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搂着做美梦，沈贞吉扭着身子挣脱了符新的怀抱：“哎，我有话问呢，老实点！”

“小娘子有何吩咐，小生洗耳恭听。”

“呸！”佳人俏笑嗔怒，符新有点作贱了。

“我们还是认真地谈谈吧！”沈贞吉的语气却有点哀求。

“找个清静的地方，怎么样？”符新提议。

“那到哪里呢？”沈贞吉四顾茫茫。

“跟我来！”符新看到已经在宣威区了，想起杨曦几星期前出国时把她那小公寓的钥匙给了自己，就在附近不远。

小公寓在十三层楼上，属于京都最早的商品房之一。打开房门，在吊灯、落地灯的照射下，铺着白色毛毡的地板让沈贞吉局促不安起来，而客厅墙上夸张的半人高的杨曦臭美艺术照更使沈贞吉脸色不对了。符新还热情地说：“进来吧，鞋换成拖鞋，随便坐。”

看符新在这明明是闺房的屋里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沈贞吉不痛快了，她伫在玄关沉下了脸。

符新从冰箱里找到两瓶可口可乐，放在玻璃桌上，见沈贞吉还是没动，再一看：哎呦，生气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符新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殷勤地给沈贞吉换鞋，看她的目光停在照片上，他介绍道：“这是我表侄女，从小一块儿长大，马上要嫁给老外了，正去实地查验呢，就托我帮着住住，看一下房子。”

“啊，出国了呀？”出国热正在中华大地上如火如荼，足以引起大家的羡慕，沈贞吉的注意一下子转移了。

坐在沙发上，打开可乐递给沈贞吉，符新很诚恳地道：“贞贞啊，这里没人打扰，咱们开诚布公，你对我有什么期望，尽管说！”

拿着可乐，沈贞吉舔了下舌头（诱惑啊，符新的眼睛快要突出来了），迟疑道：“我跟你说过，我准备放弃读研究生……”

“对对对。”符新点头如捣药。

“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哥要娶嫂子了，可是家里实在没钱。我爸妈希望我早点工作，给我哥积点钱……”

“你们那儿要多少钱才娶得起媳妇？”

“一万总不能少。”沈贞吉也搞不清行情。

“你现在一个月多少钱？”

“二百三。”

“天，这是在京都！如果在你们那儿，一万块一个正式工除去吃穿，怎么也要攒三四年吧！我算算，就算你回去，你哥三十岁娶上媳妇都是快的。”

“那也没办法！”沈贞吉越想越觉得前景黯淡。

“你不一定要回去呀，这里赚钱总比回去多，你可以留在京都。”

“没有留京指标，我就是个盲流。”

“你不读研究生太可惜了。要不，钱我先借给你吧，也让你哥哥早点娶媳妇！”符新一向大方。

“不是白给，是要还的。你慢慢还给我好了。”符新又解释一句，心里想，到时候我的就是你的了。

白了他一眼，她有些不满：“你爸妈赚钱也辛苦，你别乱花钱！”

“不是我爸妈的。”符新早就是大款级的了，“都是我假期‘勤工俭学’赚来的。我高中起就不向爸妈要钱了！”

“真的呀，看不出，你挺能干的。”沈贞吉吃惊了，“你赚了多少钱了？”

“具体不清楚了，三四万吧！”

“啊！”沈贞吉的嘴巴张得好大，好诱人，符新几乎要凑拢去了。

好一会儿，沈贞吉才从震惊中醒过来，她有些结巴地问：“你怎么能赚这么多钱？”

符新眼睛一亮：“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呀？”

“按摩。”符新把按摩的价码告诉沈贞吉，她的眼神分明在说：骗钱。可是她还是在犹豫：“好像我跟你在一起是为了钱，这不好。”

“啊，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符新大喜过望。

“不是啦！”沈贞吉有点恼羞成怒了，“我们真的不可能的。我要回老家，你在京都读书；再说，你还那么小，研究生的时候会不会看上别的女孩：等你想结婚的时候，会不会嫌我老……唔――”

看着沈贞吉粉嫩的小嘴不停地动，符新早就想堵住它，尝尝它的滋味了。寝室卧谈时，男生们都把亲吻说得天花乱坠，他已心向往之好几年，终于有机会实践一下，他不想错过。

嗯，甜，香，软，比口香糖味道好多了。符新不过瘾，干脆卷起佳人的丁香小舌，来了个浪漫的法式湿吻。真的是初吻啊，不过电影、电视上老师众多，符新的学习能力又超强，虽称不上青出于蓝，也是游刃有余。

沈贞吉一开始真是花容失色，拼命想推开这个大胆的小鬼。但随着符新的吻技越来越好，她用力推着的手变成了紧紧抓住，心和着他的心一起跳动，脑子有点缺氧，可是她舍不得放开他。她骗不了自己，她也动心了。

终于离开彼此的嘴，窒息边缘的两人还是紧紧拥抱在一起。良久，符新压着嗓子问：“饿了吗？”

“咕！”肚子齐呐喊。

“我去做饭。”符新站起来，到厨房里找吃的。米柜里有米，冰箱里有鸡蛋，还有储物柜里一包干菜。得，只能做蛋炒饭了。天晚了，想做好吃的，明天去买才行。

暖气熏熏，吃完饭的沈贞吉打起了哈欠。符新插上了热水器，让她先洗个澡。在学校里，沈贞吉为了节约去澡堂的四块钱洗澡费，通常都是去锅炉房打免费的开水，然后在楼道边的洗澡房里洗战斗澡的，哪见过可以躺着看书的浴缸！再说，孤男寡女在一起，她的警惕性还是挺高的。于是，她连连摇头。

符新笑了，他用力抱住她：“贞贞，现在谈毕业的事，是不是还早？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和你在一起的。现在，拿好钥匙，关好门，好好洗个澡，睡觉。对了，别忘了关热水器。明天别迟到。”

再拥住佳人，深深地做了个告别吻，符新才依依不舍地关上了小公寓的门。真是会上瘾的滋味啊，符新今天真正感到了心里的踏实，精力充沛的他当然要努力练功快长高，来迎接这段美好的感情。