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有信使至,特请主公来以议大事。”还没待方宁坐下,下首处的徐庶,却是当先站出来道。未了又却又补上了一句,“此次来的乃是糜子仲糜从事。”
“哦,我大舅哥来了?人却在哪里?”闻得是糜竺来,方宁脸上虽高兴得紧,然心里却是大为惊奇,这糜竺此来,却又是为何?
记得前几个月,刚打退了曹操,又收了管亥的几十万人马,青州内一时无粮,方宁无法,只得复又让孙乾上徐州找糜竺借粮。
一借便是几十上百万石的粮草,好在糜竺乃是徐州数一数二的大粮商,兼且其生意也做的广,占着淮南粮仓的便利,早用钱不知收了多少米粮来,却是一并儿的转到了青州来,才算是让方宁渡过了那么个危险的时刻。
可以说,方宁能有今天的成就,糜竺的功劳,那绝对是少不了的。
此刻,听得糜竺到来,方宁内心之中,却是冲满了喜悦的味道。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糜从事此来,主公必有大喜也。”冷不丁的,却见得静立于一旁的陈宫,轻跨了两步,站了出来,朗声轻笑出声。
闻得陈宫之言,方宁先是一愣,继而却是哈哈大笑道:“公台却是先别忙恭贺,吾有大喜?却不知道这喜从何处来?”
“喜从徐州来。”却见得陈宫此刻,却是一脸自信从容,却是颇有些出尘的味道。
经得这半年来的调养,此时的陈宫,却是已经从吕布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此刻的陈宫,双目中慧光连闪,一袭青衫罩体,两鬓轻梳,缕缕青丝,自用长髫梳成一个书生冠,束于脑后。英姿勃发间,一身智者倜傥风流之形象,却是比之从前,更见几分鲜活。
此刻,陈宫的声音中,却是充满了自信与生机。
“喜从徐州而来,今我那大舅哥又亲自来,莫不是糜府。。。”说到最后,却是连方宁自己亦是不好意思再说下去,若说这喜从徐州而来,如今这糜竺又是新自来报喜的,要知道糜竺可是徐州治中从事,如今糜竺眼巴巴的从徐州一路辛苦,亲自跑到这青州来,若只是为着自己糜府上的一点好事儿就来报喜,这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派个下人来报个信就是,哪又用得着糜大从事自己亲自来,所以,说到最后,连方宁自己亦是显得自己好生无知得紧。
“主公却是想差了,喜从徐州来,这喜自然是徐州之喜也。”却是一旁的徐庶,见得方宁一时想不出来,却是怕平白的丢了这主公的面子,又失了陈宫的宠幸,所以才自出来替方宁解释,也算是替二人解了围。
“徐州之喜?。。。。”轻拖着下巴,此刻,方宁双目间精光闪烁其中,想是方宁已是略有所得。
他方宁却并不算是一位笨人,相反,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以及经得郑玄,孙乾,国渊,徐庶等人的调教后,这脑瓜子反映倒也算得上不错二字。
如今徐庶如此提点,若方宁还不能明白这其中关键,那他方宁也就不配再去谈什么与曹操,刘备等人再争雄这种事情了,乘着寻个大头,以现在这一身家当投了人家算了。
“元直是说,徐州。。。。”眼角处扫过徐庶与陈宫二人,见得二人皆轻点头,以算是应了方宁,此时的方宁,却是真的有些激动了,若说刚才听到糜竺的到来,是因为亲情的缘故,那么此刻,方宁的脑海里,则全是男人日思夜想的霸王基业了。
徐州,天下一等一富庶之地也。得徐州,占青州,有这二州之地,这天下间,他方宁又会怕谁?
“来人,速去请徐州信使糜从事来我府上议事。”轻站起身来,呼过门外士卒,只让他们去把个糜竺请得来,此刻,方宁却是真的想着把这事问个清楚明白方才好。
好在,糜竺自到来之后,经孙乾安排至驿馆处,此刻,知方宁要召见糜竺,却是早让糜竺在府上等候,毕竟怎么来说,人家糜竺也算是方宁的大舅哥,兼大恩人,孙乾身为长史,更是与这糜竺打得太多的交道。又如何敢去怠慢这位方宁的大舅哥,徐州的糜大从事。
不大会功夫,便听得廊外有脚步身传来,脚步声不急不徐,却是步步有力,不一时,门外便跨入一堂堂八尺男儿,一身锦袍,姿态雍容,颌下三络短须,却更添几分儒雅之气,却不是那东海糜竺糜子仲又是何人。
此次,糜竺来青州,却算是信使,代表的乃是徐州,自是不能失了礼数,虽然方宁还是他家妹夫,这礼,却仍是需得行过。
糜竺不是位笨人,相反,却是位相当聪明的人,见得堂前方宁帐下大小文臣武将皆齐聚于一堂,便知自己此次之来意,怕是以被别人猜得**不离十了,回过头来,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一直静立于一侧的徐庶,陈宫二人。却是对这位妹夫暗自点头赞许不已。
直叹这位妹夫命好,却是能得如此这般人物效力于帐前。
当下,只见得糜竺立于阶下朗声道:“好叫方青州知晓,竺此次来,乃是受我家府君所托,邀方青州亲入我徐州彭城与我家府家共商御曹之策!”
“御曹?。。。大舅兄这话却是从何说起?”闻得糜竺的话,方宁却是大为惊奇,这曹操不是刚被打退嘛,怎么又要防御曹操了?
见得方宁在这大殿上,却仍是以舅兄相称,糜竺自是不好再摆着张脸,装做公事公办的样子,更何况,相信这殿上诸人也皆是方宁心腹,便也去了心中束缚,倒也变得随和起来。
却见得糜竺轻笑道:“好叫怀德知道,竺此来,却实是受陶府君所托,至于邀怀德同去徐州商议御曹之事,却乃是不邳陈汉瑜陈公所指,以汉瑜公推论,明年开春后,怕是兖州曹操复又会举兵以入寇徐州,遂才力荐于陶府君处,邀怀德去徐州商议御曹之策。”
“哦,陶府君邀我入彭城议事?莫非陶府君。。。。”方宁双眼此刻却是滴溜溜的看着糜竺,显然,方宁已经想到了陶谦此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