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方宁这边在剧县内,连着收到五六份探报,一时怒火攻心,再加上连日忧心劳累,确是几乎当场要咯血而出。
好在一旁的孔融等人及时劝解住,若不然,怕是若是方宁一个人,怕是就这么被活活的给气吐血弄嗝屁了。
如此在剧县与那管亥打来磨去的,掰了个三五天,终是得到了韩猛的消息。终于让方宁满怀愤怒的心情,得到了点点的安慰。
却说,当初韩浩引着一万来士卒紧守胶东,卢乡一带,只是管亥勇猛,占着手下兵马是韩猛的几十上百倍,直接把个韩猛给淹没在人潮中。
韩浩无法,直得一退再退,后来退守到都昌县城,凭着胶水,才算勉强把个管亥的势头给顶住。
可是耐不住都昌那些小县城,没有据县这般高大啊,管亥人又多,领着兵马,没日没夜的攻城,都昌丢了,淳于丢了,平寿亦丢了。
打到后来,管亥也懒得再去追着韩浩满青州的跑,直接找来一副将,让他带着兵马,去追韩浩,可怜韩浩,兵是越打越少,而管亥那副将那边是兵越打越多。你说韩浩还怎么个玩法,只得埋头跑路喽。
如此一来,估计连管亥自己也不知道,到现在那副将把个韩浩追到哪角落头去了。
只是直到今天,终于是让方宁得到了韩浩的消息,虽然已经是几天前的了
韩浩已经汇合了史涣,并借着莱河的掩护,狠狠地阴了吕虔,毛?那两家伙一把,曹军五千大军尽没,仅吕虔,毛?二人得以身免,自知在青州亦不可能再会有所作为,遂自领着残兵缓缓退出了青州,往股阳县去汇合曹操去了。
或许自这一刻开始,幸运女神那娘们终于是对方宁露了个微笑了,让方宁得到了丝阳光的滋润,这不,刚看完韩浩的信件,出得城外又与管亥部的黄巾军做了番深入浅出的集体运动后,出得一身臭汗的方宁回来之后,却又接到信使传过话来,却是于禁从乐安着人传来的。
占着地利,于禁稳稳守住了乐安,即便以文丑之勇猛,也定保乐安不失。
如此,乐安无忧,城阳郡亦无忧,整个青州南北两面都没事,济北国那有太史慈守着历城这所坚城,相信亦不会出什么问题,如今,也就还差个东面的东莱郡,和西面自兖州而来的曹操。
方宁已经去信让韩浩带着人往这边赶来,又让史涣转到昌国那一线,也好帮衬着方悦点,毕竟,方悦在昌国那一线跟着曹操死磕,也是够痛苦的。
如此一来,再熬过个十天半个月的,等得韩浩亦带着人马过来,相信正与剧县相持的管亥他也就蹦哒不起来了。
只是这好运来得并不长久,这日午间,方宁出城把个刚从昌国赶来的徐庶,确让徐庶带来了大大的坏消息。
而且这坏消息不是一个,一来就是两,首先,袁绍因为文丑久攻不下乐安,又在乐安增兵了,并且派下了手下谋士,郭图郭则注,许攸许子远,二人以为监军。这让于禁对上他来确是颇为吃力。
再有就是,方悦坚守了八天的鲁国又丢了,曹操与郭嘉的绝配,若没有陈登,陈宫这一类人的智商,怕是真得很难防得住曹操与郭嘉这二人的绝配。
显然,虽然方悦善守,可是在智商这方面,却大大的不如这俩阴险的家伙。所以方悦输得并不算冤枉,也是必然的,只是争个尽早而已。
齐国下治十一县,如今已是连丢四县,而在昌国之后,允够做为最大凭仗的也就只剩下临淄了。
临淄乃是方宁的老巢所在,经营了十数年之久,也算得上是一做坚城了。只是如今却被曹操带着大军一直打到了城下,情何以堪矣。
方悦如今是占着临淄城高墙厚,不管是兵力兵还是后备方面都充足,在这种情况下,方悦已经是秉着死守临淄县的心思。只为保住这最后一个凭仗。
历城外的太史慈连着几天与夏侯渊他们大战了数场,多数都是太史慈占了赢面,而于禁那,被太史慈分派了个韩猛过去,占着城池之利,勉强算是打了个平手,只是对于郭图,许攸俩光长脑子不长肌肉的诡子男,加上文丑这位光长肌肉不长脑子的猛男,二相配合,就如男女搭配干活一样,那是爽翻了天,只是可怜我们那于禁老兄,不光要防着那两诡子男,更得提防着一天到晚兴奋得不停的文丑大大,可谓是苦不堪言。求救信,于禁倒是还没写过,毕竟他于文则怎么说也是曹魏的五子良将之一。只是这求人的信于禁却是一封接着一封的往方宁这飞来。
为着此事,方宁差点被整得发狂,好在,身边有个徐庶,见得方宁如此,一时计上心来,倒是给方宁指了条明路。
这现成的一个聚宝盆在这里,自己竟然差点忽略掉了。经得徐庶的提醒,方宁轻拍了拍脑袋,直骂自己急糊涂了。
乘着时光还早,方宁轻拍了拍身子,换过身全体的长袍,领着徐庶就往后殿堂走去。
如今还是早春四五月间,阳光和洵暖人,照在人身上,确是颇有几分暖阳阳的感觉。后院里,郑玄正端坐斜靠在一把坐椅上,正耐心的读着一本竹简子。
“恩师,弟子方宁求见。”门外,方宁轻轻的喊了一声。
在面对这位老人的时候,原本显得有些轻佻的方宁,却出奇的显得安静,或许,在面对这位可敬的老人的时候,方宁总是怀着一种敬仰的心情来的吧。
“进来吧。。。”老人,就这么淡然的回了一句,然而却是头也未曾抬过一下,一双已经显得有些浑浊的双眼,正出神的看着手上的竹简。
“恩师。。。”轻轻地走至郑玄面前,生怕打破这份特有的宁静般,方宁掂着脚尖儿轻轻地走至郑玄面前,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老人满含着微笑,带着一脸的沧桑,抬起了头来看向方宁,只是当他的眼光,扫过方宁身后的徐庶时,原本满含着微笑的脸,瞬间出现了一丝薄薄的怒意。
老人已经什么都明白过来了。这小子又是来找老夫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