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流过血,血性就不会消失了,后来他也成了二十二军响当当的人物。建国后这个卫生员不仅见到了**主席,并还有亲切交谈,和主席谈完了话,还要主席在笔记本上签名留念,在二十二军众多英雄中是唯一的吧。这个卫生员挺有故事的,都留到后面去说了。
八路军和新四军第一次联手作战,总得来说,还算是顺手的。但这也暴露出一些问题,如五旅的过早出击。而九旅出现的问题(一说五旅)更是沸沸扬扬,这就是当时八路军和新四军的“交火”事件。虽然这事多说是九旅先开的火,但这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现代战争中误击事件尚不可避免,所以还不值得大惊小怪。
但发生误会原因非常简单。我相信许多人不一定知道,都是**的军队,军装颜色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不同呢。今天在影视剧中,无论是八路军还是新四军,清一色灰军装。其实,并不完全是那么回事,至少山东八路军和新四军服装颜色是不一样的,简单的说,八路军的军装颜色和日伪军相近,黄色;新四军军装的颜色与国民党军颜色相近,灰色。@本章节孤独手打 www.ShouDa8.Com@前面我提到父亲说,周连长是山里来的老八路,是连里唯一穿黄军装的人。而他们运河支队一度划归淮北军区,当时还穿着新四军的灰军装。
穿得衣服不一样,知道也就行了,平时还不至于有什么大问题。但打仗时就说不准了,枪声一响,两面夹击,子弹嗖嗖飞过来,谁知是伪军还是顽军?这样九旅二十六团将八师二十二团(一说二十四团)当作伪军开了火,二十二团把二十六团当作顽军进行了还击,你狠,我比你还狠。于是一方说,抗战八年没见过这么凶的二鬼子,另一方也说,抗战八年也没见过这么能打的国民党。
这事我早就听我父亲说过,听他的口气,似乎双方还是“大打出手”,但还是八路军占了上风。但根据现有史料来看,情况还不是特别严重,何以祥说伤亡了数十人,也有人说伤亡了30余人。事已至此,还能怎么着呢,互相慰问,制定几条措施,避免以后再出现这样的问题。
军服颜色不同引起误会,不要说普通官兵,就是高级将领,当时也不甚清楚。在津浦路战役的最后阶段,华中六纵王必成部也赶来参战。八师派人给王必成送信,王必成一看来了个穿黄衣裳的,眼睛都瞪圆了,围着送信人转了足足一圈,可见也是少见多怪。
八师斩获颇丰,光俘虏就有1100多。第三野战军战史中是这样记载的,“以刚到达之第五、第九旅设伏界河以东,第八师于铁路以西,构成钳形阵势,夹击北犯之敌”。不过半日,4000余人悉数被歼,军长于怀安也束手就擒。界河之战开山东战场我军在运动中大量歼敌之先河。
虽然一条最大的“鱼”漏了网,但胜利还是可庆可贺,有了胜利就要乘胜追击,界河伏击大胜后的第二天,罗炳辉又指挥了对南界河的拔点战斗,五旅十三团在4门山炮的支援下,全歼吴化文部一个团,加上土顽约1300余人。
有了界河大捷垫底,陈老总情绪高昂,据八师副师长何以祥回忆:“在界河东面的城头村小树林里,陈毅军长亲自主持召开了由参战部队团以上干部参加的会议,总结经验,准备再战……讲到激昂处,陈军长高声念道:山是老子开,树是老子栽,谁敢来摘果,叫他把枪放下来!小树林里顿时响起一阵掌声和欢乐的笑声。”
但想摘果的还是源源不断地来了。国民党的第十九集团军继续沿着津浦路北上,很快占领临城,临城是十九集团军的前进基地。为此,我针锋相对,八师沿津浦路西南下,进逼临城,要给来犯之敌还以颜色。
11月11日战斗打响,八师二十三团攻下临城西北的柏山。陈毅接来报后,默然良久,说了一句话,这真是一言既出,语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