而来,那风姿,那身段,若是在平日这大街上热闹的时候,保证能引得一众大姑娘小媳妇儿的尖叫声。
即便如此,此刻的太史慈,亦已经成为一个焦点,虽然看向他的都是一帮子的大老爷们。
“长个小白脸样有啥了不起的,能打才是真男人。”此时的韩猛的脸,就有如他那身早已布满灰尘的盔甲样,黑得有点让人郁闷,这是嫉妒了,绝对的赤果果的嫉妒了。
“呵呵,伯登这是怎么了?”轻拍了拍韩猛的肩头,太史慈有些无奈的问道。
“哼。。。”轻挥了挥手上的长刀,韩猛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太史慈嘿然笑道:“能打才是真男人。”
“。。。。。”突然间又被韩猛冒出一句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太史慈那是相当的无语。不过他也知道韩猛的性格,历来都是如此,倒也没往心里去。
此次随太史慈来的五万大军,留了一万给于禁后,在这边,太史慈却是带来了整整四万的大军,其中,就包括由太史慈统领,并亲自训练的整整六千之数的弓驽营一支。
待得一切分派而定,寻了个靠阴的地方,拉过在一旁无聊得只剩生闷气的韩猛,二人一把坐了下来,确是唠起家常来。
此时,尚是早春时节,阳光照射下,并不显得太过于毒辣,反倒是有几分温暖的感觉。
二人靠在城墙边上,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全当是战前在养神而已。
历城乃大城,城高三丈余,结实无比,左有黄河天险,右靠泰山,那是绝对的安全,而背后便是整个青州,若守住这历城,曹军想入青州一步都难矣。
如今,太史慈尚带了五六千弓驽手守在这,又有太史慈,韩猛这般大将镇守于此,即便曹操这会派两倍于此的兵力而来,想一时三刻攻破历城,当非易事。
所以二员现在历城的最高军事长官,这会才有闲情在这里唠嗑,若不然,像莱芜县那种破烂城池,太史慈早急起来了。
晒着暖洋洋的阳光,此时的韩猛,甚至于都有几分想打个盹先的想法。此刻的韩猛反倒是把个曹军给恨上了,你说你这帮龟孙子的可恨不可恨,你要来打你就爽快点,你说这都好几天了,挪着脚根儿,今天才到,既然你今天已经到了,那你就赶紧的来攻城啊,这般磨蹭算啥子事情嘛!
“将军,来了。”
“来了??!!!”呼啦一声,确见得原本已经是磕头如捣蒜般的韩猛,这会儿,猛地战了起来,精神奕奕,神彩飞扬,哪有半分神游天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